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的将眼前足以打一场小规模战争的机器人撕成抱歉,对任想之来说就好像打个哈欠一样索然无味,正准备带着天冉杏直捣黄龙干掉最后的boss,但任想之突然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冉杏的目光已经变得无比凝重。
“难得她察觉到了什么重要情报?”
不是有一种说法是,笨蛋的第六感都很灵敏吗,任想之猜测天冉杏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不等任想之进一步检测周围到底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天冉杏就很认真的开口了。
“你这个样子的话,我不就没有什么出场的机会了吗?”
“你用这么认真的表情和我说这个真的没问题吗?”
任想之确定了,笨蛋第六感很强之类的都市传说都是骗人的,永远不要对笨蛋抱有任何期待。“boss都是最后出场,小怪我来解决就好,对吧。”
听到任想之的话,天冉杏整个人的表情都变的明快起来,疯狂的朝任想之点着头,天冉杏迫不及待就拉着任想之朝前方跑去,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跑了一分钟,任想之才把天冉杏刹住。
“你知道该去哪里吗!”
“不知道啊,但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找到吧。”
“哦是吗,这样的话我希望你说给那些不甘于单身狗命运的人听一听。”
没好气的挣脱了天冉杏的手,任想之开始了天罗地网式的侦查,微型机器人与人工智能,现实与虚拟,连番的探索之下,任想之终于找到了监视者的踪迹。
...
吴烟采,监视者的名字,一切的始作俑者,夺取众人色彩的恶徒。无论现在他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与立场,但在计划开始之前,吴烟采也只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工程师,没有人能够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追根究底来说,曾经的吴烟采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与他人的差异。
“找到你了!”
一脚踢开了吴烟采实验室的大门,投过玻璃看到小房间里的吴烟采时,天冉杏与任想之也没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就是眼前这个有些阴沉的男人。
“你们来的比预计的晚了三分钟。”
一边保持平静的样子说着话,吴烟采的眼角一边抽搐着,看起来有些怪异,但现在正处于兴奋状态的天冉杏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就像世界上无数英雄那样指着吴烟采说出了英雄专属的台词。
“恶徒!放弃吧,你已经没有机会了,等待你的将是正义的审判。”
“好厉害好厉害,好了接下来就是自首环节了,你先别说话,那边那个,能麻烦你说一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吗?”一边鼓着掌一边让天冉杏乖乖待着,相比于这种没营养的话,任想之更加好奇的是吴烟采的目的,无论是什么科学家的执念也好,单纯的反社会人格也罢,这种被打败的恶徒的心态对于任想之来说,有着很好的参考价值。
“有意思。”
说话的时候眼角再次抽了抽,出于新人类的特性与最终boss的自我修养,吴烟采欣然接受了任想之的提问,随后进入了自己的回忆,按照通常尿性来说,够水两级的。
总的来说,吴烟采的故事前期异常的平淡,倒是配得上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听的天冉杏有些躁动不安,更是让任想之想要睡觉。从生下来开始,吴烟采的世界就没有色彩,不知道是眼角的毛病还是什么原因,吴烟采能够看到的就只有压抑的黑白世界。
也许已经有人开始同情起吴烟采的遭遇,但这种心态实际上没有太多的必要,毕竟在几年前,吴烟采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同情的地方,究其所以吴烟采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世界有问题。
再这里肯定又有人开始质疑,这个世界上连色弱这种问题都可以检测出来,凭什么吴烟采的症状...我们姑且将其称之为症状,却从来没有人发现。在这里我要强调一个概念—世界上之所以有色盲与色弱的存在,其根本原因是有人会将两种颜色混淆,比如说黄绿色盲就是会把黄色与绿色看作一个颜色,很容易理解对吧。
这就是一切问题的根源—吴烟采拥有辨别颜色的能力,听上去有些矛盾,但这和吴烟采的症状并不冲突,就好似素描大神能够通过明暗度轻易的分辨铅笔的型号一样,吴烟采也能够更加同样的原理分辨红橙黄绿青蓝紫。比如这个灰度低低颜色定义为蓝,这个灰度高的颜色定义为红,灰度中等的?就是绿色吧。从小就将不同的灰度与人类对于颜色的定义一一对应,吴烟采的世界不也是“彩色”的吗?
至于更精细的类似洋红,品红,豆沙红之类和口红色号一样的色彩划分,先不说吴烟采有没有分辨的能力,似乎大多数能够看到色彩的男性也分辨不出来吧。
就这样一直正常的生活着,虽然眼中的世界一片压抑,让吴烟采整个人变的有些阴沉内向,但除此之外吴烟采也没什么特别的,这种情况一直到了前几年吴烟采的超能力发生了脱变。
之前吴烟采的能力叫做—共感,简单来说就是可以体会到对方的一些感受,喜悦,疼痛,烦躁等等,除了在日常生活中让吴烟采更像一个暖男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能力脱变之后,吴烟采能够共感的部分就更加丰富,其中就包含了对色彩感知这一项,简单来说,吴烟采能够感受到其他人眼中的世界。
不难想象,看了几十年暗淡乏味了无生趣的世界后,意识到其他人从小生活的世界是如此的色彩斑斓,这对吴烟采来说是什么样的冲击,从意识将自己和周围人割裂成两个个体,吴烟采的心理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变化,并且还和吴烟采的高智商发生了化学反应。
“你说,凭什么你们的世界多姿多彩,而我注定要在这灰白的世界里直到永远?”
直视着任想之的眼睛,吴烟采的额头渐渐出现了汗水,眼角的抽搐也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