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十分不解。你说找我算账就算了,怎么还找上了安靖。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安靖家丁有些不礼貌,但你的心眼不至于那么小吧。看来,我真的彻彻底底看错人了。郑玉心里嘀咕道。
“安大哥又什么时候和你有仇了?你和他熟吗?”郑玉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问。
“这你就管不着了,我愿意,行了吧。”说着,便双手一扬,运着轻功,往安府方向去了。
郑玉见了,连忙腾空而起,在后面追赶巴萨。虽说巴萨体格庞大,却是身轻如燕,又练过万物生灵,故山水归之任之。郑玉即使内功再好,却也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不一会儿,便被甩了一大截。
不过半个时辰,巴萨便到了安府。巴萨不屑地瞟了家丁一眼。呵,还是他们。他们盯了巴萨几眼,也认出了一二。“你是当年那个大光头?哦不,现在还是!哈哈。另外一个把你甩了啊,上次还带了一个娘们……”巴萨看见他们如此嚣张,又想起当年对自己的嘲讽,不禁怒从心头起,一手提起一个,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他们无力地在空中扑腾,却是连连求饶。
巴萨却更用力了,“小人得志!”巴萨一闭眼,一动脖,嘴角微微上扬,手轻柔的一紧,只听见颈骨断裂的声音,顿时一阵尖叫。
此时安靖正在里屋照看他一岁的小孩,听到了外面的轰乱,想出去看看。刚整理好衣衫,准备开门,门外巴萨猛劲一踢,一股强大的气流瞬时将安靖冲倒在地。一片弥漫。
安靖费劲地爬了起来,巴萨看着安靖狼狈的样子,一阵狂笑,“哈哈,你也有今天啊!一切的一切,因你而起,也应该有你而灭。”虽然安靖没听懂巴萨说些啥,但他明白——“来人啊!有刺客!”安靖拼劲向门外喊。巴萨也不急,就等着一群送死的傻子跑来。
很快的,一大帮拿着佩剑的将士就纷纷赶来,将巴萨团团包围住。安靖向后迈了一步,退到了将士们的后面,指挥道:“把此刺客给本王拿下!”有的将士瞥了安靖一眼,嘀咕着“说的容易,有本事你来啊!”说是说,要听主子的话嘛。
巴萨表面淡定,其实内心不禁笑喷,“就你们,算了吧。”
该到高潮的时候了!
只见将士们涌向巴萨,巴萨头发竖起,眼睛一亮,手一挥,锤微动,无数鲜血倒地。巴萨杀人是会上瘾的。又趁安靖不注意,提起不足十公斤的安华,一声声哭啼声一次次刺进安靖的心里。安靖正扑过来,安华却被巴萨扔出了窗外。安靖连忙跑出去,却不见人影。安靖焦急地打望四周,只见到淡淡的一个黑影往西北飞去……
安靖没找到安华,此时巴萨也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安靖抓住巴萨的衣襟,激动地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来我王府作祟,害死无数条无辜的生命。还让我的孩子被老鹰叼走了。本王……本王和你拼了。”安靖虽说有些功夫,但怎么能敌过巴萨?不到一分钟,两招拳打脚踢下来,便瘫倒在地,直吐鲜血。巴萨正想了结了安靖,一记飞镖将巴萨的右手无名指割下,此人正是郑玉。
巴萨迅速止住了流血,气急败坏地说:“郑玉,你算什么好汉,不过也就是一个暗地伤人的小人。”
郑玉不语。提起绝命刀,救下安靖,便与巴萨厮打起来。好个刀锋对锤铓,郑玉绝命千古,万载留香。娴熟运转刀锋,碾压的巴萨无还击之力。巴萨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郑玉的对手,只有速战速决,先挑软的捏。
趁郑玉一个不留神,巴萨冲向一旁还在瞑目养神的安靖,一锤就是重重一击。随即安靖大惊失色,鲜血淋漓,胸腹部血肉模糊。郑玉慌忙扶起。“安大哥,挺住,我这就给你运功。”安靖吐了口血,用手一推,表示不用,强笑着说,“不必了,我看样子是没救了。他指定要杀我,逃不掉的。不过,我必须要请求贤弟你一件事,请你照顾好我另两个孩子,一个一岁名墨,一个才满月名寻……”媳妇多就是好,生孩子和过家家一样。
话未说完,安靖紧紧捂住腹,咳出血来,“他们,他们现在在最里屋刘管家那里,拜托了。”
“我带你一起。我一定能救你。”郑玉逞强着说,“巴萨不是我的对手,待我解决了他,再带你疗伤。”说着,欲捡起地上的刀,却被安靖拦住了。
“别!你快去见我的孩子,此人心肠恶毒,万一又让他不小心捡了漏,伤害了孩子,那安家,就无后啦!”安靖已经大喘气,满头大汗。
“可是……”郑玉永远那么优柔寡断。
安靖又咳了一下,吐出一大口暗红的血。“还有,我的华儿,刚才不知所踪,如果可以,请贤弟一定要帮我找到他……”
此时一旁的巴萨见他们嘀嘀咕咕,还聊起了家常,不耐烦地说,“哎哎哎,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给你们够多的时间说遗言了。”
“快……快走……这里有我……”安靖固执地说。
郑玉叹了一声,舍下安靖,纵身一跃翻进了后花园。巴萨见其中必有事,想去追。
“你不能去!”却被安靖拦住。
“你算什么东西,敢拦老子的路。我现在杀了你是易如反掌,滚开!”巴萨怒斥道。又准备去追。安靖扑了过去,一拳打在巴萨脸上。巴萨能不恼火?连锤都不拿,就是给安靖一脚,腾空一跃,空转幻影脚!直将安靖死死压在了地上。都说了巴萨杀人会上瘾,于是提起安靖三米高,一拳击中脑门心,安靖怒吼一声,双眼瞠视着巴萨,倒地而亡。乌云越发堆积,暴风雨骤转即至。
巴萨遂跃入后花园,却不见郑玉,只见一位在清扫庭院的老叟。
“老头,你有没有看见郑玉?”
老叟不理。
巴萨见此人如此傲慢,不禁觉得不对。“你又是何人?好大架子。别人见了我死的死,逃的逃,大雨之下,你竟然不慌不忙地在这里扫地!肯定有猫腻,说,你到底是谁?”
此人正是安府新来的刘管家。话说刚才郑玉进入后花园,进入内室,只见一位两鬓苍白的老翁和两个在襁褓之中的婴孩。郑玉欣喜,便走向前,老翁却退了几步。“想必你就是刘管家吧。不要害怕,我是郑玉,安王爷的朋友,特奉他的命来取走小少爷小姐,让我抚养他们。”
“为什么?王爷呢?”管家不解。王爷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拿给别人。
“安大哥他……”郑玉悲从心来,“他现在正与巴萨搏斗,恐怕凶多吉少了!特令我取走孩子。”
管家大惊。“你说什么?王爷他……不……怎么可能……”
“真的!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郑玉婉言道。
“不用了。你把孩子带走吧。”管家心灰意冷道,“既然王爷都已经……那么我陪他一起走吧。”
唉,衷心日月可鉴啊!
而此时院外传来了安靖的惨叫……
郑玉本来想去杀了巴萨,却怕孩子们出了差错不能给安大哥交待。只有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之后,巴萨便赶到了。巴萨见管家迟迟不开口。他可没耐心。便把他杀了。鲜血染满了巴萨全身。可是丧心病狂的巴萨不解恨,把安府大大小小百余人口杀了个光。又把火将安府烧了个精光。任凭狂风嘶吼,暴雨洒脱,而怒气之火,却久久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