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浓雾散去之前,泠月一路按着一种不知名的规则行走着,却一个人都没有遇见,直到她来到一块足有两米高的巨石面前,然后伸出手,搭了上去。
紧接着,巨石亮起一道白光,待在细看是,原地已经找不到泠月的踪迹,而她自己则被迫来到了一间竹林小屋面前。
泠月看着眼前这明显不正常的一幕,到也没多大的意外,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一般举步走向小屋。
“公子,请留步。”一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从小屋内施施然的走了出来,挡在了泠月的面前。
泠月未语,却依旧抬脚向前行了一步。
“公子。”女子抬手挡在泠月的面前,并对她露出了一个娇媚的笑容,然后杀机并显!
泠月歪头躲开不知道从那里射出来的毒针,化被动为主动,直接向女子攻了过去。
那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女子,动起手来却一点也不含糊!甚至比之前遇见的‘容五’更甚!
女子本来信心满满,以为自己一定能够把泠月拿下,毕竟之前‘容五’不就是只差一点就成功了吗?可是,不交手不知道,一交手,女子的脸上立马流露出了充满诧异的神色。
然而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容五’与眼前人的差距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点。
很显然,之前与‘容五’对上的时候泠月并没有用出全力,所以现在女子才会如此诧异。
但,泠月才不会给她诧异的时间,相反,因为不耐烦,所以她失去了耐心,以比对付‘容五’更干脆利落的方式解决了女子。
只见,泠月飞起一脚,直接踢到女子的脸上,把她踢飞出了几丈远。
女子一声闷哼,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并且吐出一口鲜血。
她楞楞的捂着自己被泠月踢到的半边脸,仿佛还没有从这打击中回过神来:不是都说镇北小公子最是怜香惜玉吗?她也没指望他疼惜自己,但至少,打人不打脸吧?这么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到自己的脸上,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人吗?!
泠月可不知道女子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她也只能嗤笑一声:什么怜香惜玉不怜香惜玉的?会有人对对自己产生生命威胁,甚至想杀自己的人手下留情吗?如果有,那只能说那是个色令智昏的傻子,又或者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圣母。反正她泠月两者都不占,要么干,要么滚,只要惹她就行。
女子眼睁睁的看着泠月在踢飞她以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木屋,期间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泠月本以为这木屋里应该藏着什么东西,不是机关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知道,竟然会是一盏一盏的灯油!
且那灯油散发出的并不止黄色的烛光,而是五颜六色,什么颜色都有!最令人醒目的是中间那盏最大最亮的白色灯油!
“公子,好看吗?”刚才还自怨自艾怀疑人生的女子很快便从打击中走了出来,并且出现在了木屋之中。
“……”泠月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些灯随便拿出一盏都可以夺人眼球,但全部放在一起只会让人绝得刺眼无比,十分不耐。
“公子,你可知这些灯油是怎么炼制的?”女子也不在意泠月有没有回答自己,她只是轻轻抚摸着她身旁一盏淡蓝色的灯油。
“……”我怕说出来吓死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当然,为了满足女子的‘表现欲’,泠月依旧选择闭嘴不言。
“您来这里之前想必也遇见了镇子上的人吧?那您想必也听说过每晚都会有三个人昏迷,直至死亡的事吧?”女子也不指望泠月能够开口回答她,于是她继续道:“那些人就在这里,这里每一盏灯都代表了一个灵魂。灯越亮,代表灵魂的质量越高,而这里质量最高的便是那盏了。”女子抬手指向那盏白色灯油。
她先是观察了泠月一眼,这才慢吞吞地道:“这盏灯的主人您比我还熟悉,他不是镇上的任何人,而是和您一起来的那位病殃殃的公子哥,没想到看起来最不近人情的他,灵魂质量竟然是最高的!只是很可惜,这里面竟然没有您的灯油,否则我还真想看看,您的灯油是什么颜色呢!会不会像您的母亲一样散发着炙热的红色光芒,又或者如您的父亲一样,黑如墨石呢?”
女子的话成功挑起了泠月的注意,只见她眼神一凌,出手快如闪电,唰的一下便捏住了女子的脖子:“本来我还想看看你能说出什么东西来,没想到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么,你可以去死了。”泠月手上用力,甚至可以听到轻微的骨裂声。
但那女子不仅不害怕,在生命受到威胁的当下竟然还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因为泠月的原因有点变质了。
“您不想知道您的亲生父母是谁吗?杀了我,您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女子本来以为这砝码足够让泠月动摇,却没想到,这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泠月看着女子,缓缓道:“我生平最讨厌拿我身世说事的人,我希望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如果我连我的父亲都不相信,而去相信你们这些故弄玄虚的人的话,那么我便枉为人女。还有,有些人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编排的。”说完,泠月手上一用力,女子连挣扎都没有便断了气。
与此同时,围绕着容睿他们的浓雾散了开去。
泠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竹屋中的油灯,然后轻抬衣袖,随着她的动作,竟然凭空升起一阵大风,气势汹汹的向着油灯而去!
“住手!你难道不怕外面的人因此而受什么影响吗?”明明已经死去的女子的面容突然出现在半空之中,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
“装神弄鬼。”泠月一脸冷漠的看着半空中的人脸,一点精力都没有分在突然消失的‘女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