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牟刚走到房间门口,却见腰间令牌一热,拿起令牌,令牌一束光芒投射上方,空中浮现出两字。
“速回!”
许牟推来门,看见女子怀中抱着脸色发黑的不凡,急忙向前。
南宫长老紧随其后,看到这样的场景,皱着眉头,冷声喝道。
“怎么回事!”
女子连忙把不凡平躺放在床上,半跪着。
“长老,管事,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他,原本是没事的,只是就在你们刚进来的时候突然脸色发黑昏厥过去了。”
“废物!”
南宫长老冷哼一声,一挥手便是一道掌风冲向女子。
许牟见状,隔空轻点女子,手微微一抖,先一步把女子送出房门。
“办事不力,还不退下,到时定要追你失责之罪!”
同时看了看了长老。“长老,还是先看看这孩子吧,毕竟这可关系咱们的脑袋。”
长老冷哼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许牟,但还是没说什么,快步上前,先是一把脉,接着手中便有一团蓝色气团,慢慢流经全身。
整团气体由口中灌入,原本泛黑的脸部慢慢淡了下去,逐渐恢复血色。
“只是普通的中毒而已,毒很快就能解了,许牟啊,这次要不是老夫在,就你手下的那些废物,连这区区......”
“呕~”
长老一边说着,一边牵引着之前的那团气体,话还没说完,不凡转头便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脸色竟变得一片苍白。
“走,直接回去找夫子,不对,来不及了,回书院,快!”
长老顾不上尴尬,对着许牟大声吼道。
许牟也没有嘲讽,连忙转身而出,而长老则是双手各持一团比刚才颜色更深的气体,于不凡头部与丹田处放置,才堪堪止住脸色继续变白的趋势。
不过长老自身脸色却也愈发苍白。
飞舟一路行驶,不消片刻,来到一根擎天巨柱面前。
巨柱通体黑色,一个个小孔紧密排列着,一只只飞舟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飞舟到了跟前刚有人想要阻拦,外侧便显化两枚令牌,来人散去,同时挥挥手,告知其他同样要前来检查的人。
“南宫长老,许管事,不用检查了。”
飞舟缓缓穿过巨柱外的一层光盾,飞舟飞到一半的时候,一道强光便从天而降,洞穿飞舟,留下一个小孔。
飞舟尾部,同时飞出几只形状特异的飞虫,刚脱离飞船,便又被几束强光照射,只留下一声一声惨叫,甚至连残渣都不剩便化为飞灰。
接下去,倒没有再发生什么异常。
准确的降落在巨柱其中的一个通道之中,飞舟驶入其中,竟显得极其渺小。
“快!请皇甫先生,钱老过来!”
刚下飞舟,许牟便手虚托三个人,手掌处还有两块紫色丝帕,同时一块令牌从腰带飞出,悬浮在半空,继续往前奔跑。
一边还吐出两个人名唤旁人去请。
有人连忙拿过牌子,玉质令牌没有过多的雕饰,中间一个院字代表了一切。
连忙往两位名医地方敢去,剩下的人不能擅离职守,继续坚守岗位。
不过,见许牟走了之后,倒也轻松了一点,开始聊了起来。
“事情这么严重啊,需要两大名医共同到场?”
“我刚才看到上面一个小孩,脸色苍白,宛如一张白纸,另两个脸色漆黑,和黑炭一般无二。”
“那个,你们口中的黑炭好像是南宫长老......”
“不是吧,发生什么了,堂堂长老也这样?”
“会不会......”
“乱嚼舌根,掌嘴三百!”
一人身披战甲,虚空凌立,看也不看正在聊天的众人,冷冷的说了下,便追了上去。
同时掌中不断有青色气体“洗刷”着沿途区域。
尽管人走了,但刚才说话的几人,还是老实的一巴掌一巴掌扇着自己的嘴巴,力度还不小,没有什么保护措施,才两三下,脸便红了起来。
甚至还呕出了一口黑血。
众人瞳孔一缩,继续扇了起来,却不敢再讨论了。
许牟来到一间充满药香的房间,平缓放下三人,在一旁急打转,焦急的等着。
“怎么了,要我们两个两个老头子一起来?这么严重的吗?”
门推开,走进的却是三位,一位还是中年男子,老者面色红润,尽管已经白发苍苍,却一点不显老态,中年人气血彭拜身材修长,长相秀气,三人从进门起,全身便都凝聚着一层淡绿色外衣,与外界隔离。
“孙老,您怎么也来了,皇甫先生,钱老,快快快,看下这三人,小心啊,会传染。”许牟焦急这指着面前躺着的三人。
“我们正好在一起讨论医术,顺便一起来了。”孙老提了一句便和其他两人凑上前去。
一位女子,一位小孩,还有一位老者,小孩脸部毫无血色,老者与女子,脸部发黑,还有黑气散出。
越检查越心惊,三人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下眼神,轻轻点头,孙老扭头对着门外大喊着。
“所有接触过的,隔离!快!禁锢那片区域,派出医疗小组,照着沿途,一路回去,净化道路,然后......”
门外脚步声响起,甚至还能看到一团团绿芒。现在
停顿了下,孙老还是出声了。
“请夫子过来!”
门外答了声是,只留下盔甲碰撞的声音。
许牟震惊的看着三人。
“竟......要请夫子吗。”许牟疑惑道。
这次是中年男子开口了,便是那皇甫先生。
“小许啊,你好歹也是个管事,不该问的别问,好了,你去偏房待着,你也是要被隔离的,还好你聪明点,没有直接触摸。”
许牟听到点点头,庆幸自己不但没有直接触摸,手掌虚托处还垫了块雪蚕丝巾。
想到这里,刚才忍痛扔掉价值不菲的两块丝巾,现在心也不那么痛了。
走到偏房安静坐着,没再打扰三位名医。
这三位名医可都是医圣之后,医术无人可出其右,只有同为名医的医术堪堪相当,虽然好奇为什么还要请夫子出来。
但还是那句话,不该问的别问,自己还是本分的待着,想着那个讨厌的南宫长老,心中便舒畅了不少,万一那老家伙死了,空出一个空缺,自己便可以顶上长老的位置了。
想想还有点开心,就算没死,自己这次顺带送他回来,总是一份人情,美滋滋。只是,一道黑芒从手掌中流至体内,却没有被察觉。
“贤弟,你怎么看?”皇甫先生出声询问钱老。
“兄长,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只能吊着,谁想这毒又出现了,当年夫子便是因为这毒才自愿受禁于那的啊。”
很难想像,一位老者叫着一位中年兄长,外貌看起来,相差甚大。
皇甫先生点点头,“我以为我可以解毒的,针灸已经较那时更进一步了,竟也毫无效果。”
孙老也摇头道。“我的药物也无用。”
钱癸在一旁抚须摇头,“那孩子,我也解不了。”
“唉~”三人长叹一声。现在只要稳固住伤势就行了,其他的,实在插不上手。
三人无奈,并不是三人医术徒有虚名,实在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皇甫先生沉吟一会儿。
“其实,我有办法的。只是,代价太大,不值得。”
两人看向皇甫,一脸震惊,三人之中,反倒是皇甫年纪最大,成名也早,一些偏方倒也听过,难不成真的有办法?
皇甫轻吐一句话,两人脸色难看低头思索。
“其实不用想太多,一来要是请来夫子,事情也能简单解决了,请不来,也代表书院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视这件事。”
皇甫看两人脸色难看,不禁出声安慰道。
两人点点,脸色相对好看了一些。
“好了,休息了一刻钟,继续稳固吧,一个时辰便有结果了,这一个时辰辛苦下。”
“好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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