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修染换了身黑色的衣服，他看来必须去一趟冥界了。
莫修染一出来就被陆寒舟拉住，＂换衣服了？＂
莫修染无语，怎么换个衣服你也要管，＂嗯，穿着那个不方便。＂长袖子长袍的。
＂嗯。＂陆寒舟放开了他，
＂既然这样，我们就走了，石头我会带回来的。＂莫修染对祁鹏宇说，
祁鹏宇说＂嗯。净霜真君，离公子。＂
＂祁掌门，再会。＂
陆寒舟和莫修染一同回苍梧。
＂卖枣——卖枣——＂
莫修染听到路边小摊叫卖着，走过去，＂老伯，你这枣甜不甜？＂
＂甜，又甜又脆，要不你尝尝！＂
莫修染拿起一颗放入嘴中，嗯，又甜又脆，＂给我来些！＂莫修染回过头对陆寒舟招招手，＂净霜真君，快过来！＂
那一刻，陆寒舟恍惚看到了莫修染在对他招手，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莫修染付了钱，＂谢谢。＂
＂看，枣！可甜了。＂莫修染习惯性地塞到陆寒舟怀里，
＂你不吃吗？我听别人说你喜欢吃的。＂在陆寒舟的眼神下，莫修染发现自己又做了不该做的，
陆寒舟逼进一步，他忽然想明白了莫修染奇怪的地方了，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怎么比在门派好多年的弟子还懂得多，也知道了那一晚的确不是幻觉，他嘴角一勾，＂那你能告诉我，是谁说的吗？我可谁也没告诉过。＂
莫修染后退一步，我总不能说是莫修染吧，
陆寒舟见莫修染闭口不语继续逼进他说＂莫修染，我若不发现，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在莫修染瞪大眼睛的情况下，陆寒舟抱住了他，一字一句地说出＂你知道，我找了你一百年了。＂
莫修染顿住，手最终也抱住了陆寒舟，＂陆寒舟……＂他其实想问他，找他干什么……，他一个人人唾弃的鬼道邪君，
陆寒舟放开他，莫修染不知道应该对陆寒舟说什么，他实际从没见过陆寒舟情绪这么激动过，
＂陆寒舟，我们边走边说。＂
一阵解释，
＂所以你就成了离孜玄。＂
莫修染无奈地点点头，他觉得需要和陆寒舟保持距离，他站在他身边只能仰头看着他，这让他很不爽！
＂好了，你那天晚上要的枣，我给你了！＂莫修染突然想到什么，笑眯眯地说，＂那该说说另一件事了，陆寒舟，我还不知道你有偷喝别人酒的爱好啊！＂
陆寒舟脸上一点都没有被人揭穿的窘迫，＂那你现在知道了。＂
莫修染一愣，这让他怎么接，不对，要是以前的陆寒舟一定会不说话的，＂陆寒舟！＂
陆寒舟看着像炸了毛的猫似的的莫修染，他发现只要你比他更不要脸，莫修染就没法子了，陆寒舟摸了摸莫修染的头，＂我自己有酿酒。＂但是，就是酿不出你的味道，不过，现在你回来了。
陆寒舟嘴角弧度上扬，莫修染眨巴眨巴眼，陆寒舟，你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
＂那你喜欢吗？＂
莫修染这才发现他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喜欢啊，长得好看怎么不喜欢。＂显然两人说得不是一种喜欢。
＂你喜欢就好。＂
莫修染又说了句，＂你应该多笑一笑，你笑起来更好看。＂
＂那你喜欢我笑吗？＂
＂喜欢啊。＂莫修染觉得有些不对啊，为什么要他喜欢？
＂那我以后就冲着你笑。＂
以后的每一天陆寒舟就只冲着莫修染笑，让莫修染惊悚了好几天，以为自己怎么了呢。
陆寒舟没让莫修染多想，拉着莫修染继续走，对于为什么要拉着手，陆寒舟这样解释，
＂陆寒舟为什么要拉着手走？＂莫修染觉得两个男人拉着手不怎么好啊……
＂人太多了，我怕你走丢。＂怕我再把你弄丢。
莫修染看着不怎么多的人，三个人并排在街上走都不拥挤，是吗……莫修染看着陆寒舟睁着眼说瞎话，无声地叹口气，难道陆寒舟过段时间就要犯下病！那他不是很危险！
对了，他还没问陆寒舟为什么要找他，当时他死前好像看见陆寒舟了，但是……后面他冲着笑了下，他就闭上了眼，所以，当时为什么要笑……
真是年纪大了，还真是不理解年轻时做的事情……算了，不重要了。
其实，只要莫修染多问一句，陆寒舟就会告诉他，他喜欢他。
＂陆寒舟，枣甜吧！＂
＂嗯。＂陆寒舟嘴角一直勾着，只要遇到莫修染，陆寒舟就镇定不了，是从什么开始的呢，他不知道，但是他不想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