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约翰开车去给自己的显微镜买一个新的透镜。正常行驶在道路上时,突然被右后方冲出来的一辆箱车横冲了一下。
30分钟之后,约翰一只手举着冰袋冷敷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坐在医院的座椅上。
这时,女护士走了过来,看了看手中的表格,对着约翰问道:“约翰.威克先生吗?”
“是我。”
“医生待会儿就来,很快就会给你检查身体。”
约翰放下冰袋说道:“你知道吗?我......其实没事的。”
护士不管不顾的说道:“当然了,我看出来了。但你出了事故,我们就得进行全面的CT检查......好吗?等等吧。”
约翰叹了口气,又无奈地举起手中的冰袋继续冰敷着自己的额头上的擦伤。
这时,一位夫人带着一个大约十二三岁,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的小姑娘走了进来,走到前台的窗口前。
那位夫人对着女护士问道:“你好,我是詹妮弗.皮尔森。我接到电话,我们是为我的女儿奥莉维亚的心脏移植来的。”
“我们正在等你们呢,由于你们在名单上被提前了。所以,你还需要填几张表格......奥莉维亚?请坐吧,我们待会就叫你。”
夫人接过表格儿,低下身子,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道:“去那边儿坐吧。”
“好的。”小姑娘听话的抱着一本书,坐到了约翰的旁边。
约翰笑着闻道:“心脏移植啊?”
“嗯,你撞到头了吗?”
“呃,是啊!”
小姑娘笑着说道:“我赢了。”
“哈哈,你真幽默。这很好,经研究证实,幽默有利于增长免疫反应和速度恢复。我不是说你要担心这些。40年前,心脏移植技术还处于萌芽期。但现在的医学条件下,你会......没事的。”
“我知道。赶上好时代了。我的脸色变差,手指冰冷,我的心脏的射血分数是12%。”
约翰听到小女孩的话,露出了异样的目光。
小姑娘继续说道:“呃,我......对我的情况很有研究。”说完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那本儿关于人体解剖和器官的书。
“这本书对于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太......晦涩了。”
“我看过了很多医生,决定自己将来也要成为医生,也许能够帮到我这样的孩子。”
“为了更伟大的事业,你再恢复的时候应该让你的小伙伴儿帮你整理学校的功课,这样不会落下太多。”
小姑娘点点头说道:“我的老师会把作业送到我家。”
“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出院的时间不多,缺了很多课,很难交到朋友。”
约翰仿佛感同身受地说道:“全部都是因为你体内某个器官构造与其他人不同?......我知道那种感受。”
咳咳~
小姑娘突然轻咳了几声。远处正在填表儿的母亲,听到女儿的咳嗽声,急急忙忙走了过来。轻抚着女儿的后背,说道:“亲爱的,这样吧,我们去给你买点儿水喝。”说完就带着小女孩去往医院里边的商店。
正好,佩吉和科尔森也在此时赶到了医院。佩吉看到约翰的身影后,急急忙忙地问道:“约翰,你没事儿吧?”
“轻微擦伤而已。撞我的家伙也没事儿,他被送回家了。说到这个......”
科尔森也急忙问道:“等等,你检查过你的头了吗?”
约翰皱着眉头说道:“是啊,半年前至少有二十名专家都检查过了。”
“约翰,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需要进行诊断性试验。”
“我需要我回去干活儿,要是说我今天学到了什么,那就是珍惜每一秒的时间,所以根据我的基因以及飞速发展的科学技术,我的预期寿命是90年。我的人生已经超过了1/3。”
约翰对着科尔森和佩吉指着他们身后的那个女孩说道:“那个女孩儿,她要进行心脏移植,但她仍然想着未来的生产力。我也要将我生命花在最重要的事上--那就是工作。”
说完约翰就准备要离开医院,佩吉无奈地说道:“既然你搞清了自己的当务之急,那么...”
这时,一位医生推着在担架上不停抽搐的病人路过约翰的身边,大声说道:“让一让,让一让,在一号创伤室准备两毫克氯羟安定...贫血,准备CT扫描。女士,请让开!!!”
约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病人,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们的治疗方法......不对,这不仅仅是癫痫。”接着急忙走上前,拦住了正在行进的病床。
“准备CT扫描。先生,请让开。”
“我是约翰.威克,这个人是不是还发烧?”
“快点儿,我们走......”
“如果他再发烧,他就很有可能患有诺伯里病毒,你看看他鼻孔附近出现的溃疡。”
“这是术后并发症,很可能是受到感染。先生,请你让一让。”
约翰坚持着说道:“不,这些症状说明...他患有诺伯里病毒。”
“先生,你是在这里妨碍我救这名病人。保安......”
“你对这名病患的治疗手法有误,检测一下,please......”
医生看了一眼在病床上不停抽搐的病患,无奈的说道:“好吧。哪儿都别去,如果你说的没错,我要和你谈谈。如果你说错了,我就要把你抓起来。我们走......”
一旁的佩吉半开玩笑半调侃地说道:“我们到哪儿你都能惹上新的‘朋友’。”
30分钟之后,之前的医生走了出来,对着约翰说道:“约翰先生,那名病人检测结果证实确实患有诺伯里病毒。他已经被隔离了,你是怎么判断出这个结果呢?”
“我记得我学到的所有东西,以及我读过所有的文献和研究论文,我是一名天才。”
医生意外地说到:“还...还真是够谦虚的。”
一旁坐着的佩吉急忙替自己的老板解释道:“不不不,他的意思是--他真的是一名天才。除了我和那个穿西装的家伙……我们为政府工作,靠聪明才智解决问题,这就是我们-万事屋。”
医生怀疑着说道:“真的吗?我们现在倒是真的有一个大问题。这个三天前被送进来的病人,毫无病史,只是做了个常规的阑尾切除术。怎么会患有远东地区独有的致命病毒呢?”
“他最近没去过亚洲吗?”
“从来没有过。”
“好吧。呃.....在进行阑尾切除术时,你给他输过血吗?”
“两个单位。”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什么?什么意思?”
“他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你给他输了血,现在他染病了。”
科尔森一挑眉头说道:“我虽然不是天才,但我想我也听明白了。”
医生难以置信的说道:“不,不可能,我们的血液都经过严格的筛选。”
“那么你们现存的血裤子可能遭到了污染。所以,如果你能让我登入你们的电脑,也许我们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五分钟之后,约翰一边操纵着电脑一边说道:“我还指望看到有人黑进了系统,控制了安全门和监控录像呢,结果什么都没有。我还快进了上周的监控录像,只看到了有人进来拿了血袋离开,没有人在搞破坏。”
这时,科尔森带着一个神色慌张的医生走了过来说道:“伙计们,摩汉医生收到了一封令人不安的邮件。”
摩汉医生说道:“还有两名病人在大都会医院里确诊,诊断出患有诺伯里病毒,两个人都曾输过血。这两家医院的血液,都是从现供血库--里普斯格血库区的。”
约翰沉思着说道:“所以......不,不只是这个地方,整个血库系统都遭到了污染。摩汉医生,你刚刚张开了嘴巴想呼吸更多的氧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怎么回事儿?”
“作为这家医院的血库监管员,我跟献血库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他们也将用于研究的诺伯里病毒血样存放在同一个地方。”
“所以用于研究的病毒血样,不知怎么的和健康的血液混在了一起?”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这里所有血袋儿上的标签条码都是正确的,他们都被标记为安全。一定是打印错误。”
佩吉说道:“所以,那就没有办法看出哪个血袋儿里携带了病毒了。城里任何一个接受了输血的人都有可能被感染。”
这时,摩汉医生的手机响了起来,摩汉医生走到了一旁去查看手机上收到的信息。
科尔森则转过头对着约翰问道:“我们能不能把所有的血都拿去检测诺伯里病毒,然后找出安全可用的?”
约翰解释着说道:“那些检测至少得花12个小时,即时的病毒测试只能用于已经被感染的人。因为在潜伏期时,病毒载量会高一些.......科尔森,你得让国土安全部停止整个大都会的血液供应,直到检测完成,不能进行手术输血,什么也不能。”
佩吉突发奇想的说道:“我们能从献血车里搞到干净的血吗?”
“我们没办法用一辆献血车代替25000份血液。假如医院想从国家血库买血的话,至少也得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
科尔森感慨着说道:“乱贴标签儿,可真是会害死人的。”
“假如被污染的血浆导致了病毒爆发,那死的人就更多了。伙计们。有人注意到,摩汉医生是多么惊慌嘛?”
科尔森转过身,大声问道:“医生,你有什么信息吗?需要和我们分享一下子嘛?”
“呃,医院收到了一封邮件。”
约翰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让我猜猜,这不是打印错误。有人联系你们,告诉你们这是......有意为之?”
摩汉医生脸色难看的说道:“....没错。”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