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安静的很,窗外的天色阴沉,似乎有暴雨不久降至,看着手背上的针眼处,还在不停的渗血,我拿了一颗棉签轻轻的按压着。抬手按了呼叫铃。
看着白色的床单上的血迹,格外的刺眼,我默默的对自己说:“柳珞涵,你不准哭,你没有资格哭,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么?”。
护士走进来拿着治疗盘,看了一眼我的手,不悦的皱着眉:“注意点好吗?你的血管本来就不好扎,还拔针?我很闲么?”
“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的”。
“换另一只手来,我换一种针,可以永久一点的,你出院的时候在拔针,这样就不用每天扎针了,我看了新闻了,你不用太在意,好好照顾好自己比什么都强”。
我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护士,竟然说不出话,鼻头一酸:“谢谢!”。
她扎好针看了一眼我,眉头皱着,但是没说什么,端着治疗盘出去了。
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
“珞涵,是我”;我一听到这个声音,还是会心痛,已经过去三年了,我还是放不下。
“你打错了,我不认识你!”,正准备挂断。
“珞涵,你听我说,你别挂好吗?我是爱你的,你现在哪里?我在你家门外,敲了好久的你开开门好吗?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对不起,我三年前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被逼无赖,你知道的,我奶奶生病了,需要一大笔钱,杨欣儿非要我和你分手才肯帮我,我走投无路没办法啊,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能理解的对吧?”
我一点点的用了抓住被角:“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理解你?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用力挂掉手机,丢在一边,手机一直响,我不想接直接关机丢在床尾,躺下看着天花板,眼泪慢慢流下,用力擦掉,闭上眼睛不去想。
门外的欧阳景晨看着她,脸色难看:“把杨氏的近几年的假账给我交给审计,我要3天内收购它,而且是最低价格,如果搞不定你就不要来了”。挂掉电话转身离去。
身边很黑,有一处亮光,我想近距离看,怎么也走不进亮光,突然后背被人推了一把,前面的画面变化了,欧阳景晨抱着一束花单膝跪地:“珞涵,嫁给我吧!”
身后很熟悉的声音“珞涵,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忘了我们的十年,还有我们的孩子?”,我转身看着他,怀里有个精致的小女孩,面貌和我如出一辙,软糯的声音好好听:“妈妈,你不要我和爸爸了么?”看起来好可怜,我好像抱抱她。
“珞涵,醒醒?珞涵?”欧阳景晨担忧的看着熟睡的女孩,额头布满密密的汗。
我转眼什么也没了,我疯了一般的找着,无尽的黑暗包围着。
“珞涵??醒醒啊!”欧阳景晨看着睡梦中还在哭的女孩心里很不是滋味。
轻轻挣开眼睛又是一张帅气的脸:“你怎么还在?”
收起担忧的眼神:“看看要死不活的,什么时候还我医药费?”
我惊讶的看着他:“堂堂少爷不缺几个钱吧??我出院后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