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了,“贝勒爷恕罪,奴家并非有意如此,贝勒爷恕罪啊”
“哦?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莫不是这扬州城已经是你的地盘了。”四爷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些个底下的官员就是如此作风,若是长此以往,必然会危害社稷。这扬州知府日后要寻个理由给撸下去。
“下官不敢,下官万万不敢啊,”边说还边磕头。
安然在四爷怀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刚刚那船突然的撞了一下,险些将她撞到湖里去,一时之间脸都吓得煞白。这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又听见磕头求饶的哀嚎,脑子都要炸了。一直被四爷搂在怀里,安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从四爷怀里露出脸来。
这是什么扬州知府,好大的架子,一看就不是个好官,横行霸道,肯定还鱼肉乡里。
安然悄咪咪地拉了拉四爷的袖子。“爷,咱们先进去吧,这外头有风,别着了风寒。”
地上跪着的女人在安然开口说话的瞬间就猛的抬起了头,“安然,怎么是你。”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安然有些惊讶,借着月色,安然仔细打量着跪着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原主的堂姐,安茉儿。
“你这人好生无理,怎能知乎我家格格的名讳。”玲珑听着安茉儿知乎安然的名字,一时没忍住。
“玲珑,不得放肆。”
安茉儿可不是什么善茬,安茉儿是安然大伯家的长女,安然的大伯一家在扬州任知州,一直瞧不上安然的父亲只是个翰林院的编撰。这个堂姐自小就和安然处处为难。
“怎么,你认识?”四爷低头看着怀里的安然。
“她是我堂姐。”
“那便先起来吧,进去吧。”拉着安然就往里走。
知府看着四爷拉着安然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出神。这个女人好像很受宠。
“茉儿,四爷身边的那个格格果真是你堂妹。”
“是啊,老爷,她是我小叔家的堂妹。”可是我向来和她不对付,看着她那张狐媚子的脸,我就一肚子的火气。可是这些话安茉儿可不敢讲出来,自家父亲为了前程,让自己给这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做妾,自己可不敢得罪了他,只能顺着他,讨好他。
看着知府屁颠屁颠的跟上去,安茉儿也赶忙跟了上去。
看着跟进来的人,四爷随口吩咐到“坐吧。”
“今日是下官莽撞,冲撞了四爷和格格,明日必定上门给格格赔罪。还请四爷恕罪。”
上门赔罪,看来这扬州知府是想借着安氏搭上自己这条船啊。这安氏平日里也是个挺有规矩的,这家里竟是这样的。
下座的知府还在不停的叨叨,安茉儿也一个劲的陪着笑。
安然连一点应付的心思都没有,这都是什么人啊,现在着急扯什么亲戚关系了,早干嘛去了。安然满心的不耐烦,又听着边上的叨叨声。
看着身边的小女人一直用筷子戳着面前的吃食,想来也是待不下去了。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说完四爷带着一群人就走了,只留下了潇洒的背影。
回去的马车上,安然显然有些情绪低落。原本安然应该和林氏一辆马车的,但是四爷直接就把人带到了自己的马车里。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安然心里暗戳戳的想着,反正我也不想和她一辆马车,堵心。
“怎么,今日玩的不高兴了”
安然整个人都软软的靠在四爷怀里。“不太高兴,遇上那知府与我堂姐,还险些被撞了下去。”
“不想见你堂姐。”
“我瞧着那知府就不像什么好官,我伯父在那知府手下,我堂姐定然不是他的正室夫人,肯定是我那伯父为了自己的前程,让她去给那人做妾了。我那堂姐自小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不是什么好人。”
“哦?连你都能知道那知府不是什么好官。爷早些便听说了这位知府大人的“美名”。”
“那爷今日何不好好收拾了他。”
听着安然的话四爷闭上了眼睛,好似听进去了,又好似没听见。
安然想着也许是自己僭越了,不能够掺和这些事。
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晃的安然有了睡意,本就靠在四爷身上,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床上去的,也不知道昨天四爷抱着她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有一道恶毒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等到安然醒的时候床榻的另一边早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