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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嫂子。”方哲痛苦的喊了一声:“阿泽说他对不起你。”

“阿泽在哪里?我要去见他?他人在哪里啊?”她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方哲的衣服,眼睛里面全是惊惧。

“阿泽被警察带走了,现在根本见不到他人。”方哲眼里已经有了泪。

可是唐瑾的泪更快,“唰”的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并不放手,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方哲眼里的苦涩蔓延,隔了一会儿才说:“嫂子,阿泽说他对不起你,要你……忘了他。”

“啪。”唐瑾突然伸手招呼到方哲脸上,打完之后又有着怔怔的失神,片刻才怔怔的道歉:“对不起。”

方哲一把抓住唐瑾的手,说:“嫂子,我知道你心里苦。可阿泽和我都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你想去哪里,不管是出国还是去什么别的城市,我都会给我安排,阿泽交代过我,要我护你周全。”

唐瑾一下子挣开方哲拉住她的手,平静的说:“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在这里等他,直到他回来为止。”

方哲眼神黯淡的不成样子,隔了好一会儿才怔怔的说:“那好,我替你找个地方住下,我这里是不能住了,警察会很快调查过来,你是阿泽的妻子,不论怎么样都会被抓去问话。”

“那我就去警察局让他们问话。”她眼神突然闪着熠熠的光:“那样我就能和阿泽见面了。”

“不行。”方哲一口拒绝:“现在是非常时期,虽然你本身清白,可和我们这类有过沾染的人,不论怎么样和我们脱不开关系。所以你不能去见他。”

她看着方哲担心的眼睛,微微笑了一笑说:“阿哲你不用不担心,我会好好的,不管去什么地方我都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不会让他担心,我会好好的等他,直到他回来找我。”

方哲仍旧担心,但还是点了下头,说:“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送你去。”

唐瑾淡淡的摇了下头,说:“没有,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可以吗?”

方哲心里突的一颤,她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随着阿泽离去一样,他一把抱住她,锁在怀里,哀声的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认识你的时候是这样的迟,为什么我要自作孽,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

唐瑾也不挣扎,只淡淡的说:“阿哲,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是这里装不下更多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这里只有一个位置,只能住一个人,多了,会挤。”

方哲慢慢的放开了手,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平静的说:“不管你心里还有没有位置,住不住得下别人,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阳光透光玻璃窗照在方哲浅黄的头发上,寂寞而温暖。

唐瑾淡淡的点头,只呆呆的看着窗外,不再言语。

唐瑾讷讷的望着窗外,一言不发,窗外柳树已经长出了嫩芽,阳春三月,多好的晴天,却没有办法再高兴起来。

她会等他,会一直等一直等,等到那个人的出现。

她想起顾泽最初面容冷峻的样子,想起他慈安庙里无意的相救的那天,想起他站在雨里的痛苦模样,想起他曾和他同床共枕的日子,想起他飞奔而来的拥抱,想起他淡漠眉眼间却潜藏的绵绵情意。

太多太多的回忆,却没有人来分享,是不是,很寂寞?

纵使时光荒腔走板,音不成调,我也会寻着你的脚步,一步一寸找到能和你并肩站立的天空,静静的看着阳光温暖,时光安然。

……

阳光静默的洒在监狱的桌子上,一片苍白的皎洁,坐在桌子一边的男人垂着头,浅黄色的头发揉碎在淡漠的光线下,显得越发的柔软,而桌子的另一边的人就显得淡然了许多,他双手搁在桌子上,安静的坐着,一头剪短的黑发看着很是精神,他极淡的笑了一下。

隔了很久,才问:“阿哲,帮里的一切都还好吗?”

方哲抬起头,苦涩的看了他一眼,说:“一切都好,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带着兄弟们做正当的生意,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帮忙,不愿意留下来的,我按照他们的意思让他们走了,我们合力开了一个茶馆。”他笑了一下,说:“你完全想象不出我告诉兄弟们我们要开一个茶馆的时候,他们都是些什么表情,不过我说是你希望的,他们都瞬间不说话了。”

“阿泽,他们是在感激你,感激你保全了他们。”方哲语气微微激动了起来。

“呵。”他笑了笑说:“保全他们的不是我,是他们自己,我顾泽何何其有幸能交到这样一群好兄弟。陆警官答应过我,说只要你们以后做正经生意,他绝对会保全大家。”

说起这个,方哲也突然笑了起来:“还说了,你不知道现在每天兄弟们都在做什么?他们每天就研究着怎么捣腾茶,前些日子,阿水还嘀咕着说要自己烘茶叶了,现在大家活儿的热情不知道多高了。”

顾泽笑起来:“是吗?这样挺好。阿水好吗?”

“他好着了,前些日子还把他老妈接了过来,他妈看着他做起了正经生意,不知道有多高兴了。”阿哲高兴的说了起来。

顾泽又问起了帮里其他的一些人,方哲一一的说了他们的近况,突然,两人都不做声了,探监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太阳光线照射在空中里,微尘飞扬,隔了好久,像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一样,顾泽突然的问:“她好吗?”

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他,阿哲只是垂着头,眼睛看着桌子上的光束,并不答话。

顾泽又问了一遍:“她还好吗?”

过了好一会儿,方哲才平静的回答:“不好。”

顾泽心底一惊,不好吗?为什么不好,他近乎哀求的看着方哲,他需要知道答案。

“你知不知道你最对不起的就是她?”方哲有些微怒,但片刻又缓和了脸上,淡淡的说:“她已经是无依无靠了,你偏生还要丢下她不管,当初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要是你早些跟我商量,现在根本就不会……”

“阿哲。”他出声打断:“跟你商量了,你会让我来吗?”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一早和方哲商量了,也许进来的就是方哲了,他太了解他的性子了。

方哲默不作声,顾泽接着说:“既然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就按照这个样子来生活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他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

“不好,一点都不好。”方哲低声的叫着:“她……她不见了。”

顾泽陡然激动起来:“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方哲懊恼的说:“我按照之前你的交代,把她送出了国,可是刚出国不多久,她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信上说她要去一个地方好好把孩子养大。”

顾泽疑惑的问:“孩子?”

方哲点了点头,说:“是的,孩子,你的孩子,我们刚出国不久,就查出她有了生孕,但医生说她身体差,底子薄,最好是把孩子拿掉。她一听医生这样说,就自己走了。”

“她只在信上说她会好好把孩子养大,好好生活,无须挂念。”

顾泽愣了很久才怅然的说:“这才是她的个性,只有像她这样烈的性子,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他不再说话,直到狱警进来催促时间到了,他一直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转身的时候背影沉默的太干脆。像是再也偏转不了的轮回。

……

七年后。

大片绿油油的草地蔓延出去,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在草地上打着滚儿,旁边一个大一些的外国小男孩,一直在旁边逗得小孩子大笑。

看见一个瘦弱的女人走过来时,那孩子喊着妈妈妈妈。直到女人走进,他才撒娇的绕在女人膝盖边儿,问:“妈妈,你不是说我长大了就能够回去见爸爸了吗?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去找爸爸了吗?”

女人低下头的眉眼格外温顺,声音也格外柔软:“说,好啊,要是这次你考试能考到十分,我们就回去找爸爸。”

小孩子陡然失落起来,他成绩不算很好,考十分这样好的运气不是每一次都有,他有些伤心的吸了吸鼻子,说:“你骗人,上次妈妈你说我考了十分就去找爸爸,现在又拿这样的话来骗我。”

女人笑了起来,说:“还说了,上次可是你作弊了的啊,这次我要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努力考到十分,要是你这次能考到十分。我就带你去找爸爸。”

小孩子因为突然的惊喜而笑起来,大声拍着手叫着:“哦……妈妈真好,妈妈要带我去找爸爸了哦。”

一个星期以后,当小孩子拿着十分的成绩单递到女人手里的时候,女人惊讶之余,却也只有带小孩子回国了。

深秋清晨的古桐街大道上,昨天似是刚下过一场秋雨,天气阴沉沉的,街上行人很少,匆匆忙忙的几个人影一晃而去,街道两旁整整齐齐的生长着高大的法国梧桐,叶子已经掉了大半,喑哑的秋叶铺满在地上,满目秋意萧索。

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女人拉着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儿行走在这条安静的大道上。周遭十分安静,连浅浅的呼吸声都显得绵长而静谧。

小男孩好奇的东张西望,一张小脸顾盼生辉,一双大眼睛尤其漂亮,十分可爱。“妈妈,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吗?”小男孩儿稚嫩的声音在薄薄的晨雾里,清脆悦耳。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是啊,这就是妈妈长大的地方。”蓝衣女人温柔的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声音轻柔,竟是说不出的动听。

“那爸爸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吗?”小男孩儿拉着妈妈的小指,欢快的童音溢满喜悦。

“嗯。”蓝衣女人朝着小男孩儿轻轻的点了点头,笑容顿时开满一整张脸庞,声音里是满满荡荡的幸福。

舟水,我回来了!唐锦在心底轻叹一声。

唐锦带着儿子在舟水四处转了转,自从她7年前离开舟水,中间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次回来,发现舟水变化很大,很多以前的建筑被推掉后又都建了新的,很多街道也都改了名字,还有舟水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建起了一座大桥,气势如虹,变化真的很大啊!在乘车路过那条长安巷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里吧!

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来点显示上的名字是方哲。有7年没见了吧!她按下通话键:“喂!”她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就像是没有半点脾气的人,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些紧张,她轻声问:“是阿哲吗?”

“嫂子,是我!”低沉的男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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