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查消息的人回来了。说,贤妃最近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可我们的人查出来,贤妃最近的膳食都非常清淡爽口,而且用的也极少。华清宫的人传出来说,是因为贤妃最近的脾胃不适造成的。”
杏雨福着身子,恭恭敬敬地对坐前的皇后说道。
皇后手指轻绘着手里茶盏上描绘的花纹,语气淡淡地讥讽道:“脾胃不适?本宫看怕是不见得吧…”
又问还站在那里的杏雨,“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杏雨回想了下,答道:“太医院的历太医说,华清宫的清兮的确是按照治疗脾胃药方拿的药,不过他看了一下我们拿去的从贤妃那里取出来的药渣,告诉我们那是绝对是安胎的药。”
皇后手上的茶盏“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往日还算温和的声音此时阴沉得可怕:“好个贤妃,看她这样子,怕是想要瞒到皇上生辰的时候再说出来,好给她的孩子讨个好彩头呢。”
贤妃,你想要在皇上生辰的时候再说出来,也得看你那个孩子等不等得到!
杏雨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自家主子的吩咐。
“杏雨,你去……”
夜色中,暗雾朦胧,又将有什么戏码,在这深宫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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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过后,内务府的何公公又来到了醉霞阁,因为楚安安一时半会儿不在,便只知会了湖儿一声,今儿个晚上皇上又召了楚安安侍寝。
醉霞阁的宫人欢欢喜喜地送走了何公公,又赶忙将才出现的楚安安送着洗浴去了。
沐浴过后的楚安安被唯儿好一番折腾,就连衣裳都换了好几套,最后才在宫女们三言两语的讨论中敲定了一身儿月白暗纹织花锦的宫装。又在额间贴上盛开的秋菊模样的花钿,与袍子上的暗纹相呼相佐,煞是好看。
又吃了点糕点垫着,楚安安就去醉霞阁的宫门前候着了。
站了一会儿,皇上还没有来,楚安安百无聊赖地发起呆来:这都好几日了,也不知道皇后到底查出来没有。贤妃若是真的有孕了,只怕皇后要做些大动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大戏呢…
那个贤妃也是,非得揪着她不放。这么些天都没什么动作,她还以为她之前猜的都猜错了呢——结果呢?
看来事实证明她猜的还是不错的:这可不,昨儿个就送了那个什么「仕女植花图」过来了……
却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楚安安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从来都隶属于皇帝的明黄色的衣摆闯入了视线。
接着就是一只温热的手覆上微凉的脸庞,“今儿穿得倒也不算薄了,不过脸蛋儿怎么还是这么凉?”
楚安安抬起头来,看到皇帝的脸上带着有点儿宠溺的笑容,面色微微发红。也幸亏是月色昏暗,宫门前的灯笼里的烛光也不分明,才没教她丢人丢大发了。
顾祀没听见楚安安回话,倒也不以为忤——这个小女人看他看得呆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幸亏皇上没有两他此时的想法说出来,不然楚安安怕是得气恼得跳起来:什么叫做看他看得呆了!她明明只是在想事情!
顾祀轻咳了一声,拉起楚安安微凉的小手,道:“还站着做什么?不冷麽?”便拉着楚安安就进屋了。
楚安安这下倒是显得很是温驯,任由皇上拉着走了。
顾祀身后的李士林一愣,直愣愣的看着皇上和楚安安拉着的手,吸了一口冷气:
他可还从来没有见过皇上主动牵着哪个妃嫔的手呢!
看来这个楚宝林怕是要得宠了——李士林咂吧咂吧嘴巴,啧啧,这段时间怕是不能怠慢咯!
回过神来发现皇上已经走出去了好远,又赶忙追了上去。
顾祀拉着楚安安走到廊下的时候,突然弯腰折下了一朵有孩童巴掌大的金菊,别在了楚安安的发髻边儿上。又看了看,满意地调笑道:“当真是美人如花,花衬美人儿。”
楚安安摸了摸那朵金菊,倒也不害羞,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撇下皇帝的手,就往那灯笼下一站,俏生生地问皇上:“皇上看看妾身好看麽?”
顾祀没了细软在手,心下有点不悦,又听见楚安安这样问他,便抬起头来看。之前宫门处的灯笼不如宫里的亮,楚安安也多是低垂着头站着的,他倒是到现在才看分明了楚安安今儿个的打扮。
穿的是月白暗纹的宫装,只不过把外头那件短裳换成了长袍,腰间松松一系,没有其他多余的饰物,又被灯光拢着,像极了月上走下的仙子。只不过额间的金菊花钿和头上刚别上去的秋菊,又将她从云端接下来,成了一个俗世女子。
便笑道:“安安自然是极好看的。”就又要去拉楚安安。
楚安安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溜烟儿跑进了殿里。
“安…”顾祀一瞪眼,却发现前者早已没有了踪影,便又摇了摇头,也走了进去,“看朕怎么收拾你!”
走进殿里去,却没有看见楚安安,顾祀微微皱眉,不过很快又展开,猛然一下转身,把正打算从身后吓唬一下皇帝的楚安安一把擒住,似笑非笑地说:“安安先是撇下朕先行进屋,后又打算吓唬朕,该当何罪?嗯?”说到最后竟一下子把脸都板了起来。
看样子是想振振他那皇帝的威风了……
楚安安本来还想撒个娇就算了的,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目前似乎还没有得宠到那个地步,虽说皇上对自己也算是十分的纵容,但是偶尔大男人的面子还是得满足一下的……
罢了罢了,楚安安撇撇嘴,有些不甘地想着:这次自己就吃个亏服个软成全这个皇帝吧……
“喏,”楚安安素手一伸,递到顾祀的面前,“皇上就打妾身的手,来治罪吧。”
顾祀挑眉,“就打个手?”
楚安安撇撇嘴,虽说不甘愿,却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装作狗腿子般谄媚的笑笑:“小惩大诫嘛——皇上大人不计小人过,打一下妾身的手便是了罢。”
顾祀笑,“你倒是会耍嘴皮子,照你这么说,看来朕是只能打你一下手了?”
楚安安谄着脸,又把手摊了出来,“嗯嗯”地点头。
心里却在编排——什么事啊!她明明没有犯什么错,却还得把自己的手送出去给别人打……
唉……
顾祀垂下眼睑,看了一眼那摊在自己面前的素白小手,又瞟了楚安安装着谄笑的小脸。道:“罢了,看你这下又这么狗腿子,朕就不罚你了。”
却执起那素白小手,牵着楚安安走向床榻,又道:“不过还得看安安等会儿的表现了。”
却不知那被他牵在后面的楚安安在心底里已是啐了他好几口:呸呸呸!什么意思嘛!狗腿子什么时候也变成夸人的话了。还说什么等会儿看我表现——什么表现!满脑子龌龊想法的皇帝!
心里唾弃着,面上却不敢显现,只能乖乖地任由顾祀将她牵上了床。
……
红帐下,楚安安被逗弄得身子软弱无力,只能仰躺在被褥里任由顾祀在她身上肆意摸索。
当顾祀的手不经意间抚过楚安安的耳根后方,楚安安浑身一颤,立马缩了起来,“痒……皇上,别摸那里,妾身痒得慌……”
顾祀见楚安安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知晓她定然是对那个地方敏感得紧,便手上使坏地又在耳根后方轻挠了两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楚安安“咯咯”的笑着,无力地躲闪。
便愈发觉着有趣,手上使坏的动作便也愈发勤快。
楚安安被挠得“咯咯”笑个不停,身子也无力地缩着、扭着。却没有发现身上的男人被自己蹭得愈发深黯的眼神。
顾祀忽然放过了耳根后面的那处“风水宝地”,转而游走在楚安安身子的其他地方。
就在楚安安被他逗弄得娇喘连连,他自己也觉得是时候的时候……
床榻上忽然传来一阵血腥味……
顾祀向下看去,便看见楚安安的下身已经染上了许多红色血迹——想来是楚安安的葵水来了。
……
丰朗帝重新穿好了衣袍,黑着个脸,气冲冲地从醉霞阁里走出来,连轿辇都没有坐,直接步行着,往乾清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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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果然比较晚……
虽说已经是第二天了,倒是看在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的份上,姑且算是ok吧~
哦对了,话说,亲爱的大人们,乃们看完戳一下收藏吧么么哒(╯3╰)…
伦家的收藏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