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穗收拾好行李,本想与宋连儒告别后在离开的,没成想宋连儒早已离去,心中油然升起一阵失望。
一仙子在门外说道:“绛明上神,天后请您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
宋连儒深吸一口气,进了如瑞殿。
“参见母后。”
“下去吧。”一众仙子退下,天后示意宋连儒坐上来。
“母后,儿臣有些乏了,若是母后无事儿臣便告退了。”
“儒儿,你在清若过得可还好?”天后走下阶梯,拉过宋连儒的手。
“很好,劳母后忧心了。”
天后听后松了一口气,“儒儿开心就好,上次母后与你…”
“儿臣累了,想回去先歇息了。”
天后苦口婆心劝说道:“儒儿你不为母后想想,也为你自己想想啊。你既然生在帝王家便已是半点不由己,母后都已经为你铺好了路,你只要顺着母后铺的路走便是了。”
宋连儒甩开天后的手,冷笑几声:“什么路?一条血肉铺就的道路吗?”
“母后也是为了你好啊,儒儿你得理解母后。”
“为什么一定要选我,明明兄长他更适合…”
“啪。”宋连儒脸上留下鲜红的手印,“他不配!”天后事后又立马后悔,伸出的手就被宋连儒躲开。
“母后,你为何总是如此,一意孤行从来不管他人是否愿意,总是按照自己的臆想去理解事物。小时候的事…”
“够了!”天后意识到失态,语气又软了下来,“儒儿你肯定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观景台上,男子身姿挺拔,凤目剑眉,负手而站,俯视着芸芸众生,正巧见有一母亲为了哄孩童,拿出玩偶不遗余力地逗乐孩童,男子一挥手场景便消失了。
宋连儒与天后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正在观景台的宋廊珏瞧见宋连儒,唤道:“连儒,这边。”看连儒一脸愤愤的模样,又是刚从如瑞殿的方向回来,定是母后又为难连儒了。
“连儒。”
“兄长。”宋廊珏看见宋连儒脸上那红红的手印,眼里满是心疼。
“来,先去观景台坐着。”
宋廊珏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给宋连儒涂抹上,“很痛吧。”
“不痛,”瞥见宋廊珏手臂上的新伤痕,宋连儒内心满是自责,“对不起,要是我当初没那么自私,哥哥你就不会被母后误会。”
宋廊珏笑着轻揉本就有些凌乱的青丝,“事情都过去了,还想什么呢。”
宋连儒看着宋廊珏温柔地笑容,积累的委屈与悲伤似是要爆发的迹象,一滴泪珠夺眶而出。
拇指温柔抹去泪痕,“别哭了,哥哥带你去月老那找糖吃,好不好?”
“嗯。”
沁庭院,在这几乎空无一人的清若待了半月,御沭两口子又出去游玩,没得半年不得回,身心都似乎是受到折磨般,简直无聊至极。
“师父师父。”
“何事?”
“要不我们也学御沭两口子出去旅行?”
“好。”
“那师父我回去收拾行囊。”没走几步,林荼沈回首道:“师父你得低调点,别暴露了你的身份。”
两人第一站便是青丘,青丘地大物博,每个人都随性开放,活得无拘无束。
两人找好落脚点,便出了客栈。
没走多远,林荼沈就被一女子缠住,女子泪痕满面,哭腔道:“公子,求求你救救我。”
“那女子肯定受了伤,肯定没跑远。”
女子娇小的身躯躲在林荼沈与无璟两人之间恰好能隐去身形,追赶的几人与林荼沈擦肩而过。
女子跟着两人回到了客栈,林荼沈关上门,坐下给女子倒了杯茶,“坐。”
冶安扑通跪下,哭腔道:“求求两位公子救救小女子,只要两位公子肯救小女子,让小女子做牛做马都可以。”
无璟抿上一口热茶道:“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你?”
冶安身子微微颤抖,眼中尽是恐惧之色:“小女子本是青丘黄家的侍女,因昨晚小女子听见响动起身查看,不料小女子服侍地那一家人被人尽数灭口,连狗都没有放过,小女子躲藏在尸体底下才好运才躲过一劫。”
林荼沈眯起眼,道:“那他们又是如何追上你的呢?”
“小女子趁他们在检查尸身时悄悄逃了出去,后来不小心引起了声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才一路逃亡至此。”冶安的声音越来越小,话音刚落,便倒地不起。
林荼沈横抱起冶安,放置在床上,“师父,你拿些纱布与药膏来。”无璟应声,便从包裹中尽数掏了出来。
冶安腹部中了箭伤,虽已止血,但明显那把箭上有毒才导致伤口迟迟不愈合还愈发严重。
林荼沈一阵忙活,解了毒,包扎好了伤口。
冶安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洗漱好,将及腰青丝挽好。
叩叩,“公子请进。”
林荼沈只身一人前来,关上门,笑道:“姑娘,昨晚可歇息好了?”
“嗯,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客气了,姑娘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冶安噗通又一次跪下,“小女子这条命都是公子的,以后公子去哪小女子必定相随。”
“我觉得不用…”
“不行,要的。”
林荼沈虽是笑着,心里却想的是:该死,这麻烦黏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