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个人站起身走到窗边,缄默的看着外面的人群。
就看到对面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各家夫人小姐,就连英国公夫人也在其中。
同样的是,一群夫人们或捂着女儿的眼睛或赶着自己的女儿离开此地。
然后房内传出熟悉的属于邕王妃的声音。
带着凄厉,痛色的声音。
还传出来一个侍女被打得痛苦的声音。
“你是怎么照顾郡主的!你这个小贱蹄子,肯定是你勾引王公子,暗害郡主!”一声声粗俗骂声从那京城贵妇王妃的嘴里蹦出来。
周围夫人听了不禁蹙眉,也都幸好都把自家女儿赶出去了。
都是清白的姑娘家,看不得这些腌臜的东西。
房中还传出来那个侍女辩解的声音,“不,不是奴婢,是、是郡主,郡主让奴婢请来王公子的……”
“闭嘴,你这个狗奴才,诬陷郡主还敢顶嘴,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邕王妃打断她的话,就有人上来把侍女给脱了下去。
侍女直喊冤枉,还一直喊着,“是郡主,是郡主让奴婢干的啊!”
喊得邕王妃上前就是一脚,气急了的说,“还不堵住这贱婢的嘴!”
其实不用堵,侍女的下巴已经歪了,根本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咿咿呀呀的凄喊,粉色的衣服被地上的污泥染脏了。
苏时宁看这侍女的惨状,下意识回头,果然看到一个黑衣服看不见脸的暗一好端端的站在角落里。
所以外面的侍女是真侍女,假的已经回来了。
之后,就看见一些夫人面色尴尬的从屋子里出来,然后房门就被关上了。
就算再怎么遮掩,该看到的都已经被看完了,祁同兮在娇纵跋扈和目中无人的名声中再加上了,婚前失贞、放荡不堪这样不贞不洁的名声。
不过一会儿,就有几个嬷嬷把一身伤的王公子抬了出去。
之后众人也觉得发生了这种事情,这个宴会是开不下去了,所以打了声招呼就都陆陆续续的回府。
等人都走完了,祁霁云和苏时宁才从房里走出来,顺着人群离开。
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如祁霁云所料,一夜时间,祁同兮与王公子的事情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与此同时,英国公府的一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外,安玉雅扶着自家娘亲,跟着引路的太监进了皇城。
有人说,王妃带着各位夫人进房之时,同兮郡主和王公子还在激烈的纠缠,难舍难分。
也有人说,同兮郡主与王公子相爱多年,这下女方也及笄了,干柴烈火的酒忍不住了。
还有人说,同兮郡主面上看起来清高,哪家儿郎都看不上,暗地里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子。
左右都是一些看不惯祁同兮的人暗地里传出来的话,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她也算自食恶果了,平时做了多少恶,现在就有多少报应。
鹤鹊楼是天下闻名的酒楼,只要有钱都可以进,所以不少名人趣事都是从这里散发出去,包括京城里的各种事情。所以酒楼也可以成为收集消息的好地方。
苏时宁此时乔装打扮成一个年轻清秀的小公子,坐在角落里喝着茶水,听着周围的人聊着闲话八卦。
“你们听说同夕县主的事情了没有?”
“这个昨天就已经传遍京城了,谁没听说啊。只是没想到这个同夕县主平时看起来那么清高的一个人,居然……呲呲...”
“是啊,那王郎将家的三公子那可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听说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是花楼里的常客了。”
“被人撞破了这样的事情,那同夕县主岂不是只能嫁过去了?”
“那可不,这名声就这么毁了。”
一个夫人磕着瓜子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