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立刻后退一步，谨慎地看着他，“不用了，我叫了车。”
余商摘了墨镜，显出那双狼一般的眼睛，他扬着嘴角，“想让哥哥抱你上来？”
“余商！”
“嘘，别动怒。”余商挑眉，邪笑着，“这小区到处都是人和监控，我们都是公众人物，不好看。”
“既然知道不好看，就别来缠着我！”
余商轻轻按动车门的按钮，笑容看不真切，泛着精明的寒光，“余栀，我听说你和江世钧在一起了，这要是被拍到些什么不好看的画面，你男人脸上好看吗？”
余栀不再看他，径直往前走去，余商往后一靠，邪笑着开始按喇叭，长长的鸣笛声引路人注视，一声长过一声，早上这个时间都是去上班的人，车子在她身后龟速往前开，一直跟着余栀的速度。
余栀忍无可忍地回头：“余商你够了！”
“说了上车，哥三年没见你，跟你叙叙旧。”
余栀捏紧拳头，神情很冷，随后耳后又响起车喇叭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
余商这样做太招摇了，余栀担心有人拍照片，只能拉开车门坐进去。
“怎么不坐前面？这么不想和哥聊天啊。”余商启动了车子，笑意玩弄。
“你想做什么直说。”
余商耸了耸肩，重新戴上墨镜，有些伤心地说：“你是不是对哥有偏见，之前还没这么……讨厌我。”
“余商你别演了，拍照片威胁我的是你，发信息威胁我的也是你，坏事都让你做尽了，现在问我为什么讨厌你？”
余商一手撑着下巴，另只手在方向盘上点着，呵笑一声，声音泛着寒气，“谁让你看着就是一副，很想让人欺负的样子。”
余栀皱眉，他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余商把她带到咖啡厅，两人坐在隔间里，余栀一脸冷漠，没有想交流的意思。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江世钧打的，他们昨天说好今天去医院接江爷爷的。
她咬咬牙挂了电话，发了信息。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余商邪笑着。
余栀看着坐在对面喝咖啡的男人，握紧了手机。
“不是重要的事。”
余商笑了，轻轻搅动着咖啡，“不重要还特意回一条信息？”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
“江世钧的吧。”
“跟你无关，你想要什么直接说。”
余商狂妄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真是没想到，江世钧喜欢你这样的，多少人上赶着找他，全被拒绝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最后居然栽到你手里了。”
余栀听了这话也还是一脸淡然，余商还是只会这些小把戏。
“不是刚回国吗？怎么前天又出国了，干什么去了。”余商胳膊肘撑着桌子，两手轻叠托着下巴，一脸的牲畜无害，目光却紧紧锁着她。
余栀对上他的眼神，语气轻微，“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呵……啧。”余商皱眉轻笑，随后摇了摇头，眼底一片寒意，“我最近有个标，在和江世钧抢。”
这才是正事，余栀反问道：“想让我和江世钧说说，把标给你？”
“你还是这么聪明，我就喜欢你这点，说话不费劲。”
余栀一脸无动于衷，“有本事就自己去抢，没本事就自行退出，用这种手段得来的东西，你也不嫌恶心。”
“怎么就不听话了。”余商摸着下巴，探究地看着她，“几年不见，胆子怎么大了这么多。”
余栀起身，“该说的都说完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不想要那些照片了？”余商盯着她。
“什么照片？”
“明知故问可不是好孩子。”余商跟着起身，缓慢走到她身边，低声说，“当然是你的那些，漂亮照片了。”
他重重咬着“漂亮”两个字，伴着一股古龙水的香味，让她想吐。
“你私自拍我那么隐秘的照片，是不是就为了有朝一日威胁我。”
余商耸肩，“不全是，因为你太美了，我控制不住，你要是不乖乖听话，那些照片可就不只是被我一个看了，我发到网站上，你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余栀眸光微垂，右手紧紧攥着手机。
余商轻轻抬手，想碰她的脸，余栀立刻后退一步，端起咖啡就朝他脸泼去，棕褐色液体在他脸上滴滴答答往下淌，浅色衬衣也被染脏了，整个人看起来邋遢狼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