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心里一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可他压轴选手总不能去送吧。
“系统同志,给我整首诗?我给你发500功德...”
【已扣除500功德...】
“诗呢?”
【没整出来。】
“你特...喵的真是个人才,退钱。”
【发布随机任务:在诗会中拿出一首带有清光的诗,奖励五千功德...】
“草...你真不是个人啊!”
【确实。】
“......”
看来歪门邪道是没指望了。
小齐陷入深思。
过往里各种诗也没少看,但是有作者的不行,那就太淦了。
即便有几首诗比较出名,作者是无名氏,那也不适用啊。
譬如唐朝的《金缕衣》,就有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名句。但一来这首诗是有疑似作者的,二来年份在唐,说不定这时候就在长安?三来不符合主题和他本人人设。
头发都能薅秃。
就在此时,此间主人白乐天也没闲着,轻轻拍了拍手。
小院外面又进来一批莺莺燕燕。
“奏乐,奉酒。”
小齐看着衣裳很节约的姑娘们,思绪一时乱了起来。放在平时他早就乐呵起来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可今天还要想诗。
一时之间,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算不算白日宣淫?!
这一刻,小齐可以说是全场最痛苦的人了。
作为小齐的挚友,小白可太了解他了。
“不要想太多,实在不行,你弃了就是,让杜哥上。”
老杜坐在一边默默啃着蹄髈,面无表情。
一顿安静的吃喝后。
又一个半醉不醉的站了起来。
“神曲清浊酒,牡丹深浅花。少年欲相饮,此乐何可涯。
沉机造神境,不必悟楞伽。酡颜返童貌,安用成丹砂。
刘伶称酒德,所称良未多。愿君听此曲,我为尽称嗟。
一杯颜色好,十盏胆气加。半酣得自恣,酩酊归太和。
共醉真可乐,飞觥撩乱歌。独醉亦有趣,兀然无与他。
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
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
由于太长了,即使诗的意思比较浅显,小齐也听不明白,但从这首诗初现的清光就有不少来看,显然算是入了门槛的。
今天这个席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诗名,酬乐天劝醉。”男人说完还朝白居易抛了个眼神。
居主本身就是个场面人,一看还有意外收获,当即抚掌大赞,“微之兄至情至性,万分佩服。来...我敬你一杯。今日劝醉不劝醒!”
于是两人惺惺相惜,执手相看醉眼。
就在小齐心情愈发苦闷时,莺莺燕燕中一位来到他身边。
温声软语道:“公子,有何事烦心呐?”
小齐抬眼一看,哟呵,还是个俏佳人。
“胸无点墨作诗难呐。”
那姑娘也没嫌弃,反而眼波流转,媚眼如丝道:“满座衣冠,清气升腾,气象已是不俗,何差公子一份呢?这满园中的风流意气却要公子来展现呢。”
坐在旁边的小白直呼好家伙,不愧是专业的。要不是知道自己才是最俊的,我都信了!
小齐眼前一亮,感觉这姑娘突然又变好看一些。
“元筱,快过来。”
“干什么呀?”小齐身边的姑娘娇哼一声,没动。
“快过来啊,这位是白公子,你不是总说要认识吗?快过来。”
姑娘撇撇嘴,“不去不去,人家说的是认识最俊的。白公子固然风流蕴藉,但我身边这位公子才是最俊的。”
站在白居易身边的带队舞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无奈赔笑道:“元筱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代她给您道歉。”
陆仁忍不住道,“她多大身份一个人啊?你能代他道歉?别人家不领你这情。”
“无妨,元姑娘天真烂漫,性格率真,说话也没有偏颇,谁会怪罪呢?”白居易笑了笑,自顾饮起酒来。
陆仁和带队的舞女对视一眼,表情复杂。
他们心里想的是同样的问题:他真是这样想的?
“公子公子,你平日住在哪里?有无妻室婚约?”
“嘉会坊,治平巷,无妻无妾无婚约,姑娘意欲何为啊?”小齐眉目舒展,笑意清澈,对着元筱的问题也是直言不讳。
元筱俏脸通粉,“得空能找公子玩吗?公子什么时候有睱?”
“姑娘随时来,我会与门房打好招呼。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舞女瞪了她一眼,“公子这么会说话,和每个女子都是这样说的吧?”
“不不不,这是我最近从我朋友那里学来的,元姑娘不喜欢么?”
元筱将信将疑道:“公子怎会有这样的友人,当心误交损友。”
小齐食指暗指了一下小白,然后笑道:“绝对是诤友,元姑娘以后便会知道。”
两人说笑了好一阵,愈发觉得投契,酒越喝越多,诗人舞女公子姑娘的脸色也愈发红润。
不觉时间便过去许多。
没等小齐缓过神来。
只见陆仁走来,“你们四友还比不比了?”
小齐揉揉眼睛,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还以为已经要散场了,看着依偎在自己身旁的舞女,心中不舍道:
“想风流态般种媚,恨别离时太容易。诗书欲就难舍意,相思泪滴香笺字。浅义深复仆射明,人才济足吾独穷。诗酒佳人勉拙作,一日吟唱千秋言。”
清光很浅,但确实出现了。
小齐随手把清光点在元筱身上,后者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了,若有所感一般,翻了个身趴到了地上。小齐哭笑不得,把她托起来。
“那位...姑娘,过来扶一把,送她回去醒醒酒。”小齐意识不清醒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银锭,“多谢了,回头可以与元姑娘同来玩乐。”
领队的舞女本来很不屑,什么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哪里能和白乐天比,但看到银子,她觉得对方还是颇有可取之处的,秀色可餐,俊色也不是不行。
老杜还很清醒,十分心疼,想要说点什么,但被小白拉住了。
老杜还是很痛心,又看向老贺,对方也摆摆手。
小白和老贺相视一笑。
“狗大户,随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