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忍无可忍的泠月抬手打断了容睿的话:“我说容睿啊,你就不能忘记那些黑历史吗?你忘了是谁在你犯病缺药的时候不顾磅礴大雨冲进宫里给你送药的吗?你忘了是谁在你受委屈的时候替你打抱不平还白挨了一顿板子的吗?你忘了是谁……”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这样翻旧账的话,一天一夜的时间都不够你们翻。”一旁偷笑的容乐央及时制止住了两人,免得越演越烈。
虽然看他们斗嘴她很开心,但是还是要学会适可而止的,不然就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伤害到两人之间的感情。
“好的,乐姐姐你别生气,这不是容睿先翻的旧账吗?”泠月讨好的对着容乐央笑了笑,同时还不忘黑一把容睿。
当事人容睿:“……”他是透明的吗?这样大大方方的当着他的面黑他,真的好吗?这个泠月是真的想和他做朋友吗?不是逗他好玩吧?
泠月当然是真心想和他做朋友,但也是真心想黑他!反正乐姐姐又不会因为自己的话而对容睿产生意见,她过过口瘾又何妨呢?
果然:“是是是,都是容睿的错,我们阿翎最乖了!”的确每次都是容睿先翻的旧账,这点是不容置疑的。
她也有点搞不明白自家弟弟了,明明心里已经接受了阿翎这个朋友,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高冷不屑一顾的样子。
他要是真的对一个人充满不屑,才不会管他的死活呢!那里会像现在这样?主动替泠月收拾烂摊子,听见泠月身体有那里不适,第一时间就把药方奉上了,虽然以的是御医的名义。
然而这个人,在做了这些之后竟然还不遗余力的抹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要不是阿翎心眼够大,早就和他割袍断义了!
“那可不!”泠月一脸傲娇的扬起小脸,脸上满是洋洋自得。
“噗。”看着这样的泠月,容乐央不由得笑出声来:阿翎还真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啊。
却在这时,容睿语气平淡的说出了一句煞风景的话:“黄诚又伤人了。”
“什么?这个黄诚还真是不记打!上次我就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再仗势欺人去欺负老百姓了!没想到他又故技重施!当真以为背后站着一个平南王,就没有人敢定他的罪了吗?!”
“的确。”容睿淡淡的两个字就打断了泠月的一腔热血。
泠月脚一歪,差点站不住:“我说容睿,你好歹也是暮国的皇子,能不能为你的百姓考虑一下?就算不能,也请不要在这种时候打击我好吗?”
“你也知道我不能?”容睿眼神凉嗖嗖的看着泠月。
泠月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这不是想着多在你面前念叨、念叨,让你习惯、习惯,这样以后有人再当着你的面说你不受宠的话时,你不就可以不在乎了吗?”
“我在乎过吗?”受不受宠的,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现在的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哪怕不去讨好那个人,也可以在皇宫之中良好的生存下去。
“……”泠月摸了摸鼻子,想说你的确在乎啊,不然为什么那些人每次只要这样一说你,你就嗖嗖嗖的往外放冷气?但是直觉告诉她,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触容睿的霉头了。
“我们继续说说这个黄诚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就算眼神阴郁一点也没做过什么坏事,突然有一天就传出了他仗势欺人,划花了一个平民老百姓的脸的传言。”
“美其名曰:看不到有人比他长得好看!可是,平心而论啊,这暮国,长得比他好看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吧?更何况被他毁容的那个人的样貌只能称之为中上。”
“后来更是越演越烈,只要是家中无权无势的又长得好看的男子都会被他强行待会平南王府,折磨一通并且毁了容才把人家放出来!”
“你们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泠月一口气吐槽完心中的话,等着两人发言。
“黄诚他……其实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就是突然有一天就变了。”虽然看不惯黄诚,但是从良心上说,以前的黄诚除了胜负欲强了一点,自命不凡了一点以外,真的没有别的缺点了,而这点缺点,在有的小姑娘眼里反而成为了一种魅力,毕竟他是真的长得好。
但是,自从他的眼神变得阴郁以后,他整个人就开始慢慢的变了。
先是变得沉默寡言,然后是血腥残忍,京里没被他祸害的人家大概只有那些位高权重,和男子长得不怎么好看的人的家里了吧。
“乐姐姐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点蹊跷,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伤害别人的行为是证据确凿的事实,如果任由他这样发展下去,京里恐怕就难有太平之日了!”
“你有办法吗?”容睿凉嗖嗖地道。
“我、我也没折啊!这陛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是证据确凿又恶劣的事,他偏偏避重就轻,只是惩罚他赔点银子就过了。陛下这样做,不仅是包庇!而且还是纵容!他就不怕百姓因此对他丧失信心吗?!”
“泠月,慎言。”容睿出声打断了泠月的话,他也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当着他们这两个皇子皇女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尽管他很确定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以外就没有外人了,但是他不知道隔墙有耳这句话吗?本来皇帝对镇北将军就很是忌惮,只是碍于还需要他替自己镇守江山,所以才维持着表面的和谐。要是被皇帝的人抓到泠月说的这翻话,还不知道他要给泠月扣什么帽子!上次的板子,难道还不够警告他?
“阿翎。”容乐央也附和的点了点头:虽然对于阿翎这么信任他们姐弟的事她表示很高兴,但是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哎哎,你们都别紧张啊!上次之所以被打板子,那不是例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