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云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问,阮经天有些愤怒,他暗暗咬紧牙根然后松开,接着他又从容不迫道“剑一少侠远到而来是为客,阮某招待不周,来!接酒。”说罢,他隔空将他身旁早已准备好的一瓶酒一个酒杯抛向凌云。
如果是正常抛过来的也就罢,但是这酒与杯不简单,其携带着万像境初期的力道。这点力道还难不到凌云,但他选择避而不接。随后这一瓶酒与一只杯直接把凌云旁边的座位给破坏掉,一时之间酒水飞洒,酒瓶与酒杯连同桌子一起向门外翻去。
如此,酒杯与酒瓶还未坏掉,凌云心想这阮经天还真是会享受,而后凌云便质问道“阮城主这是何意?如此行为莫非要谋杀?”
之前就看不出凌云的实力,阮经天本来想要以此来确定凌云的实力究竟在什么水平,但他万万没想到凌云如此跳脱,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连酒都不接,这令他倒打了一耙。
听到凌云的质问,阮经天强颜欢笑解释道“听闻少侠你有万像境中期的实力,我一时失手,还请少侠不要放在心上。”
阮经天这话说得,既然你凌云有万像境中期的实力我一时失手了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危害,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凌云收回心神,他直视阮经天道“说吧,找我何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凌云没有选择从弱者的角度去控诉阮经天的行为,因为他不是弱者,而此刻的阮经天也不见得会重视弱者。
阮经天严肃的看向凌云,发现凌云一如既往地平静,但是凌云却给他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摊牌道“不管你是来自哪个势力,将我儿打成重伤的人是你,这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凌云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削他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说你跟你那宝贝儿子一样那么不堪?”
阮经天怒道“放肆!我阮经天的儿子固然有错,但也不是你们想管就能管的。”
凌云依旧冷声笑道“还挺霸道的,你倒是挺‘虎’的,但鉴于你的儿子,我想‘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很适合你。”
阮经天则变脸道“这里不欢迎你,哪里来回哪里去。”说出这句话时,阮经天其实已经在怕退了!
“等我把阮天翔废了,不用你说我也会自己走。”凌云无视了阮经天,他转身便要去寻找阮天翔。在凌云的强大神识面前找到阮天翔是迟早的事。
这时阮经天的眉头紧皱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手底下见真章。”说罢,阮经天直接腾空攻向凌云,一只大手印先他步攻向凌云的后背。
凌云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他反手就是一个罡气罩把阮经天从空中扣到了地上,至于那大手印打在凌云的身上不痛不痒。
倒在地上的阮经天震惊不已,虽然他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他的内心却产生了恐惧感。于是他不愿接受现实疯狂的对罡气罩进行攻击,他黔驴技穷也没能对罡气罩造成丝毫伤害。他最终接受了现实,他断然不是凌云的敌手。
凌云看着一脸颓废的阮经天,他无奈道“要不是看在你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城主,就凭你刚才的动机,我就可以直接对你进行制裁。至于你的儿子你既然管教不了,那我就代劳了。”
这时阮经天怒吼道“我为这座城池付出了多少心血,世人皆知,没有我,这青州还有安民可言?我的儿子是不成器候,但他的顽劣世人难道就不能容忍一点吗?”
听到阮经天那所谓的义正言辞,凌云也愤怒道“合着你认为你丰功伟绩,你认为你是救世主,你认为你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但就算如此,你就可以放你的狗随意欺民吗?世人那叫做容忍一点点吗?”
面对凌云愤怒的质问,阮经天不知其之过,依旧强硬道“敢问世人有谁能够完全无私的奉献自己?我只不过是换个方式收回一些利息罢了,如此便算是错了吗?除此之外我何罪之有?”
听完阮经天的反问,凌云不在愤怒回怼,他冷静得出奇,他开口道“我说你是一个合格的城主不能算是优秀,但你却是一个十分失败的父亲。阮天翔是你的儿子,那你守护这青州城如同子民之父,既然你如此偏袒一方,那你何必要守护呢?最终还要亲手将他们给摧毁,你究竟还是不是一个人?”
这次凌云平静的言语却具有极强的穿透性,它透过阮经天的大脑和身体进入到了他的心脏。阮经天为之迷茫了起来,他喃喃道“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看来阮经天还没有意识到阮天翔的顽劣的严重性,凌云将之向阮经天挑明“阮天翔上到做出损害青州之事——有意挑起青州与锦州的事端,下到欺男霸女。平日里携带一众禁卫军到处惹是生非,昨日还蛮不讲理差点将苏家给逼得走投无路,让苏家丢尽了脸面。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听完凌云的控诉,阮经天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平日里对自己的儿子疏于管教,没想到事态到了此等地步,他有气无力道“你可否留他一条性命?看在我曾经是锦泊书院弟子的份上。”
凌云万万没想到阮经天居然是锦泊书院的弟子,他内心虽然震惊,但是他依旧从容道“你是如何断定我是书院弟子?”
凌云的回答令阮经天笑了笑,阮经天开口道“现在你让我想起陈年旧事,以前深受书院的影响,而你来自锦州,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这时凌云陷入了沉思,半响过后,他刚想提出自己的疑虑,结果阮经天抢先道“你不用说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也有我的苦衷。”
凌云见到阮经天如此决然,他留下一句话便走了“我答应你留阮天翔一命。”
而后不久凌云便找到了阮天翔的住所,发现在门外看守的是叶瘟。凌云二话不说上前直接将叶瘟打翻在地,并说道“这就是你包庇阮天翔而付出的代价,你自己心里清楚。”说罢,凌云便直接进去,不管阮天翔如何的恐惧或是惨叫直接将他给废掉。
审判结束之后,凌云大摇大摆向城主府外走去。这时,叶瘟带着一众禁卫军赶到阮经天的面前请命缉拿凌云,但是阮经天却罢了罢手道“随他去吧!”
憋着一股气的叶瘟再次开口道“可是。”
阮经天转过身开口道“别在可是了!”说罢,他便朝阮天翔的住处走去。
叶瘟看到了阮经天的无奈,同时也看出了这一丝无奈背后之事,随后他大声对部下说道“解散。”
而另一边,凌云悠闲自在的走出了城主府,出府之后,便看到了正在等候他的苏氏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