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来没有主动找妃子要过礼物呢…
楚安安还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待到反应过来,一下子从椅子里弹坐了起来,“绣一个?!”不是吧,哪里还有时间!她还得练舞呢!
转过眼,就看见丰朗帝疑惑和不悦的眼神,“怎么,安安不愿意为朕绣一个生辰礼物吗?”眼底却是有着点点笑意,看样子,莫不是这个丫头女红不太好?
楚安安急急摇头,皇上要是真误会了就不好办了,“皇上,妾身已经给皇上准备了其他生辰礼物了!没有时间再绣什么东西了!”
“诶——”丰朗帝促挟地挑挑眉,“方才朕问安安有没有时间的时候安安说了有的啊……”
“皇上…”楚安安欲哭无泪,她方才那不是脑袋没转过弯来麽……“皇上,真的是时间不够啊,而且,而且妾身的女红也不太好呢!”
顾祀摸了摸下巴,垂下眼睑挡住自己眼里快要溢出来的笑意,道:“是麽?”
楚安安听出来事情有转机,拼了命地点头,就差一只尾巴在身后摇来晃去的了。
顾祀佯装不相信,质疑道:“安安给朕准备了生辰礼物了?什么礼物?怎么会没有时间呢?安安莫不是在骗朕吧……”
楚安安急急摇头,暗暗咬牙:这个皇帝怎么就揪着一个礼物不放了!他一个皇上,还怕没有人给他绣东西麽!
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妾身不敢骗皇上,只是妾身给皇上准备的礼物妾身还想等到万寿节当日再送给皇上呢!这下告诉皇上到时候就没有惊喜了!”
害怕顾祀还是非要知晓她准备的礼物到底是什么,楚安安想了想,没给顾祀说话的机会,连忙又开口保证道:“皇上您放心吧,待到万寿节的时候,皇上一定会喜欢妾身送的礼物的!但是现在妾身是真的不能告诉皇上……”
顾祀见楚安安求的可怜,又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便放了她一马,“行,不过到时候朕要是不满意可得找你算账。”
楚安安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连连保证,“放心吧皇上,妾身保证皇上看了一定惊喜的很呢!”
「桃夭」这支舞最是惊艳动人,只要皇上是个正常男人,就一定会喜欢!
皇帝见楚安安笑得贼兮兮,心中莫名有点儿不放心,便捏着楚安安的鼻子,笑道:“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呢?”
楚安安怕皇上临时反口,自然不想再提礼物的事,便随口搪塞了句:“妾身在想安美人和曹更衣呢。她俩可关心妾身了,这几日的晨省,她们俩可总是埋汰妾身呢!”
虽说只是搪塞,但若能顺道给皇上下下眼药,也是不错的。
顾祀剑眉一皱,**里的女人就是嘴多,“埋汰安安?埋汰的什么?”
楚安安做出一脸气愤的模样,愤愤道:“还能说些什么!还不是那一日皇上临时走了的事情!就这么一件小事儿,她们可都连着说了好几日了!太不尊敬皇上了!”
顾祀哑然失笑,这丫头片子在明晃晃地告状呢,而且怎么扯到朕的身上去了…也不担心朕会生气麽?
不过,看样子,安美人和曹更衣倒是的确做过这事儿了。
就含着笑意问楚安安:“那安安的意思呢?朕该怎么罚她们?”
左右也只是两个小小的妃嫔,罚一罚权当给安安出气了——想来这几日安安怕是也不好过……
楚安安乌眸顾盼,毫无自觉地在皇上面前出坏主意:“妾身觉得,自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说罢兴冲冲地看着皇上。
湖儿在一旁听得有些胆战心惊,小姐这…这也太胡闹了啊!这可是在皇上跟儿前,主子这样说,要是惹来皇上的厌恶了怎么办呐!
顾祀果然如她设想的一般,低斥了楚安安一声:“胡闹!你的意思是还想让朕去她们的宫里再坐会儿?”
湖儿又是为主子捏了一把冷汗——不过…听皇上这意思…并不是因为主子编排其他妃嫔而生气的啊…
楚安安却像是没有听到皇帝方才的斥责声一般,轻轻摇晃着皇帝的手臂,水汪汪的眼儿就这么瞅着皇帝,像是一个无辜且纯良的娇娃娃,“好不好嘛皇上——您就去坐会儿就走,就坐一会儿。皇上答应了要帮妾身还回去的——”
顾祀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答应了的?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罢了罢了,再不让,估计又有人该生气了。”末了又加了一句,“伺候朕沐浴。”
“嗳!”楚安安欢天喜地地应道,便让湖儿去准备东西了。又转过去又抱着皇帝奉承:“皇上您真好——”
丰朗帝睃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眼底轻松的笑意却让桌侧的李士林瞧了个正着。
“唉…”李士林在心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当真是老了吗?皇上从小他就跟在皇上身边儿,可现在,他却越来越看不懂皇上的心思了…
不过,看皇上对楚宝林这态度,这宫里,怕是要变天咯——
次日清晨,顾祀起身洗漱的动静吵醒了楚安安,楚安安迷蒙着眼睛,只感觉腰间一阵酸软。
这个皇帝!楚安安磨牙——昨晚上她明明都求饶那么多次了,他还强来。她这个腰…今儿个还怎么去给皇后请安呐!
顾祀握拳到嘴边轻咳一声,微微有些尴尬,他现在也觉得自己昨儿个要的的确多了点…“咳,安安,今日的晨省你就免了吧,好好在宫里休息休息。”
便也不顾楚安安有些愤愤的眼神,匆匆走了。
待得丰朗帝走后。黛荷见楚安安还要起身,疑惑地问了句:“主子,您不多休息休息吗?”
楚安安冲湖儿扬了扬下巴,让她去给自己取衣裳,一边又问黛荷:“你以为皇上说让我不去我就不去了吗?”
黛荷点点头,又连忙解释道:“主子,奴婢的意思是,奴婢看您确实是太累了,不如就歇息这么一个早晨吧。”
楚安安揉了揉额头,知晓黛荷也是在关心自己,心下有些感动,却还是无奈的解释道,“怎么可能不去呢?你主子我还只是一个入宫满不盈月的低位妃子,若是就这么就敢拿乔,只怕皇后得堵死。皇后要是生气,你以为你主子还能有好日子过麽?”
顿了顿结语道:“所以说,不是皇上说不去就不去的——我还想不去请安呢!”
“噢——”黛荷恍然大悟,瞟见湖儿已经拿了衣裳过来,便忙手忙脚地跑去准备楚安安的洗漱用具了,结果在出门的时候差点儿撞上了刚要进来的唯儿。
“干什么呀!这么毛毛躁躁地。”唯儿嘟囔了一句,就走进来很是高兴地对楚安安说道:“主子!你猜猜,奴婢方才得了个什么消息?”
楚安安睃了她一眼,十分不给面子地回答:“懒得猜。”
唯儿嘟了嘟嘴,瞪了一眼在楚安安身旁正在笑她的湖儿,抱怨了句:“就知道欺负我…”
便只得自己个儿接嘴说道:“是皇后。方才小德子给奴婢说的,说皇后娘娘感染了风寒,又引出了皇后的咳疾。说是还挺严重的,所以这半个月都不用去晨省了。”
唯儿想了想,又添了句:“景仁宫的人还说,也不用这些妃嫔们去探病了。一来免得染上了病气,二来呢,人来人往的,皇后娘娘的病也难好。”
“哦…”楚安安颌首,又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儿,转过去问着湖儿,“湖儿,你觉得…这事儿怎么样?”
湖儿摇了摇头,“奴婢觉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唯儿对刚进来的黛荷撇撇嘴,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楚安安轻松道:“怕什么,能值得让皇后这么大张旗鼓地做的事儿,肯定不会是为了你主子我这么一个小角色,我们就当个看戏的吧。”
湖儿三人齐齐点头,显然都是认同楚安安的话。
揉了揉眉心,楚安安见也不需要再去请安,便打算在睡个回笼觉,却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诶,湖儿,黛青呢?这段时间怎么很少见她近前伺候了?”
唯儿和黛荷相视一眼,眼中亦是疑惑,她们也不太清楚这个事儿。
还是由湖儿解答了楚安安的疑惑,“小姐,那一日你说了有点儿不放心黛青后,奴婢就去仔仔细细地查了查她,确实查到了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因为不放心,所以奴婢就让黛青去管理二、三等宫人了,不敢让她近小姐的身。”
“嗯?那里不对劲儿?”楚安安轻轻叩着床沿,那一日她说黛青不对劲,全凭的是直觉,没想到湖儿心细,还真查出了点儿东西。至于湖儿说的后一句话,她根本就不在意。
有湖儿、唯儿和黛荷伺候她就够了,多一个黛青不多,少一个黛青也不少。
湖儿微微俯身,轻声说道:“奴婢打听到,黛青在宫外面的家人以前的确是不富裕,不过自从她进宫以后,现在家境是越来越好。而且黛青在宫里的吃穿用度也不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因为家里拮据而进宫的人!”
楚安安闻言眉头紧蹙,又问道:“那你可有查出来是怎么回事麽?我估计她怕是投靠了宫里哪位妃嫔呢!”
湖儿摇摇头,“奴婢没有查出来,黛青行事小心的很,找不着什么线索。”
楚安安揉了揉眉心,“以后你在继续注意着点儿吧,还有你们,”
又转向唯儿和黛荷,“你们也和湖儿一起,多注意注意黛青。看看,是谁这么有本事呢……”
三人知道这事儿的轻重,皆是面色肃然的点点头。
楚安安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自己再歇歇。
几个宫女又齐齐行了个礼,又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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