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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白同志,这学期都快要到末尾了,你和古顾前两天放假都跑什么地方去了。”在理论课上,坐在一旁的陶夏大偷偷向白祎轻言问道。

“我们去考驾驶证了。昨天考科目二。”发觉身前的白祎有些无精打采,在他们身后位置坐着的古顾轻声插言道。

“考驾驶证?那小白这是...挂科了?”

“没有,都过了。只不过昨天考的是行车驾驶,小白他是最后一个考的,再加上考试的人有些多。所以......”对于向礼的询问,身后的古顾再次轻言解释。

白祎想起昨日和古顾从清晨时就来到了驾校。可因为科目二考试是需要随机排号后,再依次根据号数排队进行考试,可自己偏偏排到了最后一位。直至下午,白祎考完试后,和等待许久的古顾一起走出驾校,来到了驾校外附近的公交站牌下二人道别后。古顾乘着车回到家中,而白祎则是乘坐着下一辆公交车返回校园。

下了车,白祎感受到迎面吹过的徐徐微风,看着校园内不远处的高楼。白祎乘着微风向校园内缓缓走去,来到了校园内图书馆一旁的实践楼。

箐安大学的实践楼,自建立之初,就是为大学内各系列专业的老师和学生做实验提供地点的地方。白祎走进一个实验室内,打开屋内灯光。坐在背对着门口,又离门口不远处的位置,打开了桌台上的电脑,准备要记载些先前课程试验的记录。

“雅雅,我这边的实验记录马上就要做完了。你那边呢?”

“嗯,我这里也正在收尾。”

正在做记录的白祎听到了隔壁实验室南雅和李子的对话。回头看了看那并未关紧的门,又将头转了回去继续敲打着电脑键盘。

“雅雅,大家都知道你和向礼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个你喜欢的人交往啊?”

听见李子这句话的同时,隔壁白祎敲打电脑键盘的手速缓缓慢了下来。

“我......我目前还没有喜欢的人,没有。”南雅犹豫了一会儿,向身旁位置的李子微笑道。可在她说出这话的同时,自己却不自觉的想到了在图书馆时和白祎两人对视的画面,内心竟有一些慌乱。可她却不知道,身在隔壁的白祎,此时的内心也慌乱了起来。他停下了敲打键盘的手,闭上了双眼。

过了片刻,白祎睁开双眼,轻吐出一口气。没过多久,实验室里再次响起了清脆的键盘敲打声。

“我们走吧。”李子和南雅做完实验记录后,关闭了屋内的灯,两人走出实验室。在准备向楼外走去时,南雅透过门缝看到了白祎的背影。而李子关上了实验室门口后,转身握住了南雅的手说道。

“他,没有听见我和李子的谈话话吧。”正在向楼外走出的南雅,回想起刚才所见的背影,原来本就略微慌乱的内心又加重了几分,轻咬下唇暗想着但还是和李子走出了实践楼。

“你和她,会在一起的。”知道二女已经走远,还坐在那个位置的白祎回想到当初白仪留下的那封信上面的内容,又想到了南雅刚才对李子说的话。默默干坐了许久,才将自己的内心平复了下来。直到深夜,白祎才从实践楼走出。回到寝室后见室友都已经睡觉,白祎收拾一番衣物后也就直接熄灯躺下。可躺在床上的白祎,默默的看着屋顶,许久都未睡下。与此同时,躺在女生寝室床铺上的南雅也是失眠,躺在床上裹着薄被来回左右摇摆。

“小白,小白。我们走吧,下课了。”

“哦,知道了。”听见身后已经站起身的古顾将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提醒。白祎回过神回应后,只看见讲台上的教师正在整理案台上的书本,学生们也都已经站起身向教室门口走去。还看到了陶夏大和李子都已经手牵着手走到了教室门口。白祎站起身走向过道时,南雅从他的身边路过,走向教室门口。看到南雅,原本无精打采的白祎骤然眼前一亮。而南雅貌似发现白祎在关注着自己,回避着白祎的目光匆匆地离开了教室。可白祎并没有发觉,已经走出教室的南雅,双脸显出一丝红晕。还是在纠结着白祎到底有没有听到昨天她和李子的对话,继续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直到晚上,白祎自己一个人来到食堂里吃晚饭。原本想和大家一起来食堂吃饭,可陶夏大和李子两人出去约会到校外吃饭。古顾和向礼两人一个要做实验记录,一个要补习功课,所以两人都在寝室点了外卖。寝室四人也就剩白祎一个人来到食堂。点完餐后放下食盘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口他买的一瓶果汁。

“砰。”听到声音,只见一份餐盘放在餐桌上。南雅直接坐在了白祎身边。白祎被突然想起的声音震到,强忍住才没将喝进嘴里的果汁喷出来。勉强将果汁咽下后转过头一看,南雅正坐在自己身旁埋头吃饭。看着南雅的样子,白祎本来想要对南雅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回过头,拿起了自己的筷子。

“你......你昨天听到我说的话了么。”

听到南雅的询问,白祎将刚拿起的筷子又放回了原位,再次看向南雅。

“什么?”

“我是说,你昨天在实验室听没听见我说话。”南雅轻吐口气,两人对视再次询问道。

“没有。你昨天在实践楼么?”白祎伸出手指挠了挠头,思虑再三后再看向南雅反问。

“哦,没事,没事。”听到白祎的答复,南雅一直以来放不下的内心,总算是平稳了下来。说着,拿出了一罐可乐,放在白祎的餐桌前:“呐,请你喝的。”

白祎看了一眼自己喝过的果汁,又看了一眼南雅递来的可乐。再注意到南雅时,南雅又拿出一罐可乐喝了下去。两人再一次相互对视。看着对方,两人都笑了起来。

“白祎,后天这学期学校最后一次的课程实验我们一起组队完成,可以么?”

“嗯,当然好了。”

两人吃完晚饭后,一起走出食堂,乘着夜色和道边的路灯在校园内行走。见白祎答应了自己,南雅的内心有些欢喜。

“雅雅,今天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来食堂吃饭了?”

见白祎看向自己问道,南雅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正在走的路:“李子和陶夏大去约会了,秋秋还有苏苏也一起到校外吃饭去了。”

然而白祎并不知道,在吃晚饭前,南雅从图书馆大门走了出来,她拿出手机打算订个外卖拿到寝室去吃。可当自己还在想要点哪家外卖时,她看到了白祎自己一人正在向食堂走去。回想到自己纠结了一天的问题,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机,默默的向食堂走去。

“好啦,我到了。”走着走着,两人走到了女生宿舍门口:“那我们两个明天见喽。”说着,南雅向白祎挥手道别后微笑着匆匆走进宿舍门口。看着南雅离去的背影和她离去前的笑容,白祎的内心也平静了许多。

而在家属楼高楼最顶层的一间卧房内,此时的白仪躺在床上睡了许久。

“你究竟到底要干什么?当初你不顾你父母的建议,就把名字改成了“白仪”,你说是有利于隐藏身份,参加“默”字号科研项目。那现在呢?你又没和任何人商量,直接辞去了科研基地的职位。”

在科研基地的大楼内的一间实验室内,满头白发一脸皱纹身穿白大褂的老人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冲着在一旁站着的同样身穿白大褂的白仪拍桌喊道。

“赵教授,我的科研项目失败了,并且这项目如今被禁止实行了。我觉得我自己,也没有在这里留下来的理由了。”

“你......我知道你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但“她”已经不在了,并且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不能把心放下来呀!”老人激动的伸出手直指着白仪。

“我们怎么说也共事过几年。明明,明明以你的实力,就算你的那个项目没有成功,你还可以开展其它你所擅长的项目啊。”

“对不起,教授。还有...再见。”说着,白仪弯下腰,对着老人深鞠一躬后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白仪已经远去孤寂的背影显得颇为苍凉,老人也只能独自唉声叹气:“唉。痴儿啊,痴儿。”

白仪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将身上白大褂脱下后放在办公桌上。拿起一旁的背包,离开了科研基地。直到深夜,白仪一人步行来到了一处荒芜人烟的地方,从背包处拿出了一个看着精致易携带的盒子。

“啊!”白仪如噩梦惊醒般坐在床上,用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后,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起身下床走出卧室,又走进了一间密室里。在密室看着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白板,而那白板上有着几张照片。在那些照片里,有两张照片上被油笔画了红叉。而其中一张,就是那晚被警方逮捕的运毒团伙头目的照片。而白仪从一旁的桌上拿起油笔,对着一个年岁不小、不修边幅、满脸短须的男子照片上画了个红叉,又将油笔扔到了桌上。之后拿起放在桌上的背包,转身离开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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