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言夙含着长长的烟杆,吐出来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他这么靠在床边,像一副风骚至极的xx图。
蓝陌没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但是她脑子里就是能想象,云言夙就光坐那就感觉能勾魂。
但是他愿意坐一夜,蓝陌不愿意,千紫被她打发了,这凤冠……
蓝陌要拆头上的东西,她脱了喜服外袍,一件一件扒,扒了十几层才算是能活动开手脚。
她照了镜子,开始扒拉头上的东西,扯了自己好多头发,疼的龇牙咧嘴的。
“王爷,那床上都是桂圆瓜子花生的,您坐了也不嫌硌得慌”
云言夙还在抽烟,没理蓝陌,蓝陌觉得自讨没趣,专心去拆头发。
但是她就是个闲不住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自来熟,明明看了云言夙都觉得尴尬,她还偏要说:“爷,您猜着今儿这人是谁派来的?”
云言夙:“……”
“是六皇子”
这终于勾了云言夙的兴趣:“爱妃知道?”
爱妃两个字,惊的蓝陌又拽掉好多头发,她又是嘶一声,云言夙实在看不下去,放了烟杆,过去给蓝陌拆头发:“真不知你长了手脚是拿来干嘛的,剁了去喂狗算了”
“臣妾瞧王爷的嘴想着也没用,不会说些好听的话,缝上算了”
云言夙使劲一扯蓝陌头发:“你胆子可再大些?”
“啊,头发,我告诉你云言夙,你今天就是把老娘头扯……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王爷,您嘴又甜又好看,陌儿说错话了!”蓝陌疼的脸都变色了,云言夙松开她的头发,靠在蓝陌耳边:“本王的嘴甜,陌儿姐可要尝尝?”
蓝陌脑子就轰一下,全空了,云言夙在她耳朵边吹气,痒痒的,她整个耳朵都烧了起来,一把推开云言夙。
真是中邪了!
“死丫头你敢推开本王”
云言夙脸色一沉,他又拿起烟杆,回手就往蓝陌头上敲。
上次这人在她房间里造次蓝陌奈何不了她,但今天可不一样,蓝陌繁重的喜服也脱了,头饰也卸下不少。云言夙敲她,她也不躲避,直接用手挡了去,一个下盘扫风,腿就直接扬了一道红影过去。
云言夙身影微微一动,退到了床边。
女子的红纱裙有些迷眼,她拔了头上根钗子,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云言夙也是笑笑,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仿佛就是对蓝陌的挑衅。
“改天挑个日子,本王陪蓝小将军过个几招,不过现在,夫人,咱们是不是该洞房了?”云言夙一挑眉,又深深吸了口烟,吐出来烟雾缭绕的。
这边蓝陌收了架势,继续弄自己头发:“谁要和你洞房,一身酒味烟味的,脏死了。”
“谁都知道这婚怎么结的,王爷不如放了陌儿快活,陌儿日后也会乖乖的不找事”
“等到了哪天说不定我和王爷都找到了良人,还能放过彼此,做对朋友也未尝不好”
“王爷你说是……额”蓝陌一顿,云言夙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掐在她脖子上,他吐一口烟在蓝陌脸上。
“咳,咳咳咳,你放开我,变态!咳咳”蓝陌很少闻烟味,她因为云言夙掐着脖子,想用嘴呼吸,吸了一口烟又呛得她难受。
然后,然后,然后,她嘴上就贴上来个软软的东西。
冰冰凉凉的,还都是烟味,还有酒的味道。
她记得应该是桃花酒,有一点点不一样,但是很像。
怀里的女人僵硬的不敢动,云言夙松了掐着她脖子的手,但是抓了她的手弯到后面。
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直在惹他。
自己去求的圣旨赐婚,那次从宫里出来又躲他躲得远远的,他晚上去找她被忽略还急着赶他走,屡屡口出狂言不知好歹。
“你不要是吗?本王偏给!”
他伸舌头照着蓝陌的嘴唇舔一圈,然后毫不犹豫的勾着舌尖撬开她的唇,伸了舌头进去,就一点一点的勾了蓝陌的小舌头。
有股甜味。
蓝陌就感觉这人一直啃啊啃,舌头脏兮兮的也不热乎,还舔她的牙。
脑子里感觉有一坨……
也忘了反抗,脑子都飘飘的。
俩人就这么奇怪,云言夙是生啃蓝陌,蓝陌瞪大眼盯着他,唇对唇,眼对眼,诡异极了。
云言夙又换成轻轻柔柔的,他离开蓝陌的唇又贴了上去,云言夙第一次接吻,动作颇为生疏,但他实在聪明,想了之前在春楼里他的几个幕僚调戏青楼姑娘,便学着戏弄蓝陌。
不过一会,云言夙抬眼看到蓝陌大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他忍不住喉咙一紧。
要命。
但是云言夙绑了她的手,忘了蓝陌还有腿,她是脑袋迷糊了,但没打算让云言夙得逞,腿一曲,直击要要害。
“唔”
云言夙一把推开蓝陌,直接蹲在地上,表情不似以前那样清淡,眉头都狠狠皱在一起。
“蓝……蓝陌……”云言夙咬牙叫了一声,他腿有些抖,蓝陌应该控制了力道,正常这一记他也不会这么疼,可偏偏他刚才生了反应,又没顾着蓝陌这时候还能反抗他。
蓝陌看他这反应也吓了一跳,知道男人命根子都宝贵,伤了都是断子绝孙的事,但是云言夙看着是疼的不行,也还没昏过去。
“你叫我也没用,谁叫你先非礼我的”
“砰!”云言夙这下,一拳头把木桌子砸了个粉碎粉碎的,灰尘荡漾,蓝陌看云言夙的脸色都是要吃人,她吓得往床上一跳。
“蓝陌你个狗玩意儿,洞房花烛之夜本王亲你一下,你说本王非礼你?!”
个不要脸的狗玩意儿!
蓝陌被云言夙的脏话骂的说不出话,她掀了被子,把床上乱七八糟的扫下去,自己抱了被子往软塌那边走:“也没给你踢断,叫你非礼我,这就是代价,床给你了,本将军去睡软塌”
“软塌,本王不是让你自己抬棺材来嘛?!”
云言夙恢复了些力气,他步伐有些不稳的朝床边走过去。
人生第一次这么狼狈在自己新娘子手里吃瘪。
两人也没心思去洗澡收拾自己,躺在自己的地头,心怀异梦。
云言夙卧房里的软塌,蓝陌觉得比她的床还要柔软许多,她在这里坐了一下午,闻到满屋子都是甜而不腻的熏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