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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离开

待花飞雪穿戴整齐以后,她优雅地站起身,静静地站在孔凝天的身边凝视了他很久。花飞雪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仔细地打量过孔凝天的容貌。她不得不承认,孔凝天当真是生了一副倾国倾城,俊美无双的好相貌。傲雪国第一美男子这个称号用在他身上真的是当之无愧。花飞雪不是没见过美人,相反是整天面对她自己和弟弟这样倾城绝世的美人。她本来以为自己对美色早就免疫了,但是,当她站在那里静静地打量孔凝天的时候,还是意外的被孔凝天的容貌震惊了。

此刻的孔凝天因为疲累外加身受重伤,正安详地躺在那块平坦的石板上睡得深沉。他身材修长匀称,皮肤白皙莹润。眉目如画,俊雅无双。如同九天坠落凡尘的谪仙一般。他身上的气质很复杂,清冷中透着一丝优雅,尊贵中夹杂着一抹霸气。再加上他那满腹经纶的才华和逆天的能力。不可否认,孔凝天是一个十分诱人的男子。是一众闺阁之内少女的梦中情人。这样出色的男子,无论放在哪里都会熠熠生辉的。孔凝天拥有的不单单是完美到极致的外表,还有一个尊贵无比的灵魂。

即便如此,花飞雪依旧觉得自己离孔凝天十分遥远,是那种遥不可及的距离。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优秀的男子。这样的想法源自她儿时不幸的遭遇。儿时的灾难让她的心,从此蒙上了厚厚的阴影,对于一切都十分缺乏安全感和信任感。而且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喜欢孔凝天,孔凝天也似乎仅仅当她是朋友,没有半分僭越的行为。再加上她如此尴尬的身份,直接就在她和孔凝天的面前隔开了一道天堑,是永远都不可能逾越的距离。

有时候,一个真正优秀的人往往是看不到自己有多优秀的。他只会发现别人的闪光点,不断地进行学习和自我改善。但是他却永远都看不出自己的亮点和自己的好。这大概就是所有优秀之人的共同心理了。很明显,花飞雪就是这样的人。

花飞雪已经打算好了,过了今日,她就决定终身不嫁了。如果意外有了孔凝天的孩子,那她就将那个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长大。细心呵护,小心爱护,让那个孩子感受到她一直没有机会享受到的母爱。

再加上经历过这些以后,花飞雪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再坦然地面对孔凝天了。她也不清楚自己对于孔凝天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仅仅是看着孔凝天这个人,就会令她不断地回想起那一夜所发生的的一切。一想到那些,她就会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她也不清楚那一夜给她留下的到底是美好还是痛苦。她只知道自己是不愿意面对那些的,连想都不能去想。她只想早点从孔凝天的身边逃开,逃得越远越好。

最后,花飞雪细致地检查了孔凝天的伤口,确认孔凝天并无大碍以后,就直接在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块白色布料,用自己的鲜血给孔凝天留下了一封血书。而自己则独自离开了这里。

花飞雪离开后不久,孔凝天就从深眠中醒了过来。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迷茫地打量着四周。没有发现冷清云那抹熟悉的身影。孔凝天那绝美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失落。

他开始回忆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还有那绝色女子勾魂摄魄的美态,也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完全可以肯定,那些应该不是梦境或者幻觉,而是事实。因为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此刻的身体很疲惫,动一动都有些酸痛,就好像是做过什么剧烈的运动一样。

想到此处,孔凝天黝黑的瞳孔瞬间放大。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就这样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他蓦地低下头,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身体,待看到自己穿戴得整整齐齐的时候,眼中的疑惑更胜了。

他不明白冷清云为何突然独自离开,也不清楚那个绝色女子从何处而来,又为何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所有的一切疑问不断地在孔凝天的头脑中盘旋着,让他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他也不确定那个绝色女子到底是不是冷清云为了救他找来的,更加不确定那个女子的真实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和那个绝色女子是真的发生了关系。

就在孔凝天心乱如麻,无所适从的时候,一块布料血书突然闯入了他的眼帘。他优雅地走过去,轻轻地拾起地上的血书,低下头,认真地读了起来:“凝天,我今天一早收到了清雅阁的密函。清雅阁有十分急的事需要处理,就先行离开了。你昨日中了情毒,又因为我受了重伤。我为你处理完伤口以后,又找了一个女子将毒给你解了。我问过那女子,她说不需要你负责。我也给了那女子同等代价的报酬。所以你也不必对此事耿耿于怀。这些天多谢你的帮助!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我们清雅阁必定鼎力相助。——冷清云书。”

孔凝天读完血书后,心中没有一丝如释负重以后放松的感觉,反而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和自责。连带着他脸上的表情都跟着冷下了几分。他对冷清云十分愧疚,对于那个无辜的女子有的只是自责和怜惜。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忘恩负义和不负责任的人。此刻,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就算那个女子不需要他负责任,他也要将那个女子找出来,八抬大轿将她迎娶入府,做孔府的当家主母。他满腹经纶,又身居高位,自然知道他所做的那一切,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自己犯下的错怎么能让冷清云去替他承担,冷清云所说的同等代价难道不是他要娶那女子为妻么。

一想到这些,孔凝天的心就针扎一样的刺痛。他不愿意冷清云迎娶他人,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再也没有资格站在冷清云的身边守护他了。因为,他不能辜负了那个无辜的女子。

“清云,你这又是何苦?”孔凝天紧紧地攥着那封血书,整个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他慢慢地将那封血书小心地折了起来,直接收入了怀里。之后,就迈着大步朝着山洞外迅速走去……

孔府……

“哥哥,你终于回来啦!你这手臂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怎么还挂彩了呢?”孔凝月收到通报,得知孔凝天已经回府,于是赶紧出来迎接。但是刚一出门,就看到了孔凝天满身狼狈不堪,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走来的身影。目光落在孔凝天那满是鲜血的右臂之上的那一刻,她的心顿时咯噔一下,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孔凝天被人追杀差点丢了性命的那一幕,再次闪过了孔凝月的脑海。让她的脊背顿时一阵恶寒,汗毛根根竖起。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严肃了几分。

“别担心,我没事!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屋!”孔凝天闻言,朝着孔凝月淡淡地笑了笑。丢下这句话以后,就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孔凝月的担心呢,他只不过是不想让孔凝月看出自己受了重伤罢了!

“来人,赶紧传府中最好的大夫来正厅!”孔凝月回过头,朝着身边的侍女丢下这句话以后,就尾随着孔凝天去了正厅……

清雅阁……

“姐,你到底是怎么啦?怎么刚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花飞羽走到花飞雪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支着扶手,探着头,静静地看着花飞雪忧心忡忡的脸,满脸关切地问道。

“小羽,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花飞雪闻言,微微抬眸看了花飞羽一眼,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单手支腮,朝着花飞羽问道。脸上的表情透着丝丝倦怠,目光有些迷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姐,你是不是喜欢上孔凝天了啊?”花飞羽看着花飞雪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淡淡地问道。

除了孔凝天,他也想不到会是谁能让自己的姐姐变成这副样子。毕竟这段时间姐姐一直都和孔凝天在一起。

“我……”花飞雪似乎有些犹豫,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花飞羽的问题。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对孔凝天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比朋友更进一步,却又不像是恋人。

“不用犹豫了!姐,如果你真的喜欢孔凝天,我支持你!孔凝天的确是一个配得上你的好男人。更何况,我觉得孔凝天应该是喜欢你冷清云那个身份的。因为我看得出来,他在看女扮男装的你时,眼神中透着丝丝的隐忍和热烈。”花飞羽闻言,满脸激动地看着花飞雪,将自己内心埋藏了许久的话和盘托出。他是男人,自然十分了解男人的心理。在他看来,孔凝天之所以表现出那样纠结的表情,应该是还不知道姐姐的真实身份,一定认为姐姐是个男子。

“小羽别瞎说,凝天不是那样的人。他可是名副其实的正人君子。更何况,他身份太过尊贵,我根本就配不上他,也没有那样的奢望。”花飞雪闻言,绝美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抹深思。随后眉头微微蹙了蹙,朝着花飞羽淡淡地说道。她并未抬头去看花飞羽,但是脸上纠结表情分外明显。

“姐,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孔凝天啊?我要听实话!”花飞羽闻言,神色微微变了变,落在花飞雪脸上的目光变得有些奇怪。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花飞雪的眼睛,有些激动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花飞雪闻言,直接避开了花飞羽的目光。满脸害羞地低下了头,朝着花飞羽淡淡地说道。

“哦?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喜欢人家啊!你这表现得也太明显了些吧!”花飞羽闻言,朝着花飞雪轻笑出声,淡淡地调侃道。语气中透着丝丝愉悦。随后便稳稳地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之上,轻轻地翘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顺便优雅地执起茶杯,轻轻地嘬了一口之后,又放了下来。俨然一个吊儿郎当的痞子。

“小羽,你这是什么形象!像什么样子!”花飞雪看着花飞羽那一脸痞子样,心中顿时有些不悦。直接坐直了身子,朝着花飞羽厉声训斥道。

“姐!不要生气!小羽我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习惯。你总不能连我这点自由都要剥夺了吧!我怎么可能永远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呢?我的好姐姐,你不觉得你对我有些保护过度了吗?”花飞羽闻言,依旧不动声色,我行我素。他回过头,静静地凝视着花飞雪,朝着她淡淡地说道。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

“小羽!我……”花飞雪听着花飞羽的话,顿时愣了一下。脑中迅速回忆起之前孔凝天对她说的那些话。看向花飞羽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愧疚之色,欲言又止道。

“姐,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你一手将我带大,又是做父亲又是做母亲的。那些年辛苦你了!小羽十分感激,也打心底里把你当做母亲来看。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你对小羽做过什么,小羽都不会怪你。小羽只会默默地祝福你,希望你能够幸福。这是小羽一直以来的心愿。如果你真的喜欢孔凝天,那小羽会替姐姐出头,代替姐姐向孔凝听表达心意的。小羽只是想要姐姐知道,姐姐是我的依靠,我也愿意成为姐姐的依靠啊!”花飞羽目光灼灼地盯着花飞雪,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眼都饱含着深情。

“……”花飞雪闻言并未言语,而是优雅地站起身,慢慢地走到花飞羽的面前,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了花飞羽的身子。两行清泪瞬间滑落眼角。

“姐!”花飞羽见此,蓦地站起了身,紧紧地将花飞雪搂在了怀中。眼角有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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