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昼忍着身上的疼痛将桃夭拥入怀中“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们娘两的”
城楼上,忘着渐行渐远的红色队伍,李承安猛的一拳揍到城墙上,她这次是真的走了
皇上由毒监搀扶着爬上城楼,看着手已经破了还是握紧双拳不停捶打墙的李承安,不禁的摇头,叹气道“你何必自馁,她这一去又不是不回来了,等她替你拿下东吾的江山,你们还会见面的”
李承安自嘲的笑了一声,他的父皇真的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啊“回来?她若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已是一堆枯骨,就算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她注定是要恨我一辈子了”
皇上抖搂着颤抖的双手拍了拍李承安的肩膀“她不会恨你,她比谁都明白,所有的事都是孤做的你,你到底是无辜的,她爱你,若是不爱你就不会留下那个孩子,若是不爱你就不会甘心去东吾,相信父皇会回来的”
李承安此时真的好想转身跟这个虚情假意的皇上两拳,可是他办不到“原来父皇也知道她肚子里那个,是儿臣的孩子,我心爱的女人要叫别的男人夫君,我的孩子要叫别的男人爹,父皇你来告诉我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南思昼的太子妃了,就算回来有什么用”
皇上撒开毒监的手,支撑着身子靠在城墙上,他是一个好强的人,他最骄傲的便是自以为能洞悉所有人的心思
“承安,父皇告诉你,你爱司徒桃夭,南思昼也爱司徒桃夭,可是你难道忘了云巅上的那个神仙,对皇室所下的诅咒”
富庶的大陆,世人的心本该为一体,团结一致,奸诈的小人摧毁团结奴隶世人,有得有失,世世代代的统治者都要受到诅咒,各国皇室永世不得安宁,
李承安自小便知道这个诅咒,他的父皇和东吾的皇帝,西山的国主都应了这个诅咒,
东吾最是富庶,东吾皇所受的诅咒便是辨不得五颜六色,眼中只有黑白
西山偏远,西山国主所应的诅咒便是见不得阳光,若是被太阳折射便会皮肤溃烂,疼痛难忍
他的父皇野心最大吞并了北陵,每日受骨虫钻心之痛,日渐衰老,寿命减半
每代帝王所受的诅咒都不相同,虽不致命,却也是折磨身心,
皇上屏退众人,此事虚越少人知道越好“于诅咒之事只有一人可窥得天机,那便是丞相司徒银,他占卜到你若登基此七年内子嗣亡尽,只有一个解法,便是丞相以命祭天,皇嗣托生于司徒桃夭腹中,桃夭再嫁入东吾,她腹中之子以南思昼子嗣的名义活过七年,便可解得你此生的诅咒”
李承安虽也畏惧诅咒,可是算计桃夭他真的做不到“为何是桃夭,儿臣愿意此生无子,也不愿意拿桃夭去搏”
皇上就知道李承安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才瞒着李承安“此事七年内不可告知司徒桃夭,否则一切心血皆归于泡影”
李承安推开父皇的手,父皇的行为让他所不耻,自己欲望的恶果让一个无辜女人来承受,他办不到“七年有多长,那南思昼满眼都是桃夭,我若熬过了七年相思苦,可若是七年以后桃夭与他生了感情,我怎么办?”
皇上知道李承安最在意的是这个,讪讪笑道“这些父皇早已安排妥当,七年之后让南思昼知道桃夭是南昭的奸细,或是或者跟南思昼和桃夭喝下毒监所调制的离魂汤,两人便会两相厌恶,南昭如今民富兵强是天下第一大国,他们不敢拿咱们的公主怎么样,你只要将司徒桃夭和皇孙接回,那时的司徒桃夭不过芳华二十五,你若还爱她,大可给她换个身份立她为后,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吗?”
李承安看着满脸算计的父皇,眼中不禁透满失望,父皇他以前也是如此算计母后的吧“父皇也要把儿臣逼得和你一样,薄情寡义,只知道阴谋诡计,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可以算计,儿臣想问您一句,您可曾真的爱过母后,她悬梁自尽后您可曾后悔”
皇上犹豫了,他不曾料到李承安会这样问他,他引以为傲的皇儿始终不能理解他,半响才从口中挤出几个字“这作为帝王的无奈,不该为儿女情长所牵绊”
李承安垂下眼眸,转身离去,他的父皇太让他失望了,
望着李承安离去的背影,皇上终于支撑不住身子摔倒在地,当初皇后悬梁始终在他意料之外,已然是他今生的痛,
但若是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与北陵开战,
有时他再想,似乎他的诅咒不是不是骨虫嗜心之痛,而是此生不见心爱之人吧,
南昭开国一百五十三年,桃夭出嫁后的第三天,南昭皇帝驾崩,太子李承安继位,
众臣上书,新皇后宫空虚,朝臣力主选妃立后,
李承安却以国丧为由,下令三年之内不扩后宫,是也急坏了众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