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与楚西月在密室中细谈今后的计划,让楚西月将长安城现有的商铺、酒楼、青楼均转入到李宽名下,毕竟楚西月明面身份上只是个商贾,现今已被穷的叮当响的李渊惦记上了,继续留在楚西月名下难以尽数保全,转到李宽名下则好一些,毕竟李宽乃是李渊的孙子,作为长辈总不好抢了小辈的家产。
二人谈完后便离开密室去了正厅等候宋玉致到来。刚到正厅,奉命去给李宽和李恪购买衣服的管家便回来了。李宽直接在厅中让席君买帮着卸去甲胄,而后穿着紧身的玄色短衣牵着李恪去卧房中换了管家买来的衣服。两人的衣服都是上好的蜀锦缝制,虽是华丽,但若与亲王的蟒袍相比却又逊色了一些。
换了衣服出来,宋玉致已经在厅中了,今日宋玉致穿了一身雪白的广袖流仙裙,样式乃是李宽根据前世仙侠剧中龙葵所穿的广袖流仙裙绘图让手艺高超的裁缝缝制的,至于材料则是西域天山雪蚕丝,毫不夸张的说,单只这一套广袖流仙裙便价值连城。雪蚕丝保留了天然的色泽,没有经过任何染色处理,晶莹雪白中又隐隐有一丝淡蓝光晕。在这套广袖流仙裙的衬托下本就肌若凝脂,娇俏可爱的宋玉致竟又多出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宋玉致与李宽分开不到一下午就很想念了,如今见到了李宽,开心的展颜一笑。
李宽看的有些痴了,口中不觉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宋玉致听了李宽念的诗咯咯一笑,而后走过来牵起李宽的手,“瑾瑜,好看么?”宋玉致微偏着头问。
“好看,玉儿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小仙子。”
“嘿嘿,傻子,别发呆了,不是要去参加宫宴么?时间不早了,走吧。”宋玉致拉着李宽的手就要出大厅,李宽赶忙从侍女手中拿过雪狐大氅给宋玉致披上。
抵达皇宫,早有侍女在广运门等着李宽到来,侍女领着李宽和宋玉致去了万贵妃所在的紫鸾殿,而李宽带来的亲卫则留在了宫门外的广场等候。小荷则抱着李恪跟着李宽一同去了。
进入殿中,万贵妃含笑起身看着李宽,李宽赶忙行礼“孙儿李宽拜见奶奶,劳奶奶久候,孙儿不孝”
万贵妃赶忙招手,“虎吒不必多礼,快到奶奶这里来。”
李宽却没有马上走过去,而是牵着宋玉致的手给万贵妃介绍,“奶奶,这是您未来的孙媳楚玉,玉儿,快给奶奶问安。”
“孙媳玉儿见过奶奶,愿奶奶福寿安康。”宋玉致屈身行礼。
万贵妃盯着宋玉致打量了一会儿,也为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给震惊。
稍倾,万贵妃直接走过来拉着宋玉致的手,“好漂亮的女娃,虎吒是个有福气的。”接着又把手腕上的翠绿玉镯取下给宋玉致带上。“这是奶奶给你的见面礼,随奶奶过去说话。”万贵妃慈祥的牵着宋玉致走向锦榻,“说起见面礼呀,虎吒第一次见陛下时候,就要把陛下的天子剑当见面礼呢。”万贵妃回忆着初见李宽时的经过,眼角是化不开的慈爱。
“虎吒,快去换你的王袍,知道你正月间要回来,奶奶早就给你选好了布料,今日是尚宫局好几个手艺好的依着你身高给你缝制的。还有,你皇爷爷给你的兵器也放在了奶奶这,等有时间了便取回去。”
李宽走到小荷身边,将小荷牵着的李恪抱到了万贵妃面前,“奶奶,这是秦王府的长沙郡王李恪,娘亲让我带进宫来参加宫宴,麻烦您给照看一下。”
李恪有些拘谨的给万贵妃行礼问安。万贵妃则微蹙了一下眉又马上舒展开来。原本庆功宴作为庶子的李恪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这是自家孙儿带来的,万贵妃也就不多说什么。
李宽跟着侍女去换衣服了,李恪则被宋玉致牵着坐到了锦榻上。
李宽换好王袍出来的时候,万贵妃眼前一亮,“孙儿这身材就是好,穿了王袍更显英姿飒爽,只是虎吒这脸随娘,长的太过俊秀了些。”
李宽一脸黑线,这张脸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提起了,自家亲卫就常打趣自己,更有甚者,比如姨母红拂女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女孩子。
李宽赶忙转移话题,“奶奶,我的兵器呢?”
“这就急着取兵器了?小没良心的,是不是以后不打算来看奶奶了?”万贵妃打趣李宽。
“才不是呢,只是那兵器太重,今日刚好因着庆功宴,家眷的马车可以进宫,趁此机会给运回去。”
万贵妃点了点头认可了李宽的说法,“可这宫女和太监可扛不动你那兵器啊,当初可是你皇爷爷领千牛卫抬来的。”
“奶奶,我自己扛”李宽赶忙回道,不趁此机会抬走,已经知道李宽“岳父”是个土豪的李渊怕是会借机敲诈自己。
李宽两岁时候就扛得动霸王枪,万贵妃是见过的,自己死去的儿子难得有了如此出色的继承人,万贵妃对李宽也是极其宠溺,也就不再多说,命侍女带着李宽去取兵器了。
李宽没有要兵器匣子,因为扛着个木匣太不雅观,直接扛着霸王枪回了正殿。
见李宽已经取了兵器,王妃便牵着宋玉致领着宫女招呼了李宽去参加晚宴。
李宽自是不可能扛着兵器去参加庆功宴,宠溺孙子的万贵妃便领着一群人陪着李宽把兵器送到广运门门口。
李宽想将霸王枪放到马车上,但刚踏上车辕就听到马车咯吱直响,李宽赶忙跳了下来。然后扛着枪走到亲卫身边,“此乃孤的兵器,你们好生看护。”而后将霸王枪枪竖起立在地上。
亲卫们刚才见识了这把枪的沉重,不敢一个人来扶,直接走上两人扶住。
华灯初上,本就金壁辉煌的宫殿在夜华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啊的璀璨。
万贵妃一手牵着李宽,一手牵着宋玉致进了两仪殿的偏殿。
女眷和未成年的皇子是不能到正殿饮宴的,李宽倒是可以,因为他代表的是已逝的楚哀王李智云。但李宽要找自家姨母,也就随万贵妃来了偏殿。
万贵妃虽不是皇后,但却是六宫之首,进了偏殿,殿内的女眷和未成年皇子自是一番拜见。万贵妃示意免礼落座后便命宫女领着宋玉致和李恪去了早已准备好的位于齐王妃下首的楚王妃席位。
秦王妃长孙无垢见李恪居然来参加宫宴,很是诧异,起身唤道:“恪儿,你怎么来了?”
李恪有些局促,但还是躬身行礼,“恪儿见过母妃,是张姨娘让二哥带我来的。”
长孙无垢皱了皱眉头没说话,一旁的李承乾却插话了,“你一个庶子,有何资格来参加庆功宴?还不滚出去!”
长孙无垢吓了一跳,平日里温和谦恭的儿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高明,闭嘴。”
李恪见李承乾训斥自己,小脸上起了怒色,正要回话,李宽却是闪身上前把李恪挡在身后,瞪着李承乾,“怎么?你能来,孤的弟弟就不能来了?”说完,不等李承乾回话,就直接牵着李恪和宋玉致去了席位,安排两人坐好,低声交代一番后就起身离开去寻姨母。
宴席中一片莺莺燕燕,李宽也没有找到红拂女。席间的红拂女见李宽左顾右盼,猜想是在寻找自己,便起身招呼“宽儿,可是在寻姨母?”
李宽听到声音,赶忙寻声跑了过去躬身行礼,“侄儿见过姨母。”
红拂女离席将李宽扶起,“宽儿,可曾见过你母亲了?她可安好?”
“献俘大典结束后,侄儿便去见过母亲了,有劳姨母挂念,母亲一切安好,母亲让侄儿询问姨母住在何处,改日也好前往相聚。”
“姨母住在敦化坊,你可告诉你母亲,她出府不便,我自会去见她。”红拂女交代李宽。
两人还在交谈,万贵妃开口了,“虎吒,正殿宴会快开始了,你速速过去,不可让你皇爷爷久等。”
“好的,奶奶”李宽面向万贵妃行了个礼退出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