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荞的养母为了更好的照顾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将十一岁的温荞丢在学校住校。邻居都说:“孩子这么小放在学校照顾不了自己的呀。”
养母冷笑一声:“本来就是苦荞草,吃点苦是应该的。”
就这样,四年级的温荞被养母办理了住校手续,就这样开启了自己照顾自己的学习生涯。
早晨,坐在窗户下的温荞看着阳光照在作业本上,大片大片的光被窗户外边的防盗窗折成一条一条的,印着温荞的脸上,鼻尖上……
刚刚上的是一节数学课,这个数学老师很高挑又白,是个十足的美女,她有一头黑色的长卷发,二十二岁的年纪,她说她叫项蓓,可以叫她项老师。
温荞很喜欢她,因为她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的香味,可又很害怕她,因为自己的数学成绩实在太烂了。
看着作业本上红红的打叉,温荞尽力用手捂着,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何况她的同桌是这个很优秀的男孩——凌川。
她偷偷瞄了一眼他的作业本,入目的是红色勾,以及作业本顶头大大的“优”字。温荞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及上课也认真听了怎么就是听不懂呢,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甚至有些老实,憨厚却又及其好面子。
凌川很快将作业本上错误的地方改正,拿上去给坐在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批改,老师很快在他作业错误的地方打上一个勾并说:“订正好作业的同学拿上来我批改,通过的同学可以做别的作业。”
凌川回到位置上拿出上节课的学的语文作者,温荞依旧盯着数学作业本上那像天书一般的题目,一瞬间她觉得有点头痛。
她不敢问边上的凌川,怕他觉得她笨,更害怕他看见她本子上满是红色的叉叉而瞧不起她。
温荞发着呆,铅笔在题目下涂涂改改。
“膝字怎么写啊?”凌川用手轻轻搓了下温荞的手肘。温荞立马捂住了自己的作业本问道:“什么膝,组个词。”
凌川凑到温荞的耳边小声的说:“膝盖的膝。”
温荞立马反应过来,拿着笔问他:“写在哪儿?”本来想写在他的作业上,凌川阻止了她:“写在这儿吧。”他伸出了手。
温荞将握着笔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将“膝盖”的膝写在了他的手掌中。
凌川看了看这个字细细地说了声:“谢谢。”
温荞没有说话,继续盯着这本几乎要了她命的数学题目,她在解着公式一遍遍的解着,大半节课都要过去了。
“你这样写不对。”温荞猛的抬头一看,发现凌川正看着她的解的题目答案,说实在的温荞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可这时候她仿佛一个被揪住小辫子的刺猬立马炸毛,很快的反驳道:“关你什么事。”
说着捂着作业本更加不让人看了,温荞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卑又有着极为强烈的自尊心。
旁边的人也沉默着不说话。
其实温荞跟凌川同桌这么久了说的话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每次对话也都是寥寥数语。他们之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气氛,让两个原本就不爱说话的人更加沉默。
这时,数学老师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还有哪些同学作业没拿过来我批改过的。”温荞看了看班里的同学自己讲台上堆积的作业本,她才恍然原来大家都订正改好了,她更加觉得自己蠢笨。
温荞唯唯诺诺的举了手:“我还没交。”无独有偶,陆续跟着她一起举手的还有三个同学,温荞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有人陪着,不算太丢人。
“你们四个,晚上放学留下来订正完了仔回去。”项老师用毋庸置疑的口气道。说着抱着那叠已经通过的作业出去了。
温荞心中一阵哀痛,又要留下来?
她将数学作业本用力的合上胡乱塞进了抽屉,拿出下节课要上的书。旁边的凌川已经不在座位上了,她猜想应该是去上厕所了吧,毕竟他好像两节课都没去厕所了。
温荞偷笑着,这人的膀胱挺能装尿的。凌川要是知道温荞这样嘲笑他只怕要气的脸红脖子粗了吧。
温荞不知道的是,凌川出去是透气。因为他实在被温荞的蠢给气到了。难道她看不出来自己想教她吗,这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
凌川捧起水洗了把脸。他们虽然在大人眼中依旧是个孩子,可是已经十一二岁了,心智也渐渐的成熟起来。说起来古代十一二岁的已经准备定亲了呢!
当凌川回到教室正好上课铃声响起,他一眼就看到位置上的温荞正翻着音乐书,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课表,这节课是音乐课啊。
原本音乐课是要去专门的音乐教室的,因为那里有钢琴,二胡,吉他以及其他完整的音乐设备。只不过被另一个班暂用了,所以大家就只能在教室里上音乐课了。
音乐老师姓吴,是一个女老师,很温柔的一个人,虽然长得不是很出众,但是会弹钢琴,温荞就觉得这是个很优秀的人。
“这节课我们学习下一首新歌,让我们荡起双桨。”吴老师打开了她随身携带的录音机,教室里盘旋着动听的音乐。
会唱的同学跟着录音机唱起来,慢慢的,加入的声音越来越多,歌声越来越响,学校里除了朗朗的读书声还有响亮的歌声,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