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计划好一早就飞T国的宋以柠,还没上飞机就被人拦了下来。
心情格外的不美丽,脸色阴沉,一路上一声不吭,就想着怎样才能让那些人死。
皇冠高级会所。
宋以柠扶着钱六的手,优雅下车。
会所明显被清场零,很安静。一进门,就是一堆堆的打手,气氛怒拔弩张。上了二楼,就换成了清一色的皇冠会所的保镖,倒是让人看了就紧张。
宋以柠冷笑,一个个的那么怕死,干脆缩在王八壳里别出来啊,怕死还要作妖,真是不知道咋地好了。
“宋小姐请进。”黑衣男子神情冷漠的将宋以柠二人带到包间门口,就此止步。
该男子名叫三刀,是金盆洗手多年的魏佬手下。
说起来,魏然金盆洗手还是被宋炔敲打的受不住了,如今宋炔出了事,阎王殿地位动摇,他又冲上来了?是教训没挨够?
宋以柠不明白,有些人怎么就天生的贱皮骨,不修理就皮痒,不挨揍他就难受!
推开门,正迎上屋里人投来的目光。宋以柠视若无物,退步躲到钱六身后。
黄土埋半截的魏然坐在主位,一副老夫最大的模样,叫人作呕。他左手边是陆柯,赵煜,以及新上位的南宫流云;右手边是行事低调的钱嘉隽,与阎王殿恩怨不小的傻狗孟祺;剩余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势力。
一屋子人,看着就头疼。
“呵呵,魏佬名声不减当年嘛,这么多人捧您的场。”宋以柠拉开椅子,示意钱六坐下,自己则站到一旁,姿态随意,没有半分尊敬。
“宋小姐这是何意啊?”魏然沉了脸,其他人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什么何意?”宋以柠故作不懂。
“哼,宋以柠,在坐的都是各家的一把手。而且,今天宴请的是你,你叫个不管事的上来坐什么意思?他当的起阎王殿的主?”魏然看向钱六的目光,是掩藏不住的怨恨。
“魏佬看不起钱某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魏佬哪里来的魄力,认为自己有资格宴请我家小姐?谁给你,你们,的勇气呢。”钱六优雅的坐在那里,手指不时敲响桌面,说话间把在坐的人挨个扫视了一遍,眼神尽是嘲讽。
“你。”赵煜是最易怒,最沉不住气的,当即就要反驳,被陆柯按下。
“钱先生好口才,不愧是阎王殿的管家。”陆柯不动声色的拿话扁回去。
“哈哈,陆先生说的对,我一个管家自然比不得您。陆先生才高八斗,位高权重,夫妻恩爱,琴瑟和鸣,谁人不知,陆先生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叫人好生羡慕。”
“噗。”在场的,只有宋以柠敢毫不顾忌的笑出声来,当然她也那么做了,气的陆柯差点没翻过背去。
钱六暗地里指的是一段秘事,在坐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原本以送宋以柠的在地下王国的不该知道这件事,只是某人为了哄媳妇儿,编成故事讲过。
陆柯是陆家的入赘女婿,进门后连姓氏都给改了,也可以看出陆家人的霸道。陆柯原本姓赵,名叫赵柯。家里是无权无势的小商户。不想陆柯相貌怎么就符合了陆家那个母老虎的胃口,硬生生用手段把人给抢了去。
陆瑶瑶,名字是个好名字,人长得却是虎背熊腰,皮肤黝黑,年纪大陆柯十岁不止,还离异过一次,真真的老妞吃嫩草。
一晃,这都是十几年的老故事了。自从七年前,陆柯夺了陆家的家产,囚禁了陆瑶瑶。一朝上位之后就再也没人提过这个事情,今天猛的被人提起,真是气的陆柯差点吐血。
“咳咳,”魏然一看形势不妙,连忙起身,那蛇头拐杖重重的往地下杵了几下。“这地下王国越发的人才辈出,我是老了,跟你们年轻人比不得了。不过,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却是不容藐视,再过多少年都不行。”
“想来阎王殿的事,大家也听说了,宋小姐总该给大家伙一个服众的说法。”魏然一脸假笑的看着宋以柠。
“老头,我劝你最好把目光收回去,不然我可不确定阎王贴会不会落在你的床头上。”宋以柠声音淡淡,就好像在和你唠家常。
闻言,魏然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去别处。
见此,宋以柠冷冷一笑,“阵仗摆的不错,有什么用呢。我大张旗鼓的清理门户,可不是为了给各位可乘之机。想拿道上规矩压我,也要拿出证据,不是吗?”
她绕了一圈,走到魏然身后,突然伸手拍住他的肩膀,小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魏佬,今晚可别做噩梦才好。”说完,重重拍了魏然肩膀三下,也不管其他人什么表情,带着钱六抽身离去。
T国一时半会儿是去不上了,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阎王殿就真的被推到万人唾弃,遗臭万年的地步。
地下王国玩的是黑的,可有些规矩白着呢。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除了钱和地位,就是想给家里人一份守护。
所以,进地下王国的第一条规矩就叫祸不及亲。是规矩也是铁律,只要你的家人是完全不知情的,跟这个圈子没有一点沾染,哪怕你与人结再大的愁怨,对方也不可以伤及你的亲人,否则就是群起而攻之,还会遗臭万年。
然而,就在雅思嘉吊挂尸体的第二天。其中一部分人的家里不是失火,就是被盗,更有甚者其亲人直接被杀死在了家里。
这不明摆着的栽赃嫁祸吗?宋以柠微眯起眼睛,陷害阎王殿的名声,她倒要看看是谁这般有本事。
“阿柠继续去T国,这边的事情交给六哥就好。”钱六开着车,手指依旧敲敲点点,这是他思考问题的一个习惯,然而每当他频繁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宋以柠摇头,“去T国的事先等等再说,不把这些臭鱼烂虾处理干净,宋哥会觉得我没用,惩罚我找不到他的。”
钱六一时失语,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起不到安慰的效果。
“那个赵鋆,你信他?”
“不信。我在他身边安排了人,倒不至于出差错。过两天让田七过去,T国他熟,人手调用起来也方便。”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处理起来还真是麻烦,也不知道宋哥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想起宋炔,宋以柠眸子沉暗了下去。
清风拂过海面,蔚蓝的海水被吹起层层浪波,如美人鱼的妖冶尾巴,一眼望去透着诱人的深邃。
大海之上,似乎飘着一座岛,它似无根的浮萍随浪花逐流,又似是扎根的大树,任凭海风呼啸,岿然不动。
海岛的岸边,海水奋力的击打着崖壁,像是张大口的鲨鱼,危险而又刺激。
男人乘坐着轮椅,目视前方,手里攥着一方巾帕,背影孤独又沉寂。
“老大,小白那边传来消息,她很有可能就是小公主。”
“让小白尽快调查,五年了,我的娇儿。”
“老大,那小子怎么办?”提起口中之人,男子眉头紧皱,从没见过那么难缠的人物。
“哼,先关着。”坐着轮椅的男人一声冷哼,语气透露着嫉妒还有不甘心,却不见多少杀意。
“是。”男子领了令打算退下。
“等等,咳,待遇从优。”
“是。”准备退下的男人微微一愣,随即偷笑,觉得他家老大终于又‘可爱’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