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之初一早就回了苗家把苗苏之从床上抠起来了,苗苏之敢怒不敢言,听说苗之初约了女孩子去看电影,闻琴第一个表示支持,直接就把苗苏之塞给苗之初了。
下午两点,苗之初敲响了对面的门。
倪欢开的门。
“是倪小姐的弟弟吧?”苗之初笑眯眯地明知故问,“我叫苗之初,约了你姐姐看电影,你姐姐不在家吗?”
倪欢想把门拍上,并且不想让苗之初进来。
“欢欢,你干嘛呢?”倪诗尔从楼上下来,看见倪欢站在门口,随时会把门关上的样子。
苗之初趁机就进来了,跟倪诗尔打招呼,“倪小姐,是我,我来提醒你一会儿去看电影。”
“哦。”客厅里放着一台冰箱,里边都是水和饮料,倪诗尔拉开冰箱门,问,“苗先生坐吧,喝点什么?”
“矿泉水,谢谢。”苗之初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倪欢也坐在了苗之初的对面,眼神充满了敌意,他感觉得到,对面这个男人有很强的目的性。
“苗先生说你弟弟也要去看电影?”倪诗尔把矿泉水递给苗之初,“你弟弟在哪呢?”
“他在对面,出发的时候带上他就行。”苗之初丝毫不把苗苏之当人。
“这样不太好吧?”倪诗尔说,“欢欢,你去对面把人带来吧。”倪欢像一个自闭儿童,平时都不跟人交流,长这么大朋友还没几个,倪诗尔想着让他跟人交个朋友也好。
倪欢虽然很不情愿把苗之初和自己姐姐放一个空间里,但是话还是要听的,他最后的倔强就是没把自家门关上,所以倪诗尔能清楚地听到外边发生了什么。
“扣扣扣”
“砰砰砰”
“学长?”倪欢诧异的声音传到了倪诗尔耳朵里,“学长,我姐姐让你一起来。”
苗苏之正在和张毅、梅凡、洛星、叶澜打游戏,听见砸门声烦的不行,开门看到是个熟人才没骂人,“好的,走吧。”
倪欢把苗苏之带回对面,苗之初和倪诗尔还是原来的座位,距离还是那么远,倪欢就放心了。
“你锁门了吗?”苗之初问。
苗苏之两只手不停,回答说:“好像锁了,反正这一层只有两个房子,哪会有人来啊,锁不锁都一样。”正说着,苗苏之的屏幕上就出现了“胜利”两个字,“我去看一眼。”
“去吧,别再开游戏了。”苗之初丝毫不打算拦着他。
“那可不行,我在跟我妹妹打游戏,关键局了。”苗苏之表示拒绝,他用最快的速度去确定了锁没锁门,然后抓紧回来开了游戏。
“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苗之初问,“我不在家才多长时间,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了?”
“哥,你想什么呢?”苗苏之抽空白了苗之初一眼,说,“我说的是三姨奶奶家的妹妹。”
“洛星和叶澜?”
“你以为呢?”苗苏之又白了自己哥哥一眼。
倪诗尔大约是知道苗家和洛家有亲戚关系的,倪欢可就不一样了,从苗之初苗苏之的对话里他大约知道了洛星叶澜和眼前这个企图骗走自己姐姐的男人是亲戚,他在看到苗苏之那一刻就该想到的。
“我以为你打完这把就该收手了,我们快要出发了。”
“行,打完这把就不打了。”苗苏之既然跟苗之初来了,也还是有点分寸的,他知道在外人面前打游戏不好,但是在叶澜和倪诗尔之间做选择,他选择和叶澜打游戏,至于给倪诗尔留下什么印象,跟他有什么关系?要追求倪诗尔的是自己哥哥,又不是自己。
“孩子欠揍,倪小姐见笑了。”苗之初说。
倪诗尔摇摇头,说:“没关系,打几局游戏而已,欢欢没满十六周岁,要不然这会也在打游戏。”
“我刚才听到倪小姐的弟弟叫苗苏之学长?他也是A中的吗?”苗之初把话题转到了两个弟弟身上。
“叫他倪欢吧。”倪诗尔说,然后又问倪欢,“OK吗?”
倪欢表示不在意。
“我姑姑说倪小姐是帝都人,倪欢应该也是吧,他怎么在A市读书?”苗之初问。
“爷爷派我来的。”倪欢话里有话说,“我们家三代就就姐姐一个女孩子,爷爷让我来A市保护她顺便读书。”
倪诗尔瞅了倪欢一眼,跟苗之初说,“别听他胡说,我们家情况有些绕,一两句说不清楚,不过他来A市读书是他自愿的。”
倪欢表示自己有不同的想法:“姐,你如果留在国外我也会出国读高中的。”
倪诗尔皮笑肉不笑,敷衍地弯了弯嘴角,“谢谢。”
倪欢被堵了话,表示姐姐好冷漠,终究是错付了!
苗之初这是在被倪欢暗里针对啊,但是他怎么可能屈服呢?“倪小姐为什么会在A市发展呢?”
“她不想回帝都继承家产。”倪欢凉飕飕地说。
苗之初诧异了,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吗?
“他这回说的没错。”倪诗尔也没藏着掖着,“我们家的孩子要么进部队,要么继承家业,我都不喜欢,就出国读书了,之后被强制召回没有读成博士,然后就开了间工作室挣点小钱养活自己。”
正在打游戏的苗苏之根本理不清倪诗尔话里的因果关系,他也不知道倪诗尔的工作室是什么,随口问了一句,“倪姐姐的工作室是做什么的啊?姑姑好像是倪姐姐的师姐,是心理学方面的工作室吗?”
“不是,回国就没再正经从事心理方面的工作了。”倪诗尔笑了笑,说。
“倪小姐是心理学硕士,现在做设计师会有遗憾吗?”
“哥,你好像在做专访。”没等倪诗尔说话,苗苏之先吐槽说。
“还真有一点!不过没事,我接受采访。”倪诗尔展颜一笑,让苗之初的心更加沉沦了,倪诗尔没在意苗之初越来越痴迷的眼神,自顾自说,“其实我本人来说,对心理学没有那么热爱。我从小就在跳级,出国读书的时候才十五岁,我选择读心理学也只是想让自己能够更快地融入不属于自己年龄段的集体。”
倪诗尔把矿泉水盖子拧开又拧上,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家里人对我也算是纵容,放我出国任我选择一个看起来对继承家产没什么帮助的专业。其实我被迫回国是要进自己家公司的,但是我不愿意,爷爷对我还是很纵容,答应让我自己奋斗一段时间。”
“倪姐姐,你不是被你爷爷强迫回国的吗?”苗苏之推着对面的水晶,问。
倪欢也看着倪诗尔,他当初以为倪诗尔会待在国外了,倪家以倪老为首的部队一挂的已经默许倪诗尔的自由了,结果她回来了。
倪诗尔笑了笑,笑容里有许多内容,倪欢还看不懂,但是苗之初看清楚了。
“我当初回国,不算是被逼的。”倪诗尔说,“我在出国前就跟三叔签了协议,承诺不以读书为借口定居国外。”
“三叔?”倪欢倒是不知道有这么一茬事,“姐,你那会才多大?签字没有法律效益吧。”
“那个字签的是承诺和责任感,不是法律效益。”苗之初眼瞅着倪诗尔,说。
“苗先生思想很成熟啊!”倪诗尔意味不明道。
但是不可否认,苗之初说到了点子上。
倪欢到底还是没辩解,虽然他只想自己姐姐过得开心。
苗之初有一搭没一搭找话题,三点零五分,由苗之初当司机四个人出发去了电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