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个称呼,对于每天都要掉一大把头发的中年男子来说,绝对是一个禁词!
没有人愿意老去,尤其是当这个人的内心还怀有雄心壮志的时候。
所以,理智什么的,早就随着泠月的一句“老头”而烟消云散了。
“老头,莫要倚老卖老!”泠月两句话都不离“老头”二字,差点就把中年男子气得个仰倒。
“少说废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上!”中年男子的火气已经被勾得不能再勾了!他举起手中的武器,直接发起了进攻的信号。
“兄弟们,冲啊!杀死这群土匪!”泠月话音一落,立刻一马当先的冲入敌军之中!
没错,在暮国人的眼中,这群人就是土匪,而且是罪大恶极的那种!为了一点点利润致他们暮国的百姓于不顾,使他们常年陷入战争之中,就为了掠夺他们的财富!这样的人,不是土匪又是什么?
“杀啊!”士兵们在泠月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杀向这群土匪一样的侵略者!
泠月挥舞着手中的长木仓,一路所向睥睨的冲向中年男人所在的方向!所以挡了她的路,或者试图攻击她的人,无一不被她一木仓毙命!
鲜血染红了她的铠甲!甚至喷射到了她的脸上,但这些,都没能阻挡她的步伐!
她如一个索命恶魔,丝毫不在乎自己手上沾染的人命!哪怕身披炼狱而来,也无法阻挡她杀死目标的步伐!
因为泠月绝对的武力值,所以她一路畅通无阻,在双方的军队刚刚碰头的时候就来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看着浑身浴血的泠月,中年男人拿着武器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
他终于遇见了一个和镇北将军泠刚一样强,甚至比他还强的人!此时的中年男人只想着和泠月一决胜负,却忘了,他连镇北将军都打不赢,又怎么能打赢这个武力值有可能已经超越镇北将军的人呢?
果然,泠月骑着白马,手举长木仓,一路向着中年男人疾驰而来,在中年男人还在为遇上对手而兴奋的时候,她手中的长木仓悄无声息的从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划过,中年男人的表情还定格在兴奋上,却已经身首分了家……
他甚至还没能把自己的激动表达出来,就已经命丧于这个他一直都了不起,以为只会打游击战的“小子”手里。
击杀掉中年男人的泠月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攻击,她长木仓一甩,直接甩飞了一群向他扑过来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主将死了!谁能杀死对方的将军,谁就可以直接升为主将!”
本来因为中年男人的死,一群人就丧失了一半的战斗力,无一不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这群人简直就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但这一声吼,直接激发出了对方的血性!
虽然打从一开始上战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是真正面临生死的时候,没有几个人是无谓都,所以之前看到泠月强悍的战斗力以后,这些人萌生了退役。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正所谓鸟为财死人为食亡,富贵险中求,比起死亡来,他们更希望能够闯出一番事业来!
他们还就不信了,他们这么多人,还杀不死一个小屁孩吗?就是耗,也能够耗死他!到时候叫看谁有那个运气,能够抢到最后一击!
一群人也不管自己面前的对手了,直接对着泠月蜂拥而上!
泠月也不惧,长木仓一挥一收间便带走了大片大片的生命!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身上沾染的是敌人还是自己或者是友军的血。
泠月于万军丛中而立,脚下是成堆的身体,而她本人则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令人惊惧,却又忍不住向往!
为什么向往?因为她是暮国的英雄!是战无不胜,给他们绝望的人生带来希望的天神!
这样的人,即使她从地狱踏血而来又何妨呢?她身上沾染的才是真正的、恶魔的鲜血!
转眼三年过去,暮国小战神之名已经不在是人们可以随意污蔑的了!
暮国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小战神绝对不是空有其名之人!
这三年,一直都是他带着军队没日没夜的镇守边境,而他的身后再也没有那个暮国的神话,纵是如何讨厌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
你问战神怎么了?哦,他老人家在培养出这么厉害的小战神之后就放心的将肩上的担子交给了他,而他老人家则是安安心心的镇守大后方,修养这些年因为战争而亏损的身体。
虽然战场上已经没有了镇北将军的身影,但他的故事依旧流传着,因为即使他不在江湖,但江湖依旧少不了他的传说,抹灭不了他的功绩!
他们都很清楚,镇北小公子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绩,和镇北将军的功劳是分不开的!
若没有对方这么多年,苦苦练出来的一群铁血军人,镇北小公子接守边境不会这么容易。
若没有对方多年努力打下来的基础,暮国早就在一次次的战斗中被别人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若没有对方对镇北小公子的悉心教导,又怎么会有这么出色的暮国小战神呢?
若没有……
总之,这个男人的传说在暮国永远不会被掩埋……
“混账!”御书房,暮国当今圣上气得一把掀翻了案桌上的奏折。
(虽然这不是对方第一次这么干了,但是这番动作带来的效果却是极好的。没看见底下呼啦啦的就跪了一群人吗?)
“陛下息怒。”三年前,这些人还一个个对镇北将军又爱又恨,拼命在皇帝面前保下他。
三年后,他们恨不得狠狠抽上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自以为是!让你力保他!
早知道他儿子已经这么厉害,当初就应该顺势而为,拉对方下马!那里还能让对方多潇洒了这么多年?
当真是恨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