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吧。”薛奕摇头道,若是赤元果真这么容易取得,也不会如此稀有了。
二人看着这五颗赤元果,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分配。
“赤元果我只拿一颗,剩下的四颗,你便拿去吧。”凌音出声说道:“这东西虽然珍贵,但却不是我想要的,修为,还是要自己一步一步修炼得好,借助外力,不是明智之举。”
说罢,她便拿走了一颗赤元果,也不等薛奕开口,转身便走,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我爹又要追究了……”
看着凌音的背影,薛奕心头一暖,轻声道:“谢了……”
也许,这就是朋友?
…………
傍晚,薛奕回到房间,将四颗赤元果摆放在桌子上,回响起了在洞穴中那锈剑骇人的威能。
把剑抽出,却见这锈剑又变得如同凡铁一般,布满锈迹,丝毫不见那血煞之气。
“薪火竟是如此凶兵的剑灵………”薛奕眉头紧皱:“可我看他又不像是极恶之徒。”
“还是要再观察他一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薛奕叹道,虽说薪火教会了自己修炼之道,薛奕对他很是感激,但谁能保证他没所图?
他又看了看眼前这四颗赤元果。
每一颗果实都如同天赐之物,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香气,随便一颗流入市井,足以引发众人疯抢。
但薛奕看赤元果的眼神却有些凝重,正如凌音所说,修为,还是自己修炼出来的最为踏实,依赖外力不过是拔苗助长。
可过了今日,距离秋闱考核却已经不到六天时间了,凭自己的修炼速度,纵是彻日彻夜的修炼,六天时间,也不够自己完成蕴灵……
最终,薛奕还是叹了口气,将赤元果收了起来。
却在这时,却见一个小火苗从薛奕的眉心窜出,浮于空中,薪火一脸的陶醉神色,急切地问道:“什么味道?”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薛奕惊疑,昨日薪火才说过,要沉睡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也太短了吧。
“哎……”薪火晃悠着脑袋,似乎也有些疑惑,道:“我也不清楚,本来我恢复元气确实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但不知怎地,在我沉睡期间,我的体内竟多出了一些能量,而且,方才又闻到了异香,我这才惊醒了过来。”
薛奕心中一惊,难道是锈剑吸取了血潭中的血水给薪火补充了能量。
薪火仔细看着薛奕,努着鼻子嗅了嗅,道:“你是不是藏什么好东西了?”
薛奕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四颗赤元果亮了出来。
“赤元果!”薪火双眼放光,连忙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薛奕把自己在山洞中取得赤元果的事情说了一遍。
谁知,薪火听后,反倒生气得哇哇大叫:“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赤元果树一般生长的地方地,必然有着一处万年血潭,血潭经过万年的孕育,早已蕴含着无比精纯的天地灵力,你只拿赤元果,却不知血潭才是真正的至宝!”
薛奕面色古怪,说道:“那处血潭倒是也没有浪费……”
“什么意思?”薪火疑惑。
薛奕又将山洞中与战天猿战斗期间发生的诡异情况讲述了一遍。
哪知薪火听后,却更加生气,痛心疾首道:“你个败家子!那血潭中大部分灵力被你那一剑直接甩了出去,分给我的只有那么一丢丢。”
薛奕听后,脸色涨红,没好气道:“也不能怪我!我又没学习过什么功法,当时若不斩下那一剑,只怕就交代在那里了。”
“没有功法你早说啊!我薪火能亏待自己的恩人吗!”薪火嚷道。
两人互相推卸责任,却都不肯各退一步。
薪火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中还是很自责,暗暗责备自己偏偏在那时候陷入沉睡。
“你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吃了?反而藏起来?你指望它能生崽吗?”薪火不由得疑问道。
薛奕看了看赤元果,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薪火一听,冷笑一声,道:“愚蠢!”
“所谓的会造成根基不稳,无非是他们修炼的功法太垃圾,不能完全炼化吸收赤元果的能量,导致赤元果的灵力在体内积郁,才影响了自己的根基。”
“赤元果对你蕴灵境有很大帮助,我教你一套功法,你大可不必担心会影响了根基。”
“什么功法!”薛奕惊讶,薪火出手,必定不凡,所以薛奕很是期待。
“这功法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是何人所创,所以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虚灵诀。”
“虚灵诀?”薛奕念了一遍一个名字,这功法倒是有几分神秘的色彩。
只见薪火双手结印,一道白色火苗从他的身前诞生,而这白色的火苗冉冉升起,没入了薛奕的眉心。
下一刻,薛奕便察觉自己记忆中出现了这部名为虚灵诀的功法。
他迫不及待地尝试修炼,但他很快便发现有些不对劲。
“不对啊,这功法运转起来生涩无比,而且按照这部功法的引导,灵气每冲击一次穴位,我的身体便仿佛被细针扎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薛奕惊疑,问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修行功法本就千奇百怪,有的功法能让人化形为动物,有的功法能让男人变成女人,你这不过是稍微有些刺痛感,如果这都受不了,那就别谈继续修炼了。”薪火白了薛奕一眼,说道:“这虚灵诀我虽不知是何人所创,但却清楚,这部功法的高深程度,在我所知所有功法中,可以排进前十了。”
“你还要换吗?”薪火神秘地说道。
薛奕见到薪火这神秘的笑容,心中不禁一阵恶寒,他觉得自己若点头的话,薪火一定会给自己那个把男人变成女人的功法……
“没事了,虚灵诀挺好的,这生涩感许是我刚开始修炼,没抓住要领。”薛奕连忙摆摆手道:“我要开始修炼了,你别打扰我了……”
说罢,他连忙盘膝而坐,径自运行起那生涩的虚灵诀。
“识相就好。”薪火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