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得到《不死长生诀》,李宽在师父宋缺的指点下将三分归元气与之融合,二者相合,李宽的内功心法终于完善,内力修为日渐增长,最重要的是因《不死长生诀》可以修炼脑域经络,李宽现在的记忆能力可谓恐怖,那些儒家经典,李宽不但能做到过目不忘,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除了每日读书练武外,李宽还多了两个任务。自第一天宋玉致挥刀一千次后,李宽用内力给宋玉致舒筋活血,期间还把《西游记》当故事给宋玉致讲了一部分。从此以后,每天宋玉致练完刀法,李宽就得负责给小师姐舒筋活血和讲故事哄小师姐睡觉。如果李宽不讲故事,小师姐就不睡觉。
宋缺除了是绝代武林宗师外,还是一代文宗,对于汉家礼法极为看重,但李宽虽然有着六七岁孩童的身高和成年人的心智,但其年龄仅有两岁多,故而宋缺也没怎么在意男女之别。由着两个孩子胡来,甚至今天小师姐居然直接缠着李宽陪她睡在了一起。
“小师弟,昨天讲到孙大圣被坏老头用金刚琢偷袭,被二郎神抓了,你快给我讲孙大圣被抓后怎么样了?是不是他那厉害的师父菩提祖师来救他了?”宋玉致支着小胳膊侧躺在床上,看着靠在旁边看书的李宽,又开始要求讲故事了。
“怎么可能啊,孙大圣离开斜月三星洞时,菩提祖师不是已经说过他们师徒缘分已尽了么?”
“怎么不可能啊,要是我或者师弟你被坏人抓了,爹爹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李宽竟无言以对,以自家师父护犊子的性格,确实会如小师姐所说。
“这只是个故事嘛,如果大圣被菩提祖师救走了,那后面就讲不下去了啊。”
“好吧,好吧,师弟你快给我讲大圣后来怎么了?”
“话表齐天大圣被众天兵押去斩妖台下,绑在降妖柱上,刀砍斧剁,枪刺剑刳,莫想伤及其身。南斗星奋令火部众神,放火煨烧,亦不能烧着。又着雷部众神,以雷屑钉打,越发不能伤损一毫。那大力鬼王与众启奏道:“万岁,这大圣不知是何处学得这护身之法,臣等用刀砍斧剁,雷打火烧,一毫不能伤损,却如之何?”玉帝闻言道:“这厮这等,这等,如何处治?”太上老君即奏道:“那猴吃了蟠桃,饮了御酒,又盗了仙丹。我那五壶丹,有生有熟,被他都吃在肚里,运用三昧火,锻成一块,所以浑做金钢之躯,急不能伤。不若与老道领去,放在八卦炉中,以文武火锻炼。炼出我的丹来,他身自为灰烬矣。”……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说。”
李宽讲到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就讲不下去了,因为李世民还没有当皇帝,而玄奘还不知道在哪个庙里敲木鱼呢。
宋玉致却是不干了,起身骑在李宽腰杆上揪着李宽的耳朵,“臭师弟,坏师弟,尽吊人家胃口,再不继续讲,我就揍你。”
二人正在嬉闹,久不见小徒弟回屋睡觉的宋缺走进了小闺女的卧房。正好见到女儿骑在小徒弟身上,宋缺大囧。
“咳咳……”宋缺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两声提醒两个小娃儿。
李宽见是师父,赶忙双手握住师姐的小蛮腰轻轻一提,便将小师姐放到了一边,接着起身下床躬身长揖。
“徒儿拜见师父。”
“瑾瑜,时间不早了,该回屋休息去了。”
“徒儿遵命。”李宽如获救星,赶紧往门外走。
宋玉致却是不干了,噌的一声跳下床,追上小师弟,然后双手勒住李宽的脖子,“不许跑,你答应过师姐,今晚和我一起睡的。”
李宽脸一下就红的跟关公似的,好在宋缺及时把女儿拉开了。
“玉致啊,男女有别,只有夫妻才能睡一起呢。”
“什么是夫妻?”宋玉致成了好奇宝宝,伸出一根玉指摸着下巴,萌萌的看着宋缺。
“就是丈夫和娘子成婚后就叫夫妻,才可以睡在一起。”宋缺尴尬的解释道。
“就想爹爹和娘亲一样么?那就让师弟做我的丈夫,我做师弟的娘子,这样师弟就可以跟我睡一起,天天给我讲故事了”宋玉致高兴的拍着双手,为自己的聪明点赞。
宋缺差点没被口水呛死,瞪着李宽,“还不快回去睡觉,以后不许进玉致的闺房。”
李宽落荒而逃。小师姐被师父抓住,哇哇大哭。
宋缺哄女儿快半个时辰,可就是哄不乖,看着女儿哭得红肿的眼睛,宋缺无奈了。
“好了,好了,爹爹答应你,以后还让你师弟给你讲故事,但不许让师弟陪你睡觉,你小师弟晚上要打坐练功的,你缠着师弟,他练不好武功,将来会被人欺负的。”
“谁敢欺负师弟,我把他揍成猪头。”听到小师弟会被人欺负,宋玉致瞬间变成霸王龙,挥舞着小拳头狠狠的说到。
“好好好,那你更不能缠着师弟,要好好睡觉,好好练武,长大了帮师弟打坏人。”宋缺摸着闺女的额头。
宋玉致乖乖点头爬上了床,“可是,睡在师弟身边,感觉很温暖呢。”
见女儿还惦记着让小徒弟陪她睡觉,宋缺一头黑线。
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后,宋缺关上了房门走到外面,看着天空明亮的紫微星,宋缺停下了脚步。许久后长叹一声,“瑾瑜命中注定是要争夺那至尊之位的,身在皇家,如果瑾瑜资质平庸,倒是可以做个富贵王爷,可偏偏瑾瑜天生不凡,日后是退无可退,不争便注定灭亡。除非他放弃一切身份,仗剑天涯。可这汉家江山,又怎能落在李家蛮夷手中。只是若是瑾瑜成了皇帝,注定会三宫六院,妻妾成群。玉致若是跟了他,会受委屈的。可如今两个孩子天天黏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只会越来越好,若是强行分开……”
宋缺摇了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绝代豪强在对待女儿的事情上反而踌躇难决。
“不管了,一切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