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个威胁,够分量!
她米豆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好不容易可以不再接受沈江的接济而依靠自己活下去,她不能轻易惹出什么乱子来,让她来负责,然后丢了这个饭碗。
“唉……”看着眼前这奢华的五星级酒店,米豆豆叹了口气,认命地走了进去。
几天没见景御,现在突然要见面,米豆豆竟然有那么点不适应。
想起那天在电梯里的相拥,还有那日七彩阳光中他的认真,米豆豆呼吸一错,忍不住浮起一丝慌乱。
不,米豆豆,你不可以沉沦,你不可以再让自己陷进去一次!
错过一次就可以了,不可以再错第二次,明白吗?
因为景御,终究不是你这个世界的人!
将脑中的杂念统统刨除,米豆豆深吸了一口气,敲开了景御房间的木门。
“总裁?”可是敲了半天,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米豆豆下意识地将手落在了门把手上,不小心一碰,竟发现门没有锁。
景御……不在?
“总裁,你在么?”这样的称呼米豆豆并不陌生,但这个称呼的主人她也曾经叫过他“阿御”,如今再回到从前,她多少有些不习惯。
房间内依然没有声音。
米豆豆疑惑地看了看客厅,有些衣物散乱在那里让原本的干净整洁有了一丝不和谐,里面套间的门微开着,仔细听去,貌似有水流哗哗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出来。
“呃……”米豆豆被眼前这样的情景微微一刺,地上散落的衣物和洗手间里的水流声音,这里又是酒店的房间……
她不是该死的正好碰上,景御刚跟某个美眉大战了三百回合吧?
心里意外地有些酸,明知道这个时候该走开,可是等米豆豆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她人已经到了洗手间门口了。
咦,床上没有别的人啊,难道,两个人都在洗手间里?!
一种“发现真相”的愤怒感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米豆豆丝毫没有多加考虑,直接依照自己的第一反应,“轰”地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呃……”
米豆豆再次愣在了原地。
洗手间里确实有人,也确实有水流声……
但是人只有景御一个,而且……他正趴在了地上,浑身……一丝不挂……
老天,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景御?”失声喊出景御的名字,米豆豆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之后连忙上前去扶那个早已意识不醒的人,也顾不得他没穿衣服,“这么烫?”
接触到景御那古铜色肌肤的同时,米豆豆被上面的灼热烫了一下,她惊得连忙去试他额头的温度,结果竟然发现那里更烫,“天,你发烧了?”
“唔……”昏迷中的景御模糊意识到有人在扶他,可是喉咙的干哑让他只能无力难受地哼哼了几声。
“你用点力,我扶你到床上去!”米豆豆拉过一条浴巾将景御身上的水拭去,将他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生拉硬拽地拖到了床上。
“没事长这么沉!”米豆豆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哀怨地看了景御一眼,在看到他被水浸湿却依旧苍白的嘴唇时,转身给他倒了杯水,“总裁,喝口水润润喉咙吧!”
“……”景御没有应声,只是依着自己的本能喝了下几口。
“天,这么烫不行的!”米豆豆在给景御喂完水之后又试了试他的额头,发现那里烫的实在有些惊人,便俯下去靠近景御道:“总裁,你坚持一下,我现在叫救护车,我们去医院,嗯?”
说完,人便返身去拨床头柜上的电话。
“别走……别离开我……”
可是那还未按完数字的纤指,却被一只横出来的大手拦了回去,放在了自己胸前。
昏沉中,景御只觉得有一抹清香盈彻在自己心间,似是那魂牵梦萦的渴盼,他依着自己的直觉抓住了那抹清香,将它紧紧握在了自己左胸腔最靠近心脏的地方,细细呢喃着:“求你,别走……”
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猛然被轰塌。
米豆豆呆呆看着自己那被紧握的纤手,再看看景御那因为难受而紧蹙的双眉,心里某个地方,那个原本坚定了不再幻想的地方,无可避免的,再次软了下来。
“好,我不走!”连声音都不自觉地轻柔了许多,米豆豆轻轻回握着那只有些滚烫的大手,柔声道:“我就在这里陪你,可是你烧的很厉害,我去客服部那里要点退烧贴过来好不好?”
许是那温柔的声音起了作用,景御原本紧握的大手,慢慢松了开来。
“我马上回来,嗯?”将他额间凌乱的发丝理了理,米豆豆给景御掖好被角之后,转身拿着房卡走出了房间。
景御一直到下午温度才稳定了下来。
期间米豆豆一直用酒精给他擦拭着身体,顾不得娇羞,她只想让对方快点好起来。
好在,到了下午,他的体温终于稳定了下来,不再烧了,脸色也正常了许多。
“呼……”米豆豆累的倒在了床边,看着景御慢慢稳下来的呼吸,一抹成就感在心间发芽。
“粥……”
正想去给自己倒杯水歇歇,米豆豆就听到了景御模糊的呢喃,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只好整个人都趴上去,将耳朵附在了景御的薄唇边。
“粥……白粥……”
呃……白粥?
米豆豆疑惑地看着景御,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他饿了?
“唔,我们家小乖煮的白粥果然是世间最美味的!”
冥冥中,耳边似乎响起了盈彻着欢喜的温柔声音,然后有女声含着娇羞低低传来:“你病刚好,不能吃别的,就暂且喝点粥垫一下吧……”
那是谁的声音?那个男人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
米豆豆不明白自己脑海中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声音,就好像,那个女声,是曾经的自己一般。
她不解地摇了摇头,确定自己有限的记忆里不曾对哪个男人说起过这句话后,才想起来床上躺着的景御。
哦,他说想喝白粥来着?
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