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警察进来一看,那场面真是老惨了,八个大汉直抱警察裤腿,哇哇哭的比没爹孩子还惨。:“”
随便询问了一下,见八人都还算正常,除了皮外伤没有一个断胳膊断腿的,可地上一坨坨的屎尿是什么意思?
“没参与的都散开,散开吧,打人的都留下来。”
大舅一划拉:“我们五个动的手,其余人散了。”五人里面自然是他们哥四个,再加一个李太平。
大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用留,让我们走,放,放我们走就行,我们活该,我们自找的。”
警察满脸同情的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汉子,这时已经哭成了两百斤的孩子,真是好气又好笑:“知道这是哪了吧?”
大汉已经精神错乱了:“知道,知道,这是王庄,生我养我的地方。”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怎么感觉受害者精神不太正常?”
李太平不干了:“我们才是受害者,八个大汉气势汹汹的要来砸我们厂子,要不是乡亲们和睦友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厂可就完了。我们厂完了,里面养活的近百乡亲怎么生活?”
警察一看,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这特么器宇轩昂的小崽子是熟人啊,近十年的交道,想不熟都不行,你还有脸跟我说扫码和睦友善,你看看这两百斤的孩子心里不骚的晃吗?
“咳咳,有监控吗?”
李太平:“有。”
警察一喜,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堵车打人的地方也在监控之内,真是省我事了。
低头冲八人道:“你们先上救护车,具体事情稍后处理。”说完又指派两个下属跟了过去。
李太平:“监控视频在保安亭就能调,你自己来拷贝吧。”
带头警察应了一声,冲身后众人道:“记录一下双方姓名。”
说着就进了保安亭,进来看到里面乱七八糟一片,叹了口气,打开监视器才发现电线被拔了,正晃晃悠悠的在桌子上垂着呢。
心中一股莫名的不安慢慢滋生,重新插电开机,果不其然。前面的视频全都有,就在老爷子顺势而倒的时候没了,看情况应该是倒地时候把电源线碰掉了。
后面这么多人怎么出现的,怎么打人的那是一点都没有了。
等拷贝好视频,出门盯了李太平好几眼:“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吧。”
李太平只能开了厂子里的面包车,带上四个舅舅,跟在警察后面出发了。
到了派出所稍微询问一下,事情很清晰,八人在未亮明身份前,暴力执法,随后被员工和村民围堵,被老人家属暴打,属于民事纠纷,不涉及妨碍执法这些事。
带队警察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当事人:“李太平我没认错你吧?”
李太平笑了笑:“错不了,小十年的交情吧,张哥你这大队长是准备干到退休咋地?”
张翔宇揉了揉鼻子,很尴尬:“想进来住两天?我这里可有你不少材料。”
李太平:“瞎说什么啊,我四个舅舅还好吧?多简单的事,还隔离审查。”
张翔宇:“简单么?我看不简单。”
李太平:“有什么不简单的,该怎么样怎么样,打人砸车我赔,他们打我外公,他们赔,就这么点事。”
张翔宇:“是么?王姐那厂子招人惦记了?”
李太平:“嘿,都是明白人啊。”
张翔宇:“这点事还能看不出来,这几个月乡里都点名了,纳税大户,怎么,是不是有人眼红了?”
李太平:“差不多吧,为这事头疼呢。”
“我特么才头疼呢,一下午跑了两趟,弄的我们这边不安生。”
李太平:“不能怪我啊,你是警察要抓坏人。”
张翔宇:“行了,我那辆警车还是你妈资助的呢,有消息我通知你,但是你不能给我瞎胡来,明白吗?”
李太平:“我可是守法公民,放心吧张哥。”
张翔宇:“行了,你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呢,哎……小十年啊!”
李太平:“你什么意思你?”
张翔宇:“没什么意思,那边也包扎好了,他们也是同意私了,就按你前面说的那样办,等会签个字就回去吧。”
李太平:“好嘞!”说完签字离开,四个舅舅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五人碰头后,四个舅舅齐开火:让八十多岁老爷子遭这个罪,你能心安吗?
批评教育和接受教育的五人还没走出大楼,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一片,听声音起码四五十人。
李太平耳朵尖:“是舅妈他们,我们快出去吧。”
大舅出门就看到大舅妈他们一帮妇女正在大院里吵吵呢。直接就是一嗓子:“别吵吵了,没事了回家。”
大舅妈:“咋判的?”
大舅一副鄙视的目光:“这又不是法院,判什么判,这是民事纠纷,协商解决。”
大舅妈:“哦,赔咱多少钱?”
大舅心想你怎么不问赔出去多少钱,你这娘们净想屁吃:“回家,回家再说。”
就这么一会门外又呼啦啦进来一群,起码一百多人。
“干什么?回去吧,都回去说。老爷子没事,别瞎担心了。”
就在这一百多人回去路上,又遇到还在赶来的近两百人,都被大伙一招呼又向回赶。
这一路的闹腾,到王庄村口时候,男男女女已经浩浩荡荡小四百人了。
大舅没办法,目前老爷子在医院,主事的也就他了,拿个喇叭登高一呼:“没事了,大家都散去吧,我还要去一趟医院,明天中午大家伙开酒席,谢谢大家帮忙。”
说完就凑了几辆车,呼呼啦啦赶赴县医院。
几十号人一到医院,原先没赶上揍人的就吵吵开了,喊着要再打一顿。急诊科本就不大,那八个包的跟粽子似的人一听,嗷嗷叫着转去了市医院。
众人进了病房,老爷子见没了外人,兴冲冲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事情搞定了是吧?走,回家。”
李太平连忙劝阻:“外公,再住一晚吧,观察观察.”
众人也早已知道事情原委,一听也连忙劝慰道:“对啊,你额头都碰出血来了,还是观察观察吧。”
老爷子眼见众命难为,只能瞪着李太平:“我自己碰的什么样我还不知道,那就再住一晚,不过这事都是臭小子的主意,不怪琴琴。”
琴琴?
李太平看了一眼爆炸波浪卷,纹眉画眼血红嘴唇豹纹皮裤的老妈,一脑袋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