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开我玩笑了。”余栀说。
白枂桃来劲了，“说真的有档节目挺好的，情侣参加的，可以增加知名度，你刚好在宣传期，真不考虑参加一期玩玩？”
余栀摇头。
沈意秋好奇地问：“桃桃，这节目都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白枂桃嗤笑一声，“有真的，大部分都是作秀，人家演的开心，你们看的开心这就是够了。”
“伤的全是我们这些观众。”沈意秋说，“再也不能相信节目了。”
“没必要，就图个开心。”白枂桃说，“真人秀，真人是真，秀也是真，怎么都是真的，也有一些是做戏之后假戏真做的，毕竟有陪伴加持，这种东西真的不好说。”
沈意秋还是觉得心灰意冷，“你们这些制作人就知道骗人。”
白枂桃白了她一眼，又问余栀，“真不来？我这边马上就能安排，你和江世钧前两天还闹绯闻，上节目正好啊，又是香水宣传期。”
“真的不了。”余栀还是拒绝，“不想上节目被说成作秀，被人误会成假的。”
“哎不是……没人说是假的啊。”
“我和江先生的感情，不想任何人和事掺和，也不需要跟谁澄清。”余栀笑着说。
“听得我都想搞对象了。”沈意秋打趣道。
白枂桃看着余栀的神情，“你们最近感情还不错？我看你提起他的时候，满面红光的。”
“桃桃你也太不会说话了，人家感情一直不错！”
余栀浅笑，让她们赶紧吃饭，然后去看全息。
其实，最近的进展是不错。
有种……假戏真做，真的动心的感觉。
江先生似乎也慢慢放下戒备，他的世界也在慢慢对她打开。
解决完场地问题，余栀再回家已经十一点了，进了两次全息实在不太舒服。
一开门发现客厅灯亮着，几天没回家的江世钧居然回家了。
江世钧随意坐在沙发上，穿着柔软的毛衣，茶几上摆着她做好的舒芙蕾奶布丁，上面插着小银勺，花雕在他脚边乱转，他过来的眼神里有抹温柔。
余栀忽然笑了，眼圈却红了，站在门口轻声抽泣着。
“怎么了。”江世钧走过来关了门，抬起她的脸看，“哭什么。”
余栀只是摇头，也不说自己到底怎么了，眼泪落在江世钧手上，他手指动了动，没有再问。
为什么哭了呢。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才忽然反应过来，是那个画面太像她期待很久的画面。
她的爱人在等她回家，屋里亮着灯，桌上留着食物，宠物在脚边绕啊绕。
她从不渴求自己会获得多大的成功，她从来，从来都只想拥有一个平淡至极的人生。
江世钧把纸巾递给她，看她哭的冷静下来，才说：“我吃你蛋糕，你还跟我哭？”
“……什么啊。”余栀鼻音浓厚，看了江世钧一眼才发觉他在开玩笑。
余栀羞红了脸，这些更没脸说话了，“我没事……”
“灯光太刺眼了。”江世钧说。
给出一个看似过得去的答案，余栀却又不依着他了，“不是，是我想哭的。”
“我确实想吃蛋糕。”
江世钧匀称好看的手指，拿着小银勺挖下一块送到余栀嘴边，“不够甜。”
“所以是不好吃才留给我的。”余栀红着眼睛问。
江世钧笑了，她这样子像兔子。
“是。”
话音一落，两人都笑了。
花雕跳上沙发，想去抢江世钧的小银勺，余栀吸了吸鼻子，没经过大脑地说：“别跟爸爸抢……咳咳咳！”
她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眼睛瞪得很大，耳垂红的滴血，心脏剧烈跳动把她都要吵到了。
过了好久，听到了江世钧的笑声，那声音烫耳朵。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先上去洗澡了！”
在她跑上楼的时候，听到了江世钧的声音，“天天都在教花雕什么。”
“什么都没有，是你听错了！”
落荒而逃，洗澡洗到缺氧也还是得出去睡觉，好在江世钧没再说什么。
两人自然而然地相拥而眠，这已经是下意识的动作。
余栀进到江世钧怀里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这么习惯彼此了。
她想到了桃儿的话，假戏真做是有可能成真的，因为这么久的陪伴，天天生活在一起，这是最可怕的习惯。
“睡不着？”江世钧沉声说了句。
余栀压着狂跳不止地心脏，小声说：“有点冷。”
江世钧长臂一伸把她身后的被子裹紧，又把她拉进怀里，“明天换一床厚被子。”
余栀呼吸发烫，她心里有个想法不停地生根发芽，不停地成长，一直戳在她心口，让她无论如何也压不下这个想法。
江先生，是不是喜欢她了。
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这样对她，如果不是喜欢那是什么，如果不是喜欢那为什么她是特殊的。
她的手渐渐放在他腰上，上面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是之前划伤的。
“别乱动。”江世钧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
“还疼不疼啊？”余栀问他。
江世钧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很好听，听得她心里痒痒的。
“不疼了，小伤口。”
两人又沉默一阵，余栀又说：“江先生，你的钱够吗。”
“什么钱。”
“就是给奥古斯特的钱，不是要给她建实验室吗？几十亿的资金应该不容易找吧。”
江世钧听着她轻柔的声音，有了困意，心里也不自觉柔软起来，“问这个做什么。”
“我还有一点钱，刚做的那个星空全息也会有钱，香水就要上市了也会有钱，但我还是拿不出四五十亿那么多，你缺多少呀？”
江世钧喉咙紧了紧，一直紧闭的双眼睁开，在黑暗中闻着余栀的香气，“你打算给我凑钱？”
余栀怕这个说法让他不高兴，觉得伤了自尊，解释道：“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这件事是救爷爷的，我应该这么做……”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被江世钧一把推的仰面朝上，顷刻间被他的气息包围。
“余栀，你要给我钱？”
这句话问的更直白，余栀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感觉到这不是开心的语气。
“江先生，我不可以分担你的困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