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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出乎意料

次日,杨过尚在打坐中,就听见清风在室外敲门喊道:“杨大哥,你怎么还在睡懒觉,该起床练功了。”

杨过心中苦笑,这真是世间奇闻,居然会有徒弟说师傅懒,还主动前来催练功的事,这清风行事作风,总是出人意料。忙应了一声,打开石门。

只见门外的清风依然身穿一身红衣,只是在腰间多束上了一条长长的红绫,估计在纤腰上绕了有四五圈之多。虽然是在腰间多绕了几圈布,但也掩盖不住那纤细的腰肢,更使清风整个人显得玲珑凹凸,曲线迷人。

杨过看着这神采奕奕、毫无倦意站在门外的清风道:“清风姑娘,怎不睡一会,天还没亮呢。”

清风道:“在这墓里,一直都这样阴阴沉沉的,我哪知道是什么钟点?就连我以往比较准的生物时钟好象也被屏蔽,失灵了。但也奇怪,昨天跑了一天,今天睡醒,居然一点也不累,就直接找你来了。”

然后,她又补充道:“别忘了,我们今天的打赌,只要我捉到一只麻雀,你得要帮我完成我提出的一件事。”

杨过苦笑道:“只要不背负道义,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定言出必行。”

清风道:“这个自然,我们现在就去捉麻雀,不要在这里白浪费时间了,再多说下去,我今天的早起床了,算是白搭了,亏大了。”

说完,转身就先往那练轻功的石室走去。

经过昨天的一整天轻功练习,加个整晚的运气行功,清风今天的纵跃,明显比昨天轻盈灵活得多了,奔跑起来,判若两人。

这轻功绝技,虽各门各派有所不同,但都脱离不了提气与发劲等之间的配合,只要配合得好,轻功便能发挥到极致。这相当于当代物理学中的“共振”原理,只要配合得好,作用力就会叠加,威力就会成倍增加,就象列队齐步走的士兵,轻轻松松就能把桥梁踏断同理。

清风作为国内的顶级剑手,其领悟性、其动作的协调性自然非常人所比拟,故入门非常之快。

杨过看着清风施展起轻功来,也不由得叹为观止,只一天时间,便有这般造诣,这种武学奇才,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很难想象,几年后,清风的武学能进入何种境界,最后,又能达到何种高处?

经过几次短暂的几次暂停,杨过除了对清风所暴露出来的问题进行提点外,觉得清风好象再已没有什么明显的不懂的地方了,这轻功心得基本已领悟。就差多学点动作,还有就是在身法方面再作提高而尔。而这些,都需要自己亲身不断去练习、去领悟、去提高,需要的只是时间沉浸,火候到了,自能运用自如,宛如天成。

于是,他向清风道一声别,也要独自去闭门修练。

清风却忘不了交待一声说:“杨大哥,早点过来,收麻雀。”

杨过只是苦笑一下,应声好。他知道,今天的清风,虽然比昨天敏捷得多,几次都几乎能捉到麻雀。但就是这一点点距离,捉到跟捉不到之间,就今天而言,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就算清风再怎样有天赋,也只是一个人,而不是神。

至于这次躺赢的打赌,他本来就觉得,赢了也没有一点光彩。不过,这是清风自己提出的打赌方案,跟他无关,自己就当它是一个胡闹的笑话是了。

在另一间石室内,经过一天的闭门冥思苦想,对于下一步如何系统地教清风武功,让她速成,让她别具一格,杨过心中已有方案。只是这方案从没先例,显得有些方唐,又有些冒险,让他患得患失,下不了决心。

但杨过本身是一个既好武,又特有想法的人。他既然已想出了法子,让他轻易放弃,他确实办不到。他心一横,一咬牙,心道:“那先看看清风意思再说吧,大不了见步走步,随机应变吧。”

于是,杨过推开石门,走出该石室,前往找清风而去。

才推开石门,就听见一把清脆的声音响起:“杨大哥,怎么现在才来,我已等你半天了。”

只见清风笑吟吟地站在面前,手里居然还抓着一只小麻雀的脚,而那只小麻雀还在时不时的在扑翅挣扎,显得疲倦不堪。

出乎意料!

清风居然抓到了麻雀了,她是怎样做到的?

清风看到杨过到来,得意地笑道:“杨大哥,你输了,别忘了你的承诺,收麻雀吧。”

说完,手一扬,把麻雀向杨过扔过去。

麻雀一获自由,便想振翅高飞。但哪能逃脱得了,杨过身影一晃,便轻轻把那只麻雀抄在手里。

杨过由衷赞道:“清妹果然厉害,这么快就能把麻雀捉到,佩服佩服。”

清风得意一笑道:“杨大哥过奖了。”

杨过手一松,把麻雀放走,问道:“既然我输了,清妹要我为你办什么事?”

清风眨了眨睛眼睛道:“这个,以后再说吧。”

杨过又问道:“你是怎样捉到麻雀的,能再捉一个给我看看?”

清风又眨了眨眼睛道:“这个,也以后再说吧。”

杨过道:“那也好吧,就改天再说吧,正好今晚我要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清风奇道:“杨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去那里做什么”

杨过微微笑了笑道:“到了,你自然会知道,跟我走。”

清风心里有着好几个想法,但就是不能确定哪个才是正确的,杨过将将要带她去一个什么神秘的地方。

她只好跟着杨过后面走,但她感到奇怪的是,她走的这条路居然还是她一条熟识的一条路——由这个练轻功的石室,一直走到她居住的石室,然后,走了过了,一直走进杨过居住的石室。

进到石室里,杨过停了下来。

清风看了看这石室,除了一块长条青石作的床外,房中空空洞洞的,对比她居住的闺房的“豪华”,这石室真是简陋不堪。不由得心中一阵暖意。

清风心想,莫非这房里还有什么暗门、秘道通往别处?可是她四周细看,却看不出异样。

这时,杨过道:“到了,就是这里,今晚你不要走了,就睡在这里”

清风听此心中怦然一跳,不由得怔怔地看着杨过。

杨过看着清风的表情,好象明白了什么,忙着解释道:“不是的,我是叫你从今晚开始,要睡在我的床上……”

但话还未说完,杨过觉得这话似乎更加欠妥,猛然住口,然后想着该如何向清风说清楚。

清风看着杨过的窘样,再看看那张石床,明白了。

她不由噗嗤一笑道:“我知道了,龙姐姐曾跟我说过这事,她说,睡这张寒玉床,对于修练内功特别有帮助,有这床的辅助,练功一年,胜于别人练十年,你是想我从今晚开始睡在这床上练内功,是吧?”

杨过听了松了一口气,道:“对的,我正是此意。”

听此,清风心中的暖意更添一层。在她当初刚进古墓的第一天,因为没看到这张神床,就

在心中认定有些东西,永远只能属于他和她,而不是她。但现在看来,也不一定,时间能改变一切。

杨过又道:“清风姑娘,之前我也有跟你说过,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做到象神尼所说那样,能不走常规路,教会你非凡武功。经过这几天的不断思索,我有了新的看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清风很好奇地问:“你有什么新的看法,能说一说吗?”

杨过道:“但凡武林中的绝顶高手,无一例外,都具有深湛的内功。如果没有内力修为,空有武功招数,只是一个空架子。但是,偏偏所有练武之人,却都是从招式练起来,先练其外形,再修其内在。”

杨过顿了顿,继续道:“我在想,这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呢?招式修其形,内力修其神,起主导作用的,最终还是内力。我认为,应该以先练内功为先、为重,而不是招式。有了内功修为后,练起招式来,自然会事半功倍,练武进步更快。”

清风问道:“所以杨大哥你想把突破口,先放在练内功方向?”

杨过道:“对的,但是,难就难在,内功的修练,是个漫长过程,进展甚慢,还要看个人天份,不知道有多少武林豪杰,虽修练半生,最终是道行为限,无所作为。也正是因为招式易学,内力难修的原故,千百年来,各门各派,无不例外都主修招式为主,内功为辅”

杨过又补充道:“而且,练内功,欲速则不达,操之过急,极易走火入魔,非死即伤。故自古至今,仍然无法打破这个练武常规”

听到此,清风心里隐约已有了点概念,于是问道:“所以,杨大哥你想另劈途径,打破这常规?”

杨过看着清风,幽幽吐了一口气道:“是的,但是,由于从来没有前辈尝试过,我也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也不知道有什么严重后果,我也怕因此让清风姑娘受到伤害。”

清风听后不自觉的一阵心慌,心想,那不是等于让我来做白老鼠?以自己命来打赌,这武功可不能这样练法,毕竟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刚想推辞,但看了一眼杨过,看到他眼中的渴望,看到他流露出来的犹豫,看到他的关切之情。于是她打定了主意,道:“杨大哥,我就按你的方式去练吧。”

杨过问道:“你不怕?我都没最终确定”

清风答道:“我不怕。”

杨过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怕?

清风刚才就想过了这个问题:如真的因为这种新的练武方式造成伤害,大不了一死,这一死代表什么?代表她会在2000年后重生,成北体的一朵校花,成为一名出色的击剑手。

想到这里,她就不怎么害怕了,毕竟,2000年后她又是大中国的一位大美女。

当然,以上只是她的阿Q精神。她之所以不怕,是因为她知道杨过一定有相当大的把握,才对她说这些话。

于是,她答道:“因为,我相信你。”

相信,是一种力量。

这答案,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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