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暗花的语气透着虚弱。清平知道，他除了身上的这些伤，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按道理说，这样的伤势应当送到御书房让秋若海给看看才好。
可云岚却没有这样的吩咐。
对此，清平也没有问。
“这次是臣的失误。齐王那边早就有所准备，我们得到了假的情报。臣过于急功近利了。”
面对暗花的坦然，云岚也不可能去责备。
说到底，是情报有误。暗花只是在错误的情报上安排了错误的计划。
“不怪你。零花已经提前觉察到了异常，可朕也因为急功近利没有狠心放弃这次计划。否者零花也不用死，你和折花也不用受这么重的伤。”
听闻，暗花身子一僵，悲痛欲绝如同潮水般劈头盖脸的洒下。他的声音也止不住颤抖，道：
“零花......零花他......”
云岚点点头，眼中同样写满悲伤。
只有清平知道，这悲伤除了云岚对于零花逝世的伤痛，还有因为零花不能理解暗花而生出怀疑的无奈，更有因为他自己没能提前阻止这一切而产生的悔恨。
但清平没有挑破这一切。
这是云岚的选择。他没有说出实情，因为他是南楚的帝王。哪怕暗花才是暗楚的创立者，可暗楚终究还是为了他这个帝王服务的。
所有的这一切，最终都必须由他承担。
“告诉朕，你遇到了什么？”
悲痛过后，云岚再次提起了今天他初见暗花时问的问题。
听到云岚问话，暗花也强制收拾起心情。
逝去的人已经逝去，活下来的却还要努力。
清平也很想知道暗花昨夜到底遇到了什么埋伏。
鬼影、昊影、墨影，除了这些，云逸到底还是藏着多大的实力。
然而，暗花却没有立刻回答云岚，而是转而看向清平。
清平立刻醒悟过来，她终究是个外人。
想到这里，清平便准备起身离开，却不想被云岚拉住。
他道：
“你不用走。以后你就是暗楚零花。”
清平诧异。
暗花也诧异，但他到底是暗楚的创立者，反应过来自然要比清平快得多。
“皇上，零花他选了清洛姑娘？”
暗花问完，见云岚点头。他立刻陷入沉思。
良久后才道了声：
“也好。”
这期间，云岚也给清平解释了原因。
这是暗楚七花的另一种任命方式。
在每次任务前由执行人主动提及，若是他在任务中死去由谁继承他的位置。
这种任命方式很残酷，因为这意味着执行人在执行任务前就已经抱着必死的觉悟。
一开始，大家还会谨慎的选择。
可渐渐的，随着暗楚执行任务成功的次数越来越多，这种任命方式被大家给遗忘了。
毕竟，都不会死哪还需要去费尽心力的想继承人的事情。
然而这次，零花却在临走前悄悄告诉了云岚。
若是他死，便由清平继承他的位置。
清平听后，足足愣了半晌，问道：
“如果折花死了，谁会接替她？”
云岚答：
“铜镜。”
清平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