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星光穿过厚厚的云层将整座鹿鸣山照亮,万丈光芒驱散飞云流雾,天地间每一粒微小的尘埃都变得格外清晰。
山中的一切花草生物如水一样蒸发消散,穹顶之上的六芒星星图也一并消失了。
“窟!你的王兄要回来了!”
红日再度升起时,整座鹿鸣山都消失了,这样的奇观就发生在了人们面前。
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摄像机还没来得拍摄过程,白光散去,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山下四面的警戒线还在,可山就没了。
各大媒体,各路记者争相报道这重大的事件,各路人马紧锣密鼓的开展起后续工作。
警务人员进入荒草丛生的平地探寻生还者的踪迹,急救车将伤员送往医院,包括王二虎。
几日后。在另一个时空,离钟山下。
一名裸男躺在了一棵繁茂的樱花树上,头发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应该是几天没洗头,油的。
一只双头鼠抖动着那对尖尖的小耳朵,它仿佛听到了什么,老鼠爬上了樱花树,它在裸男身上一通乱嗅。
一弯清水环山流淌,山的前后皆有茂林,林立的石阵走三两步便能看到。一座残缺的木塔立于山巅,石阶小道像一架云梯,从天空中斜插而下。这里的山林草木像画家笔下的桃花源,自然而宁静。
等王小乖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木头上,两只足有一名成年男子高的老鼠精扛着他往前走。这是什么鬼,这是哪里,我靠!
“嘿!你俩是哪个剧组的演员,绑着我干嘛!放我下来!”小乖大声喊道。
两只老鼠精并没有理会这个俘虏,而是带他到达目的地,然后粗鲁地把他丢在地上。
王小乖看到不远处烧开的油锅,这是什么剧情,这是要把自己起锅煮了吗。
“兄弟,你给我缓缓,我捋捋。你们不会是妖怪吧!我滴亲娘啊!”王小乖惊恐地喊起来。
他明明在鹿鸣山,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了,这是荒野求生节目吗。
老爹呢……杨太帅劫持了老爹……然后,自己变成了……一头长着三头六臂的怪物……
自己还打落了几架直升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好大的鼠头,好大的锅……确定不是道具吗。
一只双头鼠走了过来,它嗅了嗅王小乖身上的气味,并没有妖气。然后一刀劈下去,给王小乖松绑了。
“放心,我们不会吃了你的,我们鼠族食草。”
王小乖试探性地捏了一下他的鼠头,咦,真的,不是道具。
双头鼠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这名人类,这是他见过最大胆的人。
“绑了,起锅烧油!”
两只正在烤火的老鼠一听,便站起身准备把王小乖又绑起来。
“兄弟,兄弟……等等,别着急啊,我摊牌了,我也是妖怪。”
王小乖比划了远处的山峰,说道:“我变起身来,比你身后这座山的十分之一还高,我能长到五六米高!还有三头六臂,还有青面獠牙,怕不怕?”
双头鼠的左脑袋看向右脑袋。
“他说的这个样子好像大王啊。”
右脑袋又看向左脑袋。
“嘿~估计是大王以前屠戮过他的村子,所以他现在疯疯癫癫的……算了吧,听说傻子的脑浆不好吃。”
一提到大王,妖怪们神情变得低落起来,三只老鼠精忽然面向远处的高峰跪了下去,齐声喊道:王上与日月如寿,有朝一日,他定会骑着妖兽虎酗归来。凡他所指之处,皆是吾等屠戮之地!我们都是最勇猛的士兵!
这几只老鼠犯什么二呢,逼逼叨叨的,王小乖捂着自己的小心脏,总算逃过一劫。
“喂,哥们,大家都是妖类,能借我件衣服穿吗?”
清风徐来,王小乖感觉自己的臀部凉嗖嗖的,关键是……儿孙根更冷!
“这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给他件衣服穿吧,让他去做苦力。”双头鼠说道。
你丫才神志不清,不是栽在你们手上,老子一挑一打屎你们。
王小乖接过鼠妖丢过来衣服,麻利地穿上,心里一边咒骂,一边点头哈腰地给哥几个拘礼。
“露落枝头,兽出荒林!”
一个打更的巨兽拿着铜锣一路敲打着走来,他身上披着粗糙的铠甲。
“布鲁鲁,你敲什么呢!大早上你丫犯什么抽,”双头鼠凶狠地喊道。
布鲁低头看着这只叫嚣的小老。
“我隔着大老远都能听到你给叛徒齿加歌功颂德,好奇,过来看看。”
双头鼠怒不可遏地说:“好你个布鲁鲁,你胆敢直呼大王的名讳!”
“他不过是一名叛徒,”布鲁瞥了一眼鼠妖便转身离开。
双头鼠怒视着布鲁,凶狠的眼神仿佛要生出火花,它纵身一跃跳上布鲁的脖子。
那尖利的牙齿还未下口,布鲁一把抓住它猛地甩在地上,重拳锤下,风尘四起。双头鼠并未被打中,只是拳头压住了他的长尾。
“俺这拳头幸好没打歪,若是再偏一尺,你这脑袋还想要吗,小东西。”布鲁鲁说道。
“去你大爷的!你就是一个击鼓兵,我可是随王上上阵杀过敌的勇士!”
布鲁收起了铁拳,拍拍铠甲上的尘土,冷哼了一声。
“你连我一个击鼓兵都打不过,谈何杀敌?我看你就是拖后腿的料,还为叛徒狡辩?”
一头巨蟒盘滑而来,双头鼠跳上蛇头,巨蟒发出雄浑的咆哮。
“那就请你滚出离钟山吧,我们的命是妖王齿加给的,他怎么样我们不管,但是你不能侮辱他!”
齿加?好熟悉的名字,在哪听过来着。《西游记》里的?不对,《进击的巨人》,好像也不对。
王小乖随手摘下一果子放嘴里啃起来,好久没看过3D版怪物大战了,这哥俩怎么停下来了。
那蟒尾旁站着的老妖又是什么东东,他头上怎么长着一对羊角,好似《喜羊羊与灰太狼》里的羊爷爷。
老妖拄着拐杖,叹息道:“为何你们要如此互相残杀呢,我们是同生同死的兄弟,就不要为过去的事再起争执了,好吗?”
双头鼠惭愧地低下头,布鲁早已习以为常,他不屑地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