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丫头——”
夜烬离警觉起身，看着白色床单上的血迹还在蔓延，眼底惊起一阵错愕：这丫头受伤了么？
穆小小抖了抖嘴唇儿：“肚子疼，嘶——”
蜷缩着小身板儿，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夜烬离的手臂。
痛，抽痛。
夜烬离伸手按了床头的呼叫器。
很快，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叶玄远敲门，推门而入。
床上，醒目的血红。
小小的人儿脸色苍白，捂着腹部，牙齿紧咬着唇瓣，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淌到白色的枕巾上。
夜烬离紧张的站在床头，一双手攥着穆小小的一只手，顿感无错。
叶玄远看了眼床上的位置，明白了过来。
“阿离，松手，让护士来处理，我们出去！”
夜烬离不松手，冷声开口：“她怎么了？怎么如此痛？”
叶玄远垂眸，耳根发红，说道：“女孩子的月事来了，这可能是她的第一次月事，会很疼的！”
叶玄远是学医的，知道女孩子一般来月事是在12岁以后，如今，穆小小已经十九岁了，昏迷的那一年按理说应该来月事的，现在想想，那时的她应该没有来过，不然不会如此的瘦小，骨头的骨龄似乎都停留在了十一二岁的年龄，无论怎么吃，都不会胖，也未长身体。
夜烬离紧锁的眉宇微微展开，不是生病了，那就好，那就好。
“丫头，别怕，我们在门外，让护士来帮你，可好？”夜烬离温柔开口。
穆小小腹痛的牙齿打颤，只感觉腹部下方的某个地方呼呼的朝外涌着东西，似乎是血，可是，她害怕啊，为什么那里会流血，她会不会血尽而亡啊？不要，她不要，她要活着，要照顾小风，要回到父母生活的地方，看一看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不想死，要活着！
“不要，我不想死，救救我，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亲爱的，别走，我怕死！”穆小小拽着夜烬离的手，死活不让夜烬离离开。
叶玄远扶额，哭笑不得，这丫头，竟然连这些尝试都忘记了，这有些难办了，不由得开口：“小小，男女授受不亲，阿离是男的，让女护士来帮你，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好了，你没事，这是你要长大的标志，每个女子都要长大的，都要经历第一次的，乖，听话！”叶玄远压住内心的尴尬，小声的哄劝着。
穆小小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感受着此刻的腹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痛了，身下也似乎没有湿热的感觉了，便松开手，撑着身体，慢慢坐起。
“啊——血，怎么是血？呜呜——”穆小小坐起时，就看到白色的床单上殷红的一片，惊得差点儿从床上掉下去，急忙胡乱的抓起被子，将自己全身都裹住，盖住了床上的一片血迹。
叶玄远和夜烬离苦笑着对视一眼，对着门外站着的护士招手。
叶玄远：“你们将这里收拾一下，让林雅来给她清理一下身上，不要吓着她！”
门外的护士进来，叶玄远和夜烬离去了叶玄远的办公室。
林雅进来时，就看到一脸懵的穆小小抱着被子站在床边，看着护士清理床上的被子床单什么的。
“穆小姐，我来帮你，换一下身上的衣服！”林雅走过去，伸手去拉穆小小抱着的被子。
“不用，你出去！”穆小小盯着林雅伸过来的那双手，嫌弃的避开。
林雅尴尬一笑：“穆小姐，叶主任让我来帮你的，你忘了，我是林雅，我照顾了你一年呢，你把我忘了么？”
穆小小躲开林雅伸来的手，裹着被子跑到一位中年护士的身后：“姐姐，你来帮我，我不喜欢她！”穆小小警惕的看着林雅，特别是那双白嫩的手。
护士长惊讶的看了一眼林雅，又回头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的穆小小，不明所以的说：“穆小姐，你真的忘记了小雅么？”
穆小小怒了：“你们不帮我就走，走啊，我不喜欢她，让她出去！”
看到穆小小脸上出现愠怒之色，护士长不敢怠慢这个祖宗，赶紧的挥手让林雅抱着脏了的床单褥子离开。
另一名护士也赶紧离开。
护士长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走到穆小小的身边说：“穆小姐，我帮你！”
穆小小环视了一下空了的房间，这才松开裹着的被子。
裤子和里面的衣服都被血污染，没有办法，护士长将卫生棉的使用方法给穆小小演示了一遍，看穆小小认真的拿着卫生棉在小内上试了几遍，这才放心的抱着脏了的被子离开。
穆小小拿着干净的衣物去了卫生间，清洗完身上的污血，顺便洗了澡，用干净的毛巾擦干身上，垫上卫生棉，穿上舒服的棉睡衣，擦干头发，这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护士的速度很快，就在穆小小洗澡的功夫，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换了，都是粉色的了，连白色的窗帘都换了，衣柜里还挂着新的干净的黑色运动服，连鞋子都换了。
穆小小看了眼床头柜开了一个缝，打开一看，竟然是苏菲的夜用和日用的卫生棉，整整的好几大包，看来，这些都是护士长准备的，唇角勾了勾，对护士长的好感增加了一个好感值。
夜烬离在叶玄远的办公室呆了半小时便回到了这个病房中。
一屋的粉，还有淡淡的檀香气息。
“还疼么？”夜烬离走到床边，看着抱着红糖水喝的小丫头。
小丫头将杯子里的水喝完，将粉色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睁着大眼睛看着俯身而下的男人，唇角勾了勾：“亲爱的，她们说我长大了，难道我以前是小孩子么？”
夜烬离听着穆小小绵软的声音，勾唇道：“嗯，我的丫头，长大了！”说话，宠溺的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湿头发。
小丫头扁扁嘴，腹部又是一阵痛，那个地方又湿乎乎的，急忙下床，伸手打开床头柜，眼疾手快的抱着一包打开的卫生棉朝卫生间奔去。
卫生间的门反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