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轮回,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正常轮回是每一世都会抹去记忆,重新开始。有的人觉的保留记忆进入轮回,对自己会有优势,或者想要寻找自己想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某个人。
不过要是正常模式反过来呢?带着记忆进入轮回,带着上一世的记忆,生生世世寻找着自己执着的那个人或物?
“天道”有自己运行的轨迹,它会侦测整个世界的运行,找到自己疏忽漏下的“脏屁股”,并且及时“擦干净”。
就算某些存在,真的瞒天过海,偷天换日,把自己的记忆留了下来,进入轮回。为了执着的寻找某个转世的人或物,“天道”探测不到它的存在,但是那个寻找的人,一旦和保留了记忆的那些存在碰面了,哪怕是擦肩而过,也会因此改变因果线的走向,“天道”的轮回系统就会临时改变这段“程序”的“编码”,直接改变目标一生的走向,让他(她)和有目的的存在错开,运气好可能目标这辈子临死前,能和有目的的存在见上一面,然后听下临终遗言,满怀遗憾的死去,接着又进入下一个轮回。理论上来说,想要瞒天过海,偷天换日的那个人,是最终达不到他(她)想要达到的目的的。
而千辛万苦保留记忆的存在,经过千世万辈的轮回,也会慢慢忘记自己最初的记忆和初心。《大话西游》里面不是有一句经典的情话,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如果可以,我想对她说一句:我爱你。如果要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省省吧,过一万年,剩下的不是爱情,也没有哪段爱情可以经历一万年而不变。时间是最好的磨灭意志和记忆的武器,哪怕不经过万世轮回,永生一万年,每天给你无忧无虑的生活,正常人千年以后估计自己都想死了。
人类的欲望并不能说无穷无尽,也是有尽头的。比如:当你什么都有了以后,不需要太多时间,你就会把目标转移到别人身上,因为你自己的欲望已经填满了。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站在高处是寂寞无聊的。无欲无求的过几年都会让人很难受了,更何况千世万辈,这样的人会被慢慢磨的什么都无所谓,即使面对生死也看的很淡。
人之所以称为人,还是要有心,身心,身心,心在身在。内心被磨的什么也不剩了,人也剩不下什么了,所谓的生死看淡,其实就是活腻了,生也可以,死亦无所谓。那这样的人,他的敌人就可以很轻易的击败他,因为他没有什么斗志了。
金光如来现在就在这么做,把主角拖入轮回之中,快速的磨灭主角的战斗意志,削减心灵防御,这是最快的突破方法。(梦境的时间和现实时间有个比例,快和慢由施术者来决定。就像录像机,快慢由录像机来决定,而不是录像带决定。)当主角被磨的差不多了,(最后连求生意志都磨没了最好,只要能降低主角的心灵防御,就能从心灵防御削减我的物理防御。)它就能直接击溃高辉,直接赶赴事发地,那恐怖的威压越来越近了。在这里和高辉缠斗,是最没有意义的事,如果不是自己擅长精神攻击,凭自己S级的肉体,直接就莽过去,还费这么多事。
高辉现在陷入精神幻境之中,并没有注意到,金光如来靠近水下的脚边,时不时露出一个好像蜗牛触角的触角,在金光如来的脚后跟处,探一下,探一下的。
另一边,那个血茧,像个心脏一样的鼓动着,节奏越鼓越快,几乎快要破茧而出了。
而此时的高辉还处在幻境之中,对身边的事,一点感觉都没有。
又是一世:改革开放初期,天朝,北京一个小四合院里,我们的主角,小胖子降生了。一生下来就八斤多,又大又胖,把他妈累的够呛。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最后实在头太大出不来,只能剖腹产。可惜,还是太迟了,脑袋卡太久,缺氧,生下来就有点智障。
智障并不妨碍他喜欢炒菜的天性,从小就不会饿着自己,从五岁开始,家里没人,到了饭点,就自己搬个凳子,站凳子上,蛋炒饭。
从小就有二个玩的很好的小伙伴,小丽和晓剑,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正常。到了十六岁了,就算是半个傻子的我,也知道喜欢人了。知道自己傻,估计喜欢自己的人也没有,但是对小丽就是说不出的喜欢,从来也不敢和她说。
八几年的普通下层家庭的孩子,哪里买得起磁带啊,就算有磁带,也要有三用机啊。小丽的家庭条件不错,还有三用机。有一天,晓剑拿来一盘磁带,里面有一首歌叫《朋友别哭》,也不知道谁唱的,反正我挺喜欢的。(傻子能记得歌名就不错了,是谁唱的,不是很重要。)
十七岁下半年,晓剑和我说,他喜欢小丽,那天下午,要在我家把她办了。让我给他们把风,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晓剑推了出去。就这么看着我心爱的女人和人家睡了,不过好在都是我的好朋友,也会是永远的好朋友,我开心着这么想着。
过了五个月,我们在我们经常聚会的老城楼子上聚会。小丽和晓剑说:“我有了,怎么办?”晓剑吓蒙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蹦出两句话:“给我两天想想。”
过了两天,还是老地方,晓剑抱着小丽说:“我要出国留学了,要去实现我的梦想。”然后就抛下愣在那的小丽,一个人走了。留下小丽一个人默默的哭泣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磨叽磨叽了半天,蹦出来一句:“要不,我娶你吧,这个孩子我养。”突然小丽头抬起来,看着我,很认真的说:“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了,我也不可能嫁给你。”
从那天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们了。
而我初中毕业后,和家里商量了下,老爸拖关系给我弄进了食堂当厨师。我的想法最简单了,只要有个地方,让我炒蛋炒饭就行了。
傻子是什么也不懂的,就知道炒蛋炒饭。那时候食堂,还是国营食堂,我和里面的大厨没少恰过架,不过对半个傻子来说,正常人和傻子吵架也很掉分,只要我炒的蛋炒饭还能吃,他也就没说太多什么。
一晃九几年了,改革开放了,制度也改了,国营食堂可以私人承包了。傻子想把食堂包下来,于是和家里商量了,妈妈从家里一块砖下面掏出一个布包,交给我,说:“你安安心心炒蛋炒饭吧,别的不要想太多了。”
就这么滴,我把食堂包了下来,那天晚上,开心的我在食堂地板上打滚,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厨房了。
第二天,多年未见的晓剑,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带了副金丝边眼镜,拿了个公文包出现在我面前。他知道了我承包了食堂的事情,看着清水的食堂和我说,这样不行,没有生意的。我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说啥,就知道我很开心,抱着他说:“晓剑,你又回来啦?”
真开心,晓剑这次没有走了,他在国土局当了科长,不过他辞了职,把所有的存款积蓄,都给我装修了门面。装修后的门面和装修前就是不一样,是好看了很多啊,可惜还是没有客人。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晓剑不走了,陪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