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面面相关,表情上写满了你问我,我问谁的回答。
气得这名大汉恶狠狠的将帽子摔在了桌子上,一言不发,他彻底败了。
最可恨的是,怎么输的都没搞清楚,对方只有十艘护卫舰,开战就被炸毁了两艘,己方优势明显。
要不是为了不暴露,自己近百艘战船完全可以正面碾压对方的。
最后搞了个释放人工大雾的计划,没想到人家利用这一点,进行反扑,雾散之时也是自己败北之日。
一名手下见首领发飙,寻思了会靠过来言道。
“我们有正统的指挥系统,战斗力也远超海联商会的船队,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海联商会的指挥官实力强横。”
“废话,我会看不出?”
“不是的,首领,他们出海的名单我们都掌握了,你发现有这样的存在吗?没有吧,海联商会的船长根本是个酒囊饭袋,一船富商,罗伊老头虽然狡诈,可也不会带兵打仗。”
“嗯?”
听闻手下这番言语,壮汉首领寻思了起来,脑海中过了一遍己方的情报。
按理说海联商会的船队没那么难对付的。
“首领,鹰国方面传来的信息,绝对不会有将衔以上的人物跟随船只,那么很可能我们盟友走漏了消息,鹰国暗中求助友国强者支援。”
“有道理,报告就这么写!”
感情讨论了半天,他们是为了推卸责任,毕竟自己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没能截获海联商会,不好交差。
“首领,现在怎么办?”
“查,我们回分部调集人手,继续跟随海联商会,不能让伊莉莎安全回国,她可是大筹码。”
“明白!”
为首的壮汉吩咐道,残余的几艘战船朝着西海岸而去。
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海联商会的轮船由于大战偏离航线,第二天早上才能到达正阳国的边境港口。
今夜,就是狂欢的时刻,富商们永远记吃不记打,刚刚经历过生与死,依旧忘不了饮酒作乐。
大大的宴会厅张灯结彩,美丽的女子在台上热舞,侍从们端着食物和酒,游走于人群之中。
富商们穿着华丽,把自己最风光的一面体现出来,有些青年男子自认为够潇洒,将那些蠢蠢欲动的美妇当成了他们的猎物。
欢声笑语之中,大门打开了,一身笔挺燕尾服的罗伊,带着佐刑走入了大厅。
今晚的佐刑也是特意收拾了一番,头发向后背着打上了发蜡,宽厚的肩膀撑起了黑色的西装,手指罕见的带了几枚戒指,活妥妥一位绅士大亨的模样。
当他们进了房间,掌声立刻响彻起来。
“欢迎佐先生!”
“为了给我们带来伟大胜利的佐先生欢呼!”
富商们的热情高涨,那些美丽的贵妇小姐更是频频抛来媚眼。
佐刑摆足了做派,这种场面他见多了,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愣头青,谦卑着行礼,得到了更多的赞赏。
被众人拥到宴会厅的中央,罗伊拿过红酒杯,给佐刑倒了一杯。
“佐先生,鄙人代表今天所有被您救下的同胞们,干杯!”
“客气了,诸位,干杯!”
佐刑同样举起酒杯,富豪们跟着举杯,大伙一饮而尽,宾主尽欢。
舞会正常举行,婉言谢绝了那些胆大女子的邀请,佐刑与一些商人商谈起了外贸的事宜。
正这时候,另一位大人物登场了,伊莉莎。
作为鹰国的皇储,她无疑是最亮眼的存在,一席白色连衣裙勾出曼妙的曲线,漫步走出宴会二楼的看台,顺楼梯下到了一楼。
瞬时间,赞美之声再次响彻船舱。
佐刑却有点郁闷了,撇撇嘴瞪了一眼伊莉莎,没办法,这丫头当众宣布自己是守护骑士,爵士衔,该做的样子这回得做了。
佐刑缓缓向前踏了一步,正常来说,他作为守护骑士应该单膝跪地,用手接住伊莉莎,表示尊敬。
可佐刑说过,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别人,此刻不过是轻轻弯腰行礼,伸出自己右手。
按理说他的行为绝对会被现场爱找麻烦的人诟病,可毕竟佐刑刚救了所有人,即便无礼,旁人也假装没看见。
本以为得逞了的伊莉莎,嘟了嘟嘴,还是接过了佐刑的手臂。
“爱卿辛苦了。”
“能为伊莉莎公主尽力是本人的庆幸。”
佐刑低头轻轻说道,他突然手腕发力,让伊莉莎措不及防。
身子往前呛了好几步,正好扑在了佐刑的怀中。
大庭广众之下,伊莉莎的俏脸红透了,富商们瞪起了眼珠子,这什么情况?
俩人关系不对劲呀!
可又不敢点名,一个个干咳着转移了视线,谁也不敢多看。
伊莉莎羞红了脸,明知道是佐刑故意找茬,报复自己。
“哼,小气。”
在佐刑耳边嘀咕了一声,伊莉莎甩开了佐刑的手臂,赶忙起身。
佐刑耸了耸肩,谁叫你故意玩我,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下给你行礼,活该。
俩人的小动作当然没被他人发觉,罗伊带领富商们立刻上来打招呼。
贵族小姐们,也把伊莉莎拉到了一旁,聊起了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宴会一直进行到了午夜时分,众人大多喝了不少,七扭八歪的返回房间。
而佐刑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找到了罗伊。
“罗伊大叔,我这么称呼您没关系吧。”
“哈,佐先生,当然没问题,我们是朋友。”
“那伙海盗损失惨重近期应该不会找你们麻烦,我想...向您告别。”
“哦?很急吗?”
罗伊有些惊讶,明天早上就到正阳国的边境港口了,何必现在走?
“其实我不过是商会的探路船,运输货轮就跟在咱们身后,红卫边境海域这么乱,我得去接应我公司真正的货轮,所以打算趁夜就走。”
“好吧,既然佐先生有事,那我也不耽误您了,先别急,我送你件礼物,我们海联商会的会旗,有他,一般海盗绝不会为难你们。”
“那谢谢了。”
两人的谈话是在通廊之中,谁也没注意角落里蹲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