梵墟阁——
“你放的箭?”男人阴森森的声音令人听了发寒。
火荼跪在彼岸御卿面前,咬了咬牙,缓缓的道:“回阁主,是……是的。”
“嘭——”一道紫气将火荼打翻在地,火荼只觉喉咙微甜,鲜血从口中喷出。
彼岸御卿抬起玉白的手,将手狠狠地在半空一收紧,慢慢提高。火荼颈部被一团紫气勒紧,被慢慢地提了起来,脱离地面。双脚不停地蹬着,火荼被勒的脸色发青。
彼岸御卿身上透出阵阵杀气。在场的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凉气。自加入梵墟阁以来,他们还从来没有见阁主发怒!甚至还动了杀气。令他们更不解的是阁主发怒仅仅是因为火荼向诛云宗的二小姐射了一箭。难道火荼有做错吗?是啊,这个问题连火荼也想不明白!
“阁……阁主饶命!”火荼颤巍巍的说道。
“谁让你放的箭!嗯?”彼岸御卿恶狠狠的道。
“属下不认为自己做……做错了。阁……阁主!她……她可是诛……诛云宗的二小姐呀!”
“哼!未经允许,擅自行动。嗯?”
“属……属下知……知错。阁……阁主饶命。”
“嘭——”火荼被狠狠甩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本阁告诉你!幸好她没事,若你真伤了她,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你们所有人给本阁听好了!以后胆敢再有伤害云初潇的人,本阁定将他碎尸万段!听清楚了吗!”
众人应到:“是,阁主!”
“最近,没有本阁的命令,暂时不要有行动。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阁主!”众人纷纷离去。
彼岸御卿从怀中摸出一只雪白的玉哨,用玉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如同抚摸着心目中的那个少女一般,眼眸中全是温柔,与刚才的样子简直截然不同。
(回忆――
“彼岸公子可否将手中这玉哨借本小姐一看。”
“不过一件粗俗之物而已,就不拿给云小姐献丑了。”
“无妨,请彼岸公子借本小姐一看。”
“云小姐当真要看?”
“嗯!”
“彼岸公子这玉哨可是用来呼唤一只名为旭阳的灵兽鹰。”
“你如何知道的?”
少女渐渐面露微笑“牧溪可是忘了我了?”
自己当时很是震惊不已“你……你是忆初?”
“忆初!终于见到你了。”)
回想着这些画面,彼岸御卿嘴角渐渐上扬。
“阁主大人。”
一听到这声音,彼岸御卿便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但手中仍把玩着玉哨。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女子双眸凌厉,唇齿红白,长相清秀,长发披肩,全身黑袍,头发上束着两根细长的黑带,她便是灵荼。
“有事?”彼岸御卿漫不经心的问道
“阁主,我们已经收集到了八百九十二个人的灵气了,还差水荼被夺走的聚灵瓶里那一百多人的灵气就凑足九百九十九种灵气了。只要把这九百九十九种灵气结合穹渊殿主当年落下的穹渊圣石还有巨灵引去献给主上,主上就能从封印中冲破一丝灵魄来协助我们完成大业了。”
彼岸御卿冷冷一笑,道:“哼,大业?你口中的大业,不过就是帮他破出封印而已。”
“不全是,主上破出封印后便会帮助阁主大人取代穹渊殿,统一大荒。”
“本阁记得,本阁以前就告诉过你,不―稀―罕”
灵荼凌厉的眼眸中忽划过一丝悲伤,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御影呢?你难道就不想救御影了吗?”
彼岸御卿站了起来怒瞪着灵荼,怒吼道:“你闭嘴!你没有资格提他。若不是因为你,他会成那样吗!”
灵荼也失去了脸上淡然的表情,咬着牙道:“但若不是为了救你,他当年也不会去!”
彼岸御卿脸色渐渐沉重了下来,缓缓坐下。是啊,身为哥哥却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弟弟,还让弟弟反过来保护了自己。四年了!他怀着这份对弟弟的愧疚已经煎熬了四年了,这四年中的每一天他都活在对彼岸御影的愧疚之中。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彼岸御影。
“若不是因为你是御影最爱的女人,本阁怕他回来后看不见你会难过,不然本阁早就杀了你了。”
“阁主大人,若是御影死了,我也绝不独活。若是不助主上破出封印,御影永远也不可能回来的。”
“本阁知道。”
“水荼的聚灵瓶,阁主就放心交给我去拿吧,那几个碍事的人我会解决掉的。”
“不,本阁亲自去。”
他会用他的办法去取回聚灵瓶,一种不会伤害到云初潇的办法。
“是,阁主,灵荼告退。”
派阳宗内――
云初潇打开房门,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头束两根玉锦白带,如同雕刻般的五官,一双妖魅的眸子,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的男子,正悠闲的品着桌上的茶。
云初潇惊喜的面露微笑走上前道“牧溪,你怎么在这儿?”
彼岸御卿笑着站起来,道:“当然是过来看你的啊。”
云初潇笑着摇了摇头“不过,现在应该改口叫你彼岸了。”
“是哦,现在也应该改口叫你初潇了。”
云初潇道:“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这么突然一下就出现在我房间,你就不怕我把你当成盗贼给抓起来吗?”
彼岸御卿一脸无奈的道:“那……那我只好唤旭阳(灵兽鹰)来救我了。”
“哈哈――”云初潇开颜欢笑的看着彼岸御卿。
彼岸御卿含笑着道:“初潇你可不知道,旭阳那家伙最近又长胖了。”
“是吗?”
“都胖的快飞不起来了。”
“哈哈――”
“你上次在信中说的那本《弭湘传》……”
…………
就这样,两人又畅谈了许久。不知不觉中,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彼岸御卿道:“嗯,天色不早了,我就告辞了,改日再来找初潇吧。”
“嗯,那好吧。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啦!我还是怎么来怎么回吧。”
云初潇笑着给彼岸御卿打开了房门。
“初潇,再见啦。”
“嗯,路上小心。”
不一会儿,彼岸御卿的身影便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