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驰樊气愤地一巴掌拍在范申旌脑袋瓜子上:“看你干的好事!你怎么能欺负这么可怜的一个女孩子呢?”
范申旌一脸委屈地喃喃着:“我也不知道她家没有大人了呢?”
卜驰樊一脚把他踹出去:“你T,M还说!”
接着,卜驰樊转头笑吟吟地对女孩子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呀?”
女孩子抽噎着说:“我叫,柳若然。”
“哎呀,好可爱的名字呀!呐,柳若然那么可爱,怎么能一直在这里哭泣呢?柳若然是一个坚强的小姑娘,她还有关心她的街坊邻居,她一定会每天都开心快乐的!”卜驰樊积极安慰着柳若然。
这时候,聂天行也吃力地睁眼看着柳若然:“柳妹妹,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柳若然依然低垂着脑袋,轻轻点点头。
聂天行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但他还是耐心地对柳若然说道:“曾经,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十四岁时,我也失去了我的家人,我全家都被仇人给杀了,只有我一个人跑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若然惊讶地抬起头,同情地看着聂天行。其他人也惊讶地看着聂天行,他们也不知道,原来聂天行竟然有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们可不认为聂天行在编故事,没有人会这样咒骂自己家人的。
只听聂天行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只能在垃圾桶里捡烂菜叶子吃。有时候连烂菜叶也捡不到,饿三四天,就只能去偷馒头吃,然后被人家抓住,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我在路边碰见只老鼠蟑螂都会欣喜若狂,因为那意味着我能填饱肚子。
我还要小心仇家的追杀,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柳妹妹,我们都是生活在夹缝中的人,也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像过街老鼠一样苟且活着,对我们来说,吃饱穿暖就是最大的幸福。但是,我们仍然要活得高兴,活得出彩。
生活越是困难,我们就越是要微笑着面对它。因为,在困难与孤独中,能够安慰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啊!”
聂天行坚持着说完这几句话,就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柳若然抬头看着聂天行,眼泪无声无息地流出来,她的眼神却突然变得坚定,她一把抹去自己的泪水,牙关紧咬:“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可以吃饱,我一定可以好好活下去!”
柳若然站起来,平复了一下呼吸,吩咐旁边的卜驰樊几人:“叔叔,麻烦您去后院的东厢房里那出里面的大木桶,再烧一锅热水,不要太烫,我去拿绸布和针。”
一切准备妥当后,柳若然释放了自己的武魂水荷白莲花,九瓣乳白色的荷花在屋内发出璀璨的光芒。众人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还是一名魂师。
柳若然手捧莲花,轻声说道:“第二魂技,阴阳合五行,恢复!”。
紧接着,白色水雾自莲花中散出,笼罩聂天行,聂天行脸色逐渐变得红润,不再像刚才那样,苍白无血色。
柳若然又释放了一个魂技:“第一魂技,四方锁乾坤,痊愈。”
聂天行身上的大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只用了十几秒,所有的伤口全部长好,只是那断掉的手臂仍然无法复原。
其他几人拿来了一大盆热水和大木桶,柳若然又吩咐说:“在桶里倒半桶热水,把他放到木桶里,盘坐着。再倒一盆热水放我旁边。”
一切按吩咐尊卑就绪,柳若然用热水浸湿一块毛巾,轻轻放在聂天行头上,又从自己房间内拿了很多药材,放在木桶里。柳若然拿出银针,在聂天行背后扎了几针。
“呼,等一会儿,就可以行针了。”柳若然呼出一口气,对周围几人说道。
老鹅很迷惑,他问道:“哎?若然啊,你刚才那个魂技,我看着都已经把天行治好了,为什么还要扎针呢?”
柳若然耐心地解释说:“是这样的,叔叔。我刚才给那位哥哥把了下脉,发现他身上的创伤是其次,他还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失血也很严重,他的身体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冲击。我这第二魂技可以治疗内伤,第一魂技治疗外伤,但是他的脑袋里还有很多淤血,我现在还没有办法直接治疗,必须用普通的医疗方法排除淤血。”
老鹅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他好像听得很明白。
一刻钟之后,柳若然拿开聂天行头上的毛巾,用银针在他脑袋上扎了几针,在他脸部的几个穴位上也扎了几针。
聂天行眼睛和鼻孔里流出一些黑色的血液,半个小时后,柳若然拔掉银针,而聂天行终于悠悠转醒。天涯凑过来问道:“天行,你感觉怎么样?”
聂天行稍微活动了一下,说道:“不疼了,感觉身体活动得很自在。”
柳若然说道:“你可以去偏房洗一洗,我再给你写个药方,主要是调理你的身体的,你失血严重,要多吃点肉和青菜。这副药吃十天,你的身子应该就能好了。”
聂天行发自内心地对柳若然笑了笑说:“谢谢你,柳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