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人杰地灵,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山美,水美,姑娘美,引无数豪杰向往,但是,更让人们为之倾狂的还是隐藏在人群中的一座塔楼,塔楼上高挂着一块匾额——醉心塔,不过人们更爱称它为——温柔乡。温柔乡是江南最高的建筑物,月诀站在高大的城墙外静静盯着它看了半饷,容悦安静的配合着。
“叮——”一柄剑擦着月诀的脸过去钉在城墙上,月诀微微转头,霎时间转身顺便拎起容悦,朝城外密林奔去,几个跳跃,高大而华丽的城墙就被甩在身后,但是一股浓郁的花香比月诀更快,那股花香说不上来是那种花,就围绕在他们周围,不远不近,容悦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月诀很讨厌这股气息。
月诀单手拽下一截树枝,朝身后扫去,两股气息相撞,连花香都淡了不少,一座终年被雾气围绕的山谷悄然出现,月诀被两股气息相撞后的余波狠狠推了进去。
“我们还追吗?”一个人踩在一柄银剑上,剑柄上刻着一个隶书的“心”,另一个身影被巨大的依米花托扶着,宽大的斗篷遮住他的身形,听声音到像个女生“不必了,死亡谷,没那么好闯的。”一阵风起,两人已没了踪影。
月诀拉着容悦七拐八拐绕过了所有的暗樵,容悦没忍住,嘴角偷偷勾起,月诀沉着脸,侧耳细听,风起,云涌,一座架在树上的屋子浮现在他们眼前,屋顶上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笑咪咪的看向他们。
“师父。”月诀冷冷的喊了一声,屋顶上的男子跳下来“乖徒儿,给师父抱抱。”月诀灵敏的闪过雾月真人伸过来的手,将容悦推出去,自己进了屋子。巧的是雾月真人的眼睛上被一块白绫所覆盖,容悦的眼眸也被月诀用一块白布裹住了,两人站在一起到有几分相似。
两人都不动,甚至在没有月诀的院子里两人之间还有一丝淡淡的火药味,许久,倒是屋子里的月诀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师父,醉心塔有没有什么动静?”雾月真人打开随身带的折扇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儒雅模样“秦天小儿的闺女历练回来了。”月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来吃饭吧。”三个人沉默的吃完一顿晚饭,雾月真人先去休息了,容悦陪着月诀去山崖上打坐,天空中那一轮满月挂在正中间发着荧白的光,洒下来,“你本来就是准备来这死亡谷的吧。”
容悦的大半张脸都被遮住看不到他的表情,或许月诀也没准备去看他的表情,沉默的压抑笼罩着俩人“这不是死亡谷。”月诀站起身,只答了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就转身走了,也没有告诉容悦今晚他该睡在哪里,容悦也没有问,他一个人站在山崖上,周遭安静极了,没有虫鸣,没有鸟叫,甚至现在连一丝风也没有,许久,容悦慢慢转身,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空气中只留下了那么一句呢喃“这里当然不是死亡谷了,这里是雾月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