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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宦官当道

灵玥也笑了笑“唉,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知道什么你都知道,我不知道什么你也都知道。”

“从小一块长大,对你自是熟知”陆将军道,“那老伯怎样?”

“我可以试试让他醒过来,不过...你是如何认定老伯知道出口?”

“没有认定,只是猜测。禾人绝不会去绑一个对他们无利的老人。所以老人一定对他们有用,所以我将这个概念和暗道结合——”

两人正说话时候,后面一士兵似有要事禀告,大声的喊了一声“将军!”

陆将军转过身来,盯着那士兵,道“怎么?”

“将军,我们在前方找到了一个钥匙孔,但没有找到钥匙。还有……,卑职看那老伯有些眼熟。似乎,似乎是城南的李大夫。”

陆将军看向灵玥,道:“看样子那老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灵玥点了点头,遂即向李大夫走去。她把了一把李大夫的脉后,用手指去按揉了李大夫的穴位。

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少顷,李大夫的手指动了动,然后便大声的咳了起来,陆将军赶忙来看。那李大夫一看是陆将军,急忙下跪行礼。陆将军将老人扶了起来,问道:“老伯,这里的出口你是否知道?”

“回大人,草民知道。这本是草民世代都在用的藏药的地窖,为了防止药材被盗才请人来设计了这样的机关,没想到被歹人利用了。在左边第一根柱子和右边第三跟柱子的下面有两个按钮,需同时按下。然后在右边第二根柱子的中间可以打开一个小孔,那个孔中就是钥匙。在最前方墙上摸索一下,会找到一个钥匙孔,打开后会有一条大道,一直往前走就到了草民医馆的后院里。”

“老伯何时被绑来的?”

“回大人,昨晚草民收铺突然窜出一帮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把草民绑到了这里,还说我家被征用了,让我老实点。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啊!”

“那是自然,等上去之后,我必定会抓住那伙人。”

此时在开封刺史府中,几百来号普通百姓打扮的人正汇聚其中。开封刺史正焦头烂额的在这些人前踱步,他实在没想到,这么多人会突然来到他府中。

那些人前有一人是渔夫模样,蓑笠挂在脖子上。他身材高大纤细,却生了一幅秀气脸颊,尤其是那双弯弯眼和倒钩眉。不过嘴上方的胡子却显得成熟威猛,足以让人们忽略他的秀气。他双手插剑抱于胸前,很有威严。

他皱了皱眉,道:“刺史大人,你不愿意我们在你府上暂闭风头的话,倒也无事,我不介意再多杀一个。”语毕,渔人拔出了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剑架在了刺史脖子上。

刺史大惊失色,匆忙道:“何,何大人,有,有话好说。你也知道我加入禾已,已经一年多了,早就忠心耿耿,怎么会不帮,帮助禾呢。而且我不是不愿意,只是你们人,人数实在太多,我,我没办法阿!”

渔人拿剑蹭过刺史的皮肤,很快有一丝红色出现。他大吼道:“老子就要住在这!”

“好好好好好好,你们住!住!住还不行吗!”刺史哀求道。

渔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收回剑道:“我们的一个组长被陆轻役抓了,而且武器铺的端倪被一个小姑娘发现了。他们已经把玄女祠的暗道一锅端了。我们无路可退,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你们可以扮成我府上的人,过几天会运送一批货物到临安,你们就乘机出去——”

人群里突然一人大喊道:“老大,为何不继续回到武器铺?那姑娘没有全部看完,我们可以先躲在那几间里,避避风头。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才到开封,要是以后再来恐怕会难不少。”

“蠢货!小七刚报了那姑娘与陆轻役关系匪浅!你是想等着那姑娘让陆轻役挨个搜武器铺,然后我们所有人被抓是不是!”

人群中那人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刺史矜矜战战地问道:“大人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为何这么快被识破了?”

“都是蠢货!那组长,更是十足的蠢货!人家哄骗几句就把全局和盘托出了!你们也是!真是够笨的!”

“可是大人...我们没做错什么阿...”“确实阿。”“没错。”底下人都在抱怨。

渔夫跳起来狠狠的给了那说话人一脚“我看你真的蠢死了!都给我去打探消息!”

将军府上,陆将军与灵玥正清点武器,突然杨矅跑来,一边乱走一边大喊道:“呀!你们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呢。哇,这都是你们拿到的吗?这么多——唉小陆陆,这次我是不是有大功劳,可以得到奖励!”

陆将军少见的对他点了点头“嗯,这次你和玥儿并功,都会有奖励。”

闻言,杨矅开心的跳起来,从箱子里随手拿了弓和匕首,道:“我想要这个。”

灵玥本想阻挠,结果陆将军开口道:“好,拿去吧。”杨矅就抱着这些武器,开心的出了将军府。

灵玥十分不解,问道:“为何给他?这是缴械来的,理应收到你军的军火库中。”

“如今保持着为国之心的人已经不多了,确实该好好奖励。”

“……这次的行动你怎么看?”

“禾人的自作聪明罢了,只是以前都是些小动作,现在倒是越来越明目张胆,实属让人憎恨。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灵玥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我们上去之后,李大夫的后院空无一人,说明他们提前转走了。但是他们呕心沥血制造出来的武器如数放着,说明他们是没有时间去转移这些的。这次转移来的匆忙,而从我们获知消息到决定去玄女祠再到去到玄女祠的时间是紧密的。也就是说,你府上有内鬼。但我有一事不明,他们既然将暗道挖到了李大夫医馆的下面,那应该是算计好的。可为什么昨天才去抓李大夫,而且还让他活下来了?”

“他们整个计划中只有这点最缜密。李大夫我虽没见过,但他大名鼎鼎,有许多辉煌事迹,我也是在下属闲聊时听到的。李大夫医术高超,远近闻名,曾说过他的外号是李华佗。他早年丧妻,膝下无子,可以说这世上没有他的亲人了。所以他的晚年全部用来行医救人,而且不求回报,百姓们都很喜欢他。所以在计划实行前绑人最好不过,不会引起太大的骚乱,况且就算有,计划也已经实施了,无伤大雅。至于不杀他,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对大公无私的医者出手。”

“可陆将军,既然他如此闻名的话,换个地方不就好了——再往左挖一点或者再往右挖一点。”

“开封南城贫穷老百姓居多,哪有能让开封所有禾人聚集的地方。所以只有在后院安置伤者的李大夫的医馆才可以。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玥儿,多亏你的机智和细心才套出了那人的话。”

“哪里,陆哥哥。玥儿还记得小时候倒是玥儿常常夸陆哥哥聪明过人!只是自从陆哥哥自命请缨去了开封,就没人陪我玩了。那个家我本来就待不惯,又遇上些倒霉事,不过还好,我终于知道了意义所在,精忠报国!”

“玥儿,你家里的情况我再了解不过了,我们两家世交,你我更是亲如兄妹...如今的水很深,禾对我们虎视眈眈,卖国求荣着更是多的夸张,再加上那皇帝...此番危险众多,你要三思而后行。”

灵玥拿起箱子里剑耍了两下,又放回去道:“我明白,但就是这样,才需要我和与我有目标的人。陆将军,我这次从京城直穿到开封,就是为了找你,为了让你和我一起推翻这无能政府。我本来想在开封留一阵来打探情况,没想到禾人行动那么快。此次他们逃走后却不见踪迹,不知道还留有什么样的后路,如今虽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但我们总归要和他们有一战。和我一起吧,加入我的望月派。去招兵买马,去调查禾人,去杀了那些狗官和皇帝!”

陆将军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开封的人能免于政府之灾,多半是有我存在。四年前我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才来了开封。可我若离开,他们怎么办?他们这么信任我,我若离开,岂不是辜负了他们。”

“舍小家,为大家阿!陆将军!我们是为了所有百姓,不单单只是开封的人,是整个尹的百姓。他们会理解你的,因为大家都希望有一天这个国家变好起来,就像四年前一样。你知道如今宦官有多猖獗吗?你知道这一路上,百姓们有多惨吗?他们有多痛苦吗?”

灵玥从繁华的京城出去的时候,是蹦蹦跳跳走出来的。想要自由很容易,自由也很容易。她一会去河边摸鱼,一会爬树看鸟窝。要是知道她身份的人阿,总会说她个没有规矩,没个小姐样子。往往这时候灵玥会说一句:“活泼是性格,和礼仪又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自有分寸。”

路过一个村庄,只见离村口几十米处有一个一直跪着磕头的老妇人。她头发像疯子般散乱着,粗布衣服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洞或是撕烂的痕迹,脸上除了眼睛外都被泥覆盖着。只见她邬红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浮在空中,嘴里一直不停地念叨着“快给我口饭吃,求求你了...”

灵玥实在不忍心见到这样的场景,过去扶起了老妇人,又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泥。老妇人一脸希望的看着灵玥,发出了颤抖的声音“求求你,给我口饭吃吧,我快饿死了...”二话不说,灵玥就带她入了前面城,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叫了菜。灵玥注意到这店中的人都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包括路途中遇见的人,大多都无精打采的。

菜来时,老妇人不假思索,像喝水似的把菜吞了下去,连米饭都是如此。待老妇人吃饱后,桌子上的盘子叠的有五岁孩童那么高。尽管如此,店里人却还是没有半分动静,无一人朝这边观望。

老妇人吃完后,一下又跪在灵玥面前使劲磕头,那声音震耳欲聋,清脆又十分响亮。店里大部分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去做自己的的事了。灵玥赶忙把老妇人拉起来了,问道:“你为何沦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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