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如何?有没有让自己变得更禁打一些?本以为你会禁不住三天就哭着鼻子跑回来,
没想到结果出乎了我的意外,看样子是稍微长大了点了。为了给小大人伊洛的一点奖励,
纸袋子里有你小时候嗜爱到不吃就会挂的寿桃包,吃点然后注意不要中途就挂咯。
君殇天上
“谁会中途就挂在路上啊笨蛋师傅······!”伊洛一股劲的将手中的信纸捏成团。捏成团还不够,还将纸团攥在手心里,看到攥到颤抖的拳头,白凉心中不禁为这张纸捏把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师傅呀,够幽默,话说回来伊洛那么大了还喜欢吃寿桃包啊,这不应该是给小娃孩或爷辈们的人吃的嘛,难道说伊洛你!”琉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伊洛二话不说将纸团丢向琉璃那张欠扁的脸上。
简直是要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白凉拉住上前要与琉璃干一架拼个你死我活冲动的伊洛,要是自己不做点什么阻拦一下,这整个花林园内都会遭殃的吧,想想就可怕,变成火海的花林园,白凉绝对不要!
白凉拉了拉伊洛的袖子,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要吵架,她当然最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只是伊洛并没这样的打算,白凉是想多了,太过于紧张了。
琉璃被砸了个正着,但还是满脸笑容,嬉皮笑脸的,没有丝毫的怒意。
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抽出另一封转交给白凉的信说道:“放心吧,我们可是双生三姐妹,关系好着呢,绝对不会吵架的对吧!”
“哈········?什么三姐妹,我们啥时候结的?”伊洛无语,是自己的记性不好呢,还是琉璃真的太能说了,什么瞎编乱造都能说得出口。
“给。”伸手朝白凉地过去一个粉粉嫩的信封,这外表包装的看上去像个刚步入青春期恋爱的少女一般,白凉光是看了一眼这信封,就知道是谁寄来的了,笑着双手接了过来。
琉璃一眼就看出白凉的笑并不单纯,于是又开始八卦。“哟,是谁呢?该不会真是情书吧?”
白凉一听脸都红了,信在两手之间不安分的揉捏着。
见白凉红着脸,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害羞到一言不发,琉璃的那份预感越来越强烈了,甚至觉得是真被自己说中了!
“天啦噜!”琉璃惊讶地捂着嘴,十分讶异的看着白凉。“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是谁呀,兽族?巫族?还是同族的?别告诉我是妖族或者鬼族噢!当然我也并不是歧视妖族和鬼族,只是现在吧,都在打仗,种族之间恩怨难分难解,所以万一你嫁到敌方去我们该·······”
一个飞来的寿桃包堵住了还正在滔滔不绝的琉璃的嘴里。
“话真多,管好你自己,到头来也就只有你在说。”
“神嚒嘛!(什么嘛!)”琉璃赌气似的原地坐下咬着嘴里的桃包发泄似的在嘴里嚼嚼嚼。
白凉不自然的抓抓自己的刘海,信封迟迟还不肯拆开,只是默默的吃着那个人送来的蜜桃饼。
盯————琉璃的视线一刻未从白凉手中的信封上移开,因为她实在太在意了,在意到抓狂。就连嘴上吃着寿桃包注意力也全在信上,没有好好咀嚼就直接生吞下剩下整一个桃包的琉璃差点没被噎死。
“呕呃——”果然下一秒犯起了反胃。
伊洛则是一巴掌往琉璃的背上毫不留情的拍了上去,发出闷厚的“啪”的一声大响。
“难堪死了你!干什么呢心不在焉的,吃那么急还直接吞,没把你噎死过去就算不错的了。”真是可惜了刚才白给了她一个桃包,这家伙真是不懂细细品尝,早知道当时应该往她嘴里塞堆泥巴进去封封牢,禁她个三天五天的言,给她个教训。
“难道说······琉璃,你很在意我的信?”
一语命中,琉璃大吸一口气,猛的点了点头,差点就没把脖子给摇断。
“白凉,别给这家伙看,到时候她会得寸进尺的。”伊洛往白凉的身边靠了靠,随机一把拉过她与琉璃拉远了距离。
“喂喂喂,你把我想的也太差劲了吧!我琉璃为人一本正经·······”
“还一本正经嘞,给你一条八卦消息就可叛族。”伊洛给了她一个白眼。
琉璃这回是被气坏了,瞬间从地上窜起来,颤抖的手指指着伊洛,伊洛还不以为然的朝他做鬼脸吐舌头。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感觉到气血直往大脑上冲,就快要冲破头顶了。琉璃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觉得自己都快气晕过去了。
忽然一个转身扶在一棵桃花树的树干上,低垂个头,脸色虚的像是低血糖了一样,额上也开始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怎么了,把身子给气坏了?”
琉璃向伊洛摆摆手,表示并不是跟气有关。
正面下,琉璃忍的嘴巴都给咬破流血了,一手接着一手抹掉额头上的汗珠,眉间拧成一团,憋住那急促的呼吸不想被其他人给察觉到。
“啊······胃好难受,喉咙也好难受······”装作用手揉揉肚子,不敢转过身面对伊洛和白凉。
“遭报应了吧。”伊洛好似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没那么尖锐了。“谁让你直接整吞下去的,这下难受了吧,活该。过来,让我看看。”
“才不要······我才不要成为你的小白鼠。”
“不接受反驳拒绝,过来。”
“才——不要!”半转过一张吐舌的鬼脸,正是模仿了刚才伊洛所向自己所摆露的那样,匆匆跑着离开。
白凉目送着琉璃有些摇晃不定的背影,经过长年照顾伤员和战场上的伤员后所积累的经验,白凉一眼看出琉璃定是负了伤,而且是内伤,部位大概应是在胸口和背部。不过很奇怪,白凉不曾听闻琉璃上战场了,那她这伤是哪儿来的?
“那个·····伊洛?”白凉看向伊洛。
“嗯?怎么了?”伊洛还一脸不知情的表情,看来她还没发现,琉璃现在的身体状况。
白凉半张着嘴却说不出一点话来,实际上她很犹豫要不要说,琉璃死要面子,不想被发现的事她死也不会去承认,所以白凉当时才没去揭发,本以为伊洛也发现了,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没,没事,那个,留点蜜桃饼待会儿给琉璃吧,最近她肯定也累了。”
伊洛看在眼里真有那么点小嫉妒,但无奈白凉是个老好人,也不好多说她什么。平时日里也很受她的照顾,要是说她的话·······真怕白凉是个玻璃心的人。
今日的花林园,也是一片平静。殊不知这份平静,还能延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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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不少弯路,又走了不少冤枉路,跨过条条溪河,经过丛丛树林。灰羽刻终于发现,他是彻彻底底地迷路了!
灰羽心里是一阵崩溃,这半天下来都在走路了,眼看天都要黑了,夜晚的森林到处都是危险,稍不留神怕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而且这里·······
灰羽小心翼翼的用眼角向四周各个角落瞟了几眼,到处都是黑色系的生物,还有什么东西在这附近窜来窜去,这地方,阴气太重了。要知道灰羽最怕鬼,在这种情况下踩到一根树枝都能差点把他的魂给吓没。
虽然他知道这很丢人,所以一直遇上战场都是分配在分支战场,而且还是辅助。明明自己也能独当一面的说·······
黄昏时刻到来,再过不久就要入夜,现在自己连这个森林都还没走出去,人生地不熟的,这里哪有什么人还可以求助。
“唉,我也真是笨,早知道在出发前问佩洛格尔路线了。现在倒好,都走不出去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原路返回,毕竟前面我还走了不少弯路。
好烦········灰羽不爽的啧嘴,要是再不在黑夜之前走回去或是找到出路,那他就真的要在这阴森森的森林里过夜了,但只有这个这个绝对不要!他宁愿在佩洛格尔那里过夜也不要在这里过夜!绝对不要!绝对不可以!绝对······
“刻大人这是想我了?”耳边忽然传来一股热气,本身感官方面上就十分敏感的灰羽捂着耳朵慌慌张张的一退几米开外远。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你你······”张口结舌,慌张到极点的灰羽一个字也说不清来。不知是自己太乌鸦嘴呢,还是上天总爱开他的玩笑。
“哟怎么了这是,因为太惊喜而激动到说不出话来了吗?”来人撩了一把耳边的头发,抿嘴轻笑道。
“谁惊喜了!这分明就是惊吓!你来这里干什么,莫非你一路都在跟踪我吗?佩洛格尔!”灰羽怒道,谁来不好,偏偏却是这家伙。灰羽在这一瞬间突然感觉,语气让这家伙来,还不如让自己独自在这地方过夜。
“我来这儿还能有什么原因。”忽然一双手臂从灰羽身后伸出,亲昵的搭在了对方的肩上,“当然是来陪我们的刻大人啊。”
一拳的功夫,下一秒,佩洛格尔右脸肿成了一个大肉瘤一般,端端正正的跪坐在灰羽刻的面前。
灰羽双手交叉抱臂,居高临下的瞪着佩洛格尔。
“说,为什么跟踪我。”
“哎呀······这问题还用得着问吗?”佩洛格尔咬着牙揉揉肿了好几倍的脸颊,幸好没毁容,自己还是要靠脸吃饭的。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离开了,去都没有去过的经验,你以为你找得到路吗?更何况是刻大人你这样的特别例子。”
一语命中,话背后的意思正好踩中了灰羽的地雷。——绝对的路痴!
手指被扳的嘎嗒直响,一股怒意窜然而升,爬满了整张脸。察觉到浓浓的危机感,佩洛格尔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当,当然像刻大人这样的大人物怎么能独自去找狩灵门呢,当然要有个人作为手下陪同指引前往的了!”超强的求生欲望,经过佩洛格尔的一系列瞎编乱造,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与灰羽一同踏上去往狩灵门的道路,但同时········
夜幕渐渐降临,夜色正式到来。因前面看两人的争吵而拖延了时间,这回夜晚时刻已到,要在这片森林里赶路可是有几分危险的。
“哎呀······晚上了呢刻大人。”佩洛格尔尴尬的挠挠脸,不知灰羽的脸变得快跟这夜晚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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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族的夜晚,格外的寂静。对他们来说,入夜了就等于是入眠的时间到了,生灵们都进入了睡梦中,可以说夜晚的鬼族是最放松警惕的。
忙完公事的墨殇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四周安静得很,安静到脚步声都是那么的醒目。
刚经过一棵树,一颗从天而降的圆滚滚的东西砸在了她的头上。
“咚——”的一声,墨殇抬手顺势接住。
张开手指,那是一颗将近巴掌大的咖喱果,这个季节,也差不多了。
“哟!”
墨殇一抬头,首先看到的是那一翘一蹦的呆毛,显得格外喜感,而他的本人也更是如此。不拘小节,不顾形象的瘫坐在树枝上,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握着一颗咖喱果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吃,一大堆吃剩下的核都堆积在他那长长的围巾上。
“晚上了,不去好好的休息在这儿干嘛呢NO·6。”轻佻的语气,听的墨殇恨不得揪下那个碍眼的呆毛。
墨殇没去回答他,只是默默的接过果子继续往前走。树上坐着的人很不爽这种被无视的举动,于是就想着要给墨殇一点小教训。
“嘿!果核突击!”用两根手指将核弹向了墨殇。
身躯微微一撇,躲过了那毫无伤害的,果核攻击。
“喂!别躲呀!真是的·······!”树上的人不满的叫嚣道。
“幼不幼稚。”墨殇冷冷说道。看得出,她对那个人没有什么好感。
那人倍受打击,自己看来是被讨厌了,还是被一个女孩子。
“干什么,那么冷淡。好像是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一样。”越说越激动,嘴里的果肉渣都喷了出来。
“是啊,长时间以来,你的,我的,所有的工作量都有我一人承担。而我们的NO·3大人却不见了踪影,现今却被我一区区NO·6发现在吃着果子悠闲到不成体统!”话一说完,手中的咖喱果惨遭充满怒意的握力给捏的稀巴烂,汁水淌一手。
树上那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那可是新鲜采摘的咖喱果啊!他的最爱!墨殇那丫头不吃也就算了,干嘛捏碎啊啊啊!懂不懂什么叫做不爱但请别伤害这句话啊!
“秋谷风隼。”那人自报姓名道,“都唤名为风隼了,就意味要做个无拘无束自由翱翔的鸟儿了,怎么能被这些琐事给束缚住呢,对吧?”
NO·3对自己的名字很是骄傲,虽然墨殇完全没看出来这有什么好骄傲得意的,但遇到这种事凡事都笑笑会意一下糊弄过去便好。于是墨殇就真的只是假笑了一下,甩了几下手上的变得粘乎乎的汁水往前走去。风隼感觉自己这是被敷衍了。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啊·······因为把自己的工作全部都推了给她所以生气了吗?”风隼犯傻似的歪了歪头,见对方如此的不领情,字句也没必要再去挽留,反正都是朋友一场,这点小事也没必要斤斤计较啦!
风隼是如此的想着,丝毫没听到走出了数十步后的墨殇,嘴边嘀咕了一声:傻白痴。
自己精心准备的信件,也不知现在有没有送到白凉的手中。也不知对方有没有领会到自己的那一片心意,还特地在送信之前又寄过去了一盒点心,墨殇很了解白凉的口味,那盒蜜桃饼正中了她的胃口。
想当初,她俩的初见的原因,就是为了一盒蜜桃饼。如今再回想当初,墨殇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那是唯一能给她带来的欢乐,是她与白凉之间最宝贵的记忆。
要是有机会,能一起共同化解了灵鬼两族之间的恩怨,到那时候,再如同记忆中那样不用再到处躲躲闪闪的,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该多好,那样的日子,还有多久。但墨殇相信,那样的日子,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实现,毕竟她是和白凉约定好的。——约定。
风隼坐在树上还有些纳闷,在素有的干将中还真只有她敢这样对自己,是自己的脾气太好了导致可以被一个女孩子任意无视欺负了?还是得知自己实力太强悍所以不敢与自己太过于靠近了?
不管哪一个都让风隼十分忧愁,要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都还没受过着委屈,所有的女生中,墨殇还是第一个。
“呵,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而站立在风隼身后的某一个人,目睹着这一切,风隼可怕的报复性,心里想的却是:这货又该吃药了,八成是因为今天咖喱果吃多有点上头了。
“这货哪天我看不是牺牲就是吃咖喱果吃到升天。不长点记性,真是委屈了墨殇那女孩了。”
风隼头顶上的呆毛闻风动了动,下一秒突然扭头冲着身后的人大叫道:“我都听到了!罗琳!别当我的耳朵是聋的!”
罗琳故作出一副被吓退的模样。“哟哟哟,那么大的脾气发给谁啊,又不是我干的,只是风隼你好自由,但心也太小了点吧,把自己的工作全给了墨殇,顶替了墨殇的上战场的机会真的好么?你明知上了战场的墨殇能与灵族的·······”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风隼出口打断道。
其实风隼都很清楚,墨殇上战场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很清楚,所以他才把自己的职位强行推给了墨殇,自己顶替了他上了战场。两者的职位完全调换了。
“你明知道的········”罗琳知道这两人之间互无好感,风隼这么做或许是在报复墨殇,但听到风隼这么一说,罗琳似乎对自己的认为有了别一般的误解。
“牛郎,和织女。”罗琳伸出两个手指。“感觉你就是他俩之间的相隔的银河,你这样真的好吗?莫非,你是真恨灵族?”
风隼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吃着手里的咖喱果,趁着还在保鲜期,赶紧吃完。过了时间就不好吃了,至于其他什么疑难杂问,自己也费脑筋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回答。
“唉——”风隼自暴自弃的长叹一息,随后直接躺在了树枝上,嘴里还叼着吃了一半的咖喱果。
“别给我无视啊你这家伙!问你话呢。”罗琳双手叉腰,大喊着自己的不满。
风隼懒洋洋的向罗琳摆摆手,“今天刚大战结束,累坏我了,没完事明天再说。别忘了现在可是夜晚时刻,不能大喊大叫的啊。”
夜晚时刻的鬼族,大喊大叫是禁忌。罗琳明白,立刻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其实自己不这么做,她也觉得一风隼的性格也不会说出来。
“对了,这次战斗结束,你也受伤了吧,我都看到了,不去医疗部······”
“不需要,我只要咖喱果。”
“但也起码······”
“话说琦君都没事,我又有什么事呢。”
“人家又和你不一样。”罗琳认为风隼是在逞强,虽然风隼极力反驳,罗琳的认定也不会有所改变,但她也拗不过风隼,结果却是只好作罢。
罗琳原地站着,过了一会儿又说,“琦君的病······”
这一点,引起了风隼的注意,呆毛瞬间“啵”的竖起。
“很意外,这次战后竟然没有复发,而且精神方面上看上去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可以说······很正常。”
“你这是词穷了吗?·········算了,琦子他没事就好,以为这次战后恢复发得更加严重呢。我记得上次就·······”
“那是NO·2的黑历史,说话注意点。”罗琳对这件事保持噤声。
风隼愣了下,“怎么了,说出来他会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婴孩一样大哭大闹的吗?或者说他还会主动投送怀抱然后嘴里说着不要不要·······”
“停,我感觉你说的有点偏离轨道了,而且NO·2他也不会这样子,那都是你脑补的。”论脑补力,罗琳只服风隼,天知道他会把一件喝水一般简单的事情给想的有多么的糟糕。
“总之,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你要是不怕第二天腰酸背痛,你就一整晚都睡在树上吧。”
“噢!辛苦了。”语毕,一颗咖喱果投入了罗琳的手里,算是对这一天下来的慰安品。
罗琳不屑似的摇了摇手里的果子,咬了一口便离开了。此刻,就只有风隼一人还躺在树上,这一夜,看来是要一个人过了。
刚闭上眼的没一会儿,风隼睡意全无的睁大了双眼。他现在是在太过于亢奋了,才发现现在已经一点也睡不着了,怎么办,他今夜是要失眠了吗?
别了吧,失眠可难受了,连续几天下来眼袋黑眼圈一重接着一重,脸色会变得毫无血色,跟个鬼一样!·········等等,我好像本来就是鬼来着?
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今夜必须得睡觉,睡不着就就完了,他的一生就毁了!想想,快想一想原因是什么。难道?是咖喱果吃多了?不行,不对,咖喱果那么神圣,怎么可能是害我失眠的元凶。
难道,是刚被那俩丫头气的。不对,我根本就没在生气和来被气这一说。
但其实实际上这并没有那么严重,风隼是脑补力太旺盛导致的多虑,像他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每天都在发生,只是他本人没注意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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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首领大厅的阿莫斯,面色淡然。左脸却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嘴角流出的血丝都没来得及抹掉。
可见这一巴掌扇的很重,但阿莫斯看上去完全不在乎,被扇的那块地方紫红紫红的,还有很明显的肿起的痕迹。阿莫斯的实话实说,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代价。
“阿莫斯大哥!”一位黑发红瞳,身着着一袭破烂的黑袍衣的男孩向此地急匆匆地走来。他一直等待着阿莫斯的出来。曾在进门前还向自己保证会没事,结果这一巴掌阿莫斯又该怎么说明。
“啊,黑瑕。”本以为早已经离开,没想到却一直等着自己没走开过。
黑瑕心疼的轻手的抚上了那红肿的一面脸颊,这扇的可不轻,力道狠重。接着黑瑕又示意阿莫斯张开嘴,只见口腔内牙齿都掉了两颗,伤口血肿着,看的出首领是下了狠心的。
“太过分了,明明阿莫斯大哥是为了大局后事着想·······”伸手正想为他给巴扎,却被阿莫斯一手推开。
“没事的,我能懂首领的想法,他只是怕有人会违逆背叛他而已。”
阿莫斯虽然是说的那么好听,但黑瑕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现在的首领简直就是一残暴之徒。
“明明就一暴君。”黑瑕小声嘟囔道。
“呵。”阿莫斯轻笑道,“小心被听到,不过,确实有点疼啊·······”阿莫斯抬手正要抹掉嘴角留下的血迹,却被黑瑕给拦下了。
“别用手擦,走吧,我带你去医疗部好好的消毒清理一下。”说罢拉起阿莫斯的胳膊往外走去,还是强行拉走,阿莫斯正要拒绝,但一看黑瑕那心意已决的表情,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黑瑕这孩子,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战场对他来说太残酷,见到伤员反应还是如此的慌张。而自己现在也仅仅只是被打了一巴掌就那么的紧张,果然还是小孩。要是可以的话,也希望黑瑕不去接触这类事,这类事对他来说,真的不合适。
不小心的话还会留下阴影,黑瑕心肠还是软,还是让他少上战场为妙,即使他现在的职位只是个通报员。只可惜········
在去医疗部的路上,黑瑕阿莫斯两人正巧遇上了刚从医疗部回来的村雪日东,眼神凶的放佛要吃人,脸上的鲜血像是给溅上去的,手上同样也是血染满手。莫非,刚医闹回来?
刚一遇上,黑瑕就停了下来挡住了村雪日东的路,神经瞬间警惕起来,抓着阿莫斯胳膊的手越抓越紧,颤抖地牙关咬着下唇,看样子黑瑕是在惧怕着他。
村雪则是很冷淡的看着黑瑕,只要黑瑕一看到他沾满鲜血的双手心不禁狠抽一下,那是在恐惧。
阿莫斯低头看向黑瑕,黑瑕已经要被怕到脱力,冷汗隐隐从额头上冒出。为何黑瑕会那么惧怕于村雪,阿莫斯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原因。而这其中的原因,都与黑瑕双臂上的疤痕有关。
那天,黑瑕和他的同伴穆墓一起去向妖兽两族的东南各两处战场通报讯息。当时两族争斗的火热,情况紧急时穆墓一时疏忽大意,在通报的中途中不慎被暗中的兽族射手击伤,而黑瑕也因于担心中途转向了穆墓的方向留下来帮他
因讯息没能传达到,兽族设下的圈套让妖族吃了大亏,兵损不少,这让村雪咬牙切齿。
战后,穆墓一人做事一人当坦白了自己的失职,却换来了当场被村雪日东处刑了解了性命。中间黑瑕有出手求情阻拦,双手被村雪直接折断,黑瑕当时差点疼晕过去。但没疼晕过去的黑瑕却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好朋友穆墓的处刑,自己也无能为力去阻止。
这件事成了黑瑕的内心深处的阴影,每当黑瑕一见到村雪都会在前一秒躲避开来,要是撞上,黑瑕怕是连走的力气都丧失了。
阿莫斯可惜的就是这一点,看来这份残酷还是给黑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那个时候,被断了双臂的黑瑕还一点一点的爬向村雪,照村雪的规矩,黑瑕也应该被处决,但被自己给拦下了,经过自己当时的好说歹说,将黑瑕收入麾下,这才保住了他。不然,黑瑕恐怕活不到今日。
村雪今年也还只是刚步入少年时期,本质却和成年人一般无情冷漠,他是妖族难得一见的天才,杀伐果断却不好斗,学习力强运用力快。回想起当初和他的一番切磋,自己都差点败下阵,虽然阿莫斯他实在不想和一个小孩较真。
两方之间对视几分,黑瑕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阿莫斯都能感觉到黑瑕的恐惧心理在逐渐扩大,按黑瑕的承受能力,马上会连站都站不住,得赶紧离开这里。
“走吧。”换做是阿莫斯拉着黑瑕,拖着他虚脱的身躯避开村雪向前走去。
而村雪也没去叫住他们,因为他也没必要在这里引发争执,那样做的话不光是自己会受到不必要的麻烦,两方都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结果,那样就太不值得了。毫无意义的事,村雪绝不会去做。
待阿莫斯二人渐渐走远,村雪扭过半边脸发出了一声嗤笑。
【阿莫斯,真不知道你还能保那个胆小鬼保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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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装满了冰冰的冰袋轻轻的放在了阿斯莱恩的额头上,冲来的寒气驱散了自身过高的体温。阿斯莱恩开始张嘴呼吸,缓解精神上的情绪。
越一重新收拾了屋子,顺便又新盛了一盆温水,搓洗着毛巾。
抬手用手腕抹了一把反复流下来的汗,越一是头一次感觉到照顾伤员是那么的费劲,就像是同时照顾了五个婴儿一般费劲。不过好在阿斯莱恩似乎安静下来了,刚才他差点抓狂的模样吓了自己一大跳,但还好,事情没发展成那么糟糕。
“唉······总算安分下来了。”问题也多多少少有所得到了些答案,但距离真相还远远不够。但作为一区区的人类不知天高地厚的查清这所有的一切,插手这所有的一切会不会太不自量力了。
插手,越一太弱小了。查清一切,水太深,这历史都比自己的祖父母年龄还大。别说祖父母了,越一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见过,都没了解过。
越一目光瞥向了躺在床上的阿斯莱恩,这皱眉头,眉间都可以拧成一个结,难看的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食物中毒而不是精神不好。
等阿斯莱恩伤好了,就先商量一下一同去异界的计划吧。虽然这个要求十分的唐突。也可以说是非常的荒唐,作为一个人类,想要进入异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绝对不可能的。那下场,阿斯莱恩之前也说了,琉璃也提到过了。
简直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看来,等阿斯莱恩醒来后,有的好商谈了。”自己的疑问还有很多,怕是阿斯莱恩无法一一都回答他,想要知道更多,就必须前往异界。至于为何自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总觉得那个地方,异界·······对我来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越一渐渐的想的出神,他总感到他应该知道那个地方,可那个地方却只给他带来了陌生感。
那里的世界,那里的一切。以及与琉璃的最初的相遇,会不会都与异界有关。
洗完了毛巾后,越一缓缓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老腰,又舒筋活血的伸了个懒腰。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猛的一黑使他重心不稳的往后跌去。
幸运的是他正好跌入了椅子的怀抱。越一摆正好坐姿,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再次拿起了那本关于异界所记录的笔记本,随便地翻了几下,那些使他格外在意的疑问一个都没解决,这让他很是困惑。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受,真是会把人给憋坏。
“··········越一,越一。”阿斯莱恩撇过头,冰袋从他额头上滑落。
“怎么了,阿斯莱恩。”越一走过去拾起冰袋,正要转身处理冰袋,下一秒手臂被阿斯莱恩一爪拉住。
“阿斯莱恩?”
“扶我,扶我起来······”说话还带着小小的喘息,看来他的精神方面上的压力不小。
“什么?”现在扶他起来,简直是太过于勉强,他身上的伤,可是好得没那么快。
阿斯莱恩用着求助一般的眼神,盯着越一。
“拜托了,扶我起来,我要回······我现在必须回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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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血污,刑都认为简直是脏了自己的鞋。没想到妖兽两族的南方主战场,竟是这般不堪,真是肮脏。
刑一步一步踏过众多的尸体,忽闻一道孩童般的呜咽声传入耳内,好奇之下,刑随着呜咽声踏步而去。
只见在如众小山堆一般高的尸体中,躺着一个瘦弱的小孩子。
这个小孩身上也很是脏乱不堪,头发乱到打结,脸上更是灰头土面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但唯一让他在意的是,这小孩的两只手,一直握着拳头,而在骨节处,有着明显的擦伤。
“这小孩······”刑不禁说出了声。躺在地上的男孩瞬间警觉起来,移开了遮住双眼的手臂,看见刑,眼睛里有了难得的一丝光明。
“你是········”男孩问道。
这是刑和那个男孩的,第一次见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