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西顾先生的住处一看,果然大门已经上锁了,刚好旁边一个大娘出来,便拉着她,“大娘,向您打听一件事。”
“是顾先生的事吧。”我还没开口什么事,大娘就已经将我要问的话都说出来了,双眼将我上下一番打量,眼神不明,“这几天啊来找顾先生的人可不少,大部分还都是些年轻的姑娘,像你这种的小伙子,啧啧倒是少见哦。”
我努力忽略大娘眼中的八卦神色,“大娘,我听说顾先生生病搬走了,您知道顾先生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搬到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虽然我们是邻居,但是这顾先生什么时候搬走的,搬去哪儿了我确实不知道。”大娘似乎有话没说完,看了看四周,附耳说道,“小伙子,你们这么多人都来找顾先生,可是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大娘!”我呆呆地看着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小伙子,害羞什么!大娘也不是什么爱嚼舌根的人。”我的反应似乎让大娘很是不满意,略微嫌弃地将我上下看了一眼,嘴里碎碎叨叨地说着话走远了,我分明听见了她说,“这有什么,这年头什么事值得稀奇的,断袖都公然出来了啊,这点事还遮遮掩掩干啥!”
这番话我听着实在是觉得十分地刺耳,这顾先生可一向都是正人君子,每天从早到晚不知道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在顾先生面前晃悠,可我就是没有见过他对其中任何一个动过心。这大娘说的话,是不对的。
从邻居那里找不出什么线索,那就只有另外找了。我看着顾先生家禁闭的大门,一时犯了难。
顾先生家的大门紧闭,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能够在他家去看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于是我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翻墙进去了。院子里还是跟之前顾先生没走时一样,进到屋内,这里的摆设和上次我们来的时候没有半点不同,但是若说有什么不同,却也有所不同。
“嗯,顾先生与齐先生两个文人,走的时候却没有带走一点笔墨纸砚,看来他们走的比较急啊。而且这笔墨纸砚看着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能用的……”
“啊!”看着身边突然多出来的小道士,我吓得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磕到了桌上的一套茶具,眼看就要掉在地上,赶紧伸手去捞,却漏掉了一个茶杯,眼看就要摔得粉身碎骨。正在这时,一双手及时地接住了它,看着完好无损的茶杯,我紧绷起来的心突然放松了。
还好小道士眼疾手快接住了他们,不然这一下摔下去被周围的邻居听见,定要惹出其他的事端来。我虽然一向调皮,但是我还是分场合的。
“这茶具看着不错。”小道士并没有将茶杯放回去,而是拿在手中把玩。我向来不懂这些,但小道士有时间的时候就会捣鼓这些,在这上还是给我上了不少课。
“一个茶杯而已,有什么稀奇的,难道你还看上这个了不成?”看他一直拿着,该不会是喜欢这个想要拿走吧。
“就这个茶杯还不足以吸引我,”小道士将杯子随意地往桌上一扔,转身便在屋内其他地方参观了起来,和上次的心不在焉完全两个样子,“只是我比较好奇这位顾先生不是家境贫寒还需要靠替人写信、卖卖字画生活的吗?但是这里的有些陈设一般的普通家庭可用不起啊!”
“而且这位顾先生搬家搬得也未免有些太匆忙了吧,除了衣物少了几件,其他根本没什么变化。”
“不,这里原本还有一幅画。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书桌前方挂了一幅画,杏花微雨两个人影,那副画里的两个人,他们相互依偎,在一片朦胧雨景中。上次没有机会看清楚,这次顾先生搬走这幅画就不见了。”我指着墙上空出来的那个地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啊。
“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却唯独带走了这幅画呢?”
“看来你的顾先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走吧!”对于我的提问,小道士只字未答,也未停留便从来时路原路走了。
“哼,你才有故事呢!”我们顾先生明明是重情重义,哪像你,说走就走的。
在顾先生居住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无功而返啊。回到凯旋堂之后正好碰见了张管事,因为这件事多多少少还是算我的一个任务,现在没有完成,还是要和张管事说一声。
“这样啊,既然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你就先休息两天,我再派人去找找看。”
“张管事,您知道顾先生是哪里人吗?”
“这个?我会派人去查一查,是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我只是好奇顾先生这样一个人以前应该也算是一个地方的才子吧,怎么现在会在我们沂州城里来写信卖画呢。”
当然这些问题张管事暂时也给不了我答案,只是答应我在有消息之后立马告诉我。
不久,少城主来找我了。
当我知道少城主要来找我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少城主是又要来找我谈一谈天地大道人生困惑吗?距离上一次找我都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还是说这次换了一个花样?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事实怎么样,在现实来临之前,我们都无法预测的,哪怕就是九重天上掌管未来的神官也不管断言未来一定会成为什么样子,因为所有的未来都会在你有所察觉并有所准备的时候改变。
果然,这个未来和我所担忧的不一样。这一次,少城主没有找我聊所有我想过的话题,而是一个我断然不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