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灯火通明的大门前,他的这身装扮并不受欢迎,几个站在门口的姑娘怯怯地看着他,不敢上前招呼,她们都认为他来路不一般,这类人说不定不高兴了,随时都可能要人命的。末影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惊慌,径自走了进去。
里面张灯结彩,颜色艳丽,偶尔见几片玫瑰花瓣从空中飘落下来,整个大厅热闹不凡,调情声与笑骂声不绝于耳,空气中飘满了让人头脑炫晕的胭脂水粉味。
时一个年过四十的老妈子扭着肥胖的水桶腰,笑盈盈地向末影走来。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她肥胖的脸笑得五官都扭曲了,慢声细语地讨好,“呦!客官,怎么这身打扮,你看,姑娘们都怕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你想要怎么样的姑娘,我这里应有尽有,随便挑!”
末影冷冷地扫过四周,“我不要姑娘,给我一个房间就行了。”
老妈子愣了一下,心里咒骂了一句:“什么男人呀?进来又不要姑娘,真是少见。”但她马上又恢复了招牌式的微笑,柔声细气地说:“客官果真与其他人不同呀,既然这样,就请随我来!”
老妈子在前面带路,末影随她上了楼,走在廊子里,几对男女搂抱在一起,如痴如醉地亲吻着,不堪入目,完全不顾旁人。
老妈子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末影看了一眼,低头走过。
老妈子又向前走了几步,站住了,她推开一间房门,“客官,你就住里面吧!”
末影走了进去,老妈子又问道:“你当真不要姑娘吗?”
末影背对着他挥了一下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老妈子自讨没趣,不悦地关上了门,愤愤地扭着水桶腰走了。
末影坐了下来,感觉这房中的香水味太浓重,让他呼吸难受,他走过去,打开窗子,低头看着已经安静了的街市,无限感慨涌上心头,肖雨辛不打一声招呼,莫名奇妙地就离开了,他也无处可寻。丫头也走了,而且理由是去寻找幸福,他还是不太理解,也不想去接受。
这样的夜,他想丫头了,他寻不到她,不知她在何处,过得怎么样,是否还像以前那样在苦中作乐,在饥饿中挣扎,在寂寞中徘徊,在孤独中自强,他又何偿不是呢?
望着空中明月,躲进云中,月圆月又缺,几度轮回,却回不到最初的美好……
不知明日一战,会是怎样的结果,灭冷执堂的事因他而起,他不会连累宏门派的兄弟们,所以他打算拼死也要维护宏门派的安危。
“当当当”,不觉已是夜里三更,末影才上床休息。
次日,艳阳高照,末影走出了宜春院,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淡然一笑,跨上马背,策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