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京城偶有寒意袭来,阴霾的天空,缀着朵朵墨云,惆怅的好似我的心情,树上的花瓣被一丝夹带着春寒的微风拂过,凌乱的飘落
我坐在水榭的廊边,手中拿着还未送出的绣袋,心急如焚的等待,二哥和三哥带兵平叛已有数月,之前捷报频频传来,可这半月音信全无,不知现在战况如何,脑海里浮出了二哥出征前的情形,如天神般阳光的笑容,自信满满地道:“璇儿,三月初三,定是我军凯旋归来之期。”
正在思索着,一个翠色的身影朝我奔来,一脸急色,气喘吁吁的道:“小姐,大事不好-了”看到一脸汗水,焦急的小钰,站起身,忙不迭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经过书房,不小心听到老爷跟二夫人讲……”小钰未语泪先涌,我更是着急:“讲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小钰泪流满面,和盘托出:“老爷跟二夫人讲,二公子和叛军交战,不幸中伏,生死不明。”,“什么”听完小钰的话,整个人失了重心,狠狠跌坐下去。
二哥不会有事的,这不是真的,心里想着千种万种不可能,抬首再看小钰:“你可有听错?”,她泪眼婆娑,抽泣着道:“千真万确。”,我慌忙起身,快步向逍遥居奔去,小钰紧追其后,呼喊着:“小姐,你要做什么,等等我。”
回到逍遥居不由分说的换上一套杏色男装,简单的收拾了些细软,便往外走,小钰拦在我面前恳切地道:“小姐,太危险了,你不能去。”,我不顾她的阻拦,推开她向外走:“小钰姐让开”,小钰死死的拽住我的衣角:“小姐,那你带我一起去吧,这样也有个照应,小钰不能让小姐一个人去犯险。”,我思虑了片刻终将决定只身一人前往:“小钰姐,你不会武功,跟着我只会更危险。”,小钰跪在地上恳求我,“对不起了小钰,我不能让你陪我去送死。”说着一记手刀将她打晕,溜到南宫叔叔的书房,偷了御赐的赤龙剑,牵了他的坐骑,策马狂奔,一路疾驰。
这一路顾不得休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的赶了半月路程,人消瘦了不少,憔悴不堪,待到挂有南字帅旗的大营前,被几个兵卒拦下,大喝:“军营重地,擅闯者杀无赦。”,举起腰中赤龙剑,厉声道:“我乃南宫寻将军亲信,有要事相告,速去通报你家主帅。”,其中一名小头领接过我手中剑,仔细端详一番,恶狠狠地说:“现下敌我交战,单凭此剑,怎能确定你的身份,莫不是敌军细作也有可能,将此人拿下,等候主帅发落。”
我已无力跟他们废话,举剑相击,正当我们缠斗的时候,不远处大帐内走过来一个人,身形修长,白色戎装,英气勃发,看到我的一刹那,骤然蹙眉,大喝道:“还不住手”听到长官发令,几人同时收手,我正欲解释,南宫卓一脸质疑与愤怒的扯着我的手就往营帐拖去,进到营帐,南宫卓怒不可遏的道:“你是来送死的吗,谁准你来的?”,“你听我说,是因为……”我想解释可是他紧抓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恨不能捏碎我的骨头:“你这个笨蛋,为什么总是不让人省心?”,“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用力甩开手,不顾他的责问,道:“二哥受伤了,严重吗?”
南宫卓望着我的眼睛里愤怒与怜惜交织在一起,迸射出灼人的光芒,而后又有一丝落寞,低低的说:“你为了二哥,竟不顾自己的安危”我没有回答他,焦急的追问:“二哥情形到底如何,他还好吗?”
南宫卓恢复以往的淡泊表情,道:“伤势已经控制住,可是人仍然昏迷不醒。”,我迫不及待的追问:“怎么会弄成这样,日前不是频传捷报的吗?怎么又会中伏?”他脸色一沉,面有忧色,自责道:“一直以为胜利在握,谁知吴霄那厮竟使阴招,企图诱我军入谷,借风势以毒攻之,二哥为我挡下一只毒箭,所以……”,“快带我去看看二哥。”南宫卓略加思索后,轻语:“跟我来。”转身出了大帐,箭步如飞,我紧随其后,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