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秀姨叫你过去一下。看她样子挺着急的,你最好快点。”
来人趾高气昂的通知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好。”
悠然收拾东西的手停下,立马去找那个女子口中的“秀姨”。
悠然不禁加快了脚步,因为在这个青楼里,秀姨是那个无论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的那个。
“秀姨,你找我?”
悠然赶到以后,就看见以往从来不给她好脸色看的秀姨,现在笑的一脸的祥和。
“悠然啊...你来啦!来,快来见过徐公子。”
只见眼前的老妇人,满脸殷勤的拉着悠然,走向一个满面油光的中年男子。
“徐公子啊,这是我们的悠然。”
月秀拉起悠然的手,细细的抚摸,俨然一副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长得是挺标志的啊。月秀,你果然没骗我。”
等悠然站在那名中年男子的眼前,中年男子便开始用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悠然。
“哎呦...是吧?徐公子你满意就好。”
听见徐公子夸悠然,秀姨就更加开心了。毕竟只有客人满意才能有更多的钱。
“但是,这...一两白银也太多了吧。”
眼前的中年男子毕竟是一个商人,对银两还是很敏感的。
“秀姨...”悠然这么听着感觉事情不大对劲,便想出声打断两人的谈话。
“徐公子,这个丫头的爹说了。这个丫头可还是处子之身。”
谈到有关于自身利益的问题,秀姨作为这个青楼的妈妈,自然也是丝毫不让。
被称作徐公子的男子,从看见悠然开始双眼就放着光。眼睛像沾在悠然身上一样,抠都抠不下来。现在秀姨说悠然是处子之身,徐公子的目光就更加炽热了。
“小丫头长这么标志,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徐公子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双眼睛更加裸露的打量着悠然。
“不...”
听到这里悠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刚想开口阻止他们之间肮脏的交易,却被站在自己身边的秀姨狠狠掐了一把:“丫头,你自己说。”
“我...”提到这么私密的问题,还待字闺中的悠然脸上迅速爬上了绯红。
“哎嘿嘿...小美人,别说了,我要了。”
悠然脸上爬上的绯红,在徐公子眼里俨然是女孩子害羞的现象。
徐公子大步向前抱起悠然就往楼上的厢房里走。
“放开我。”
悠然感受到两只大手紧紧地禁锢着自己,便开始不停的挣扎。
“小丫头,别装了,其实你也很想对不对?别着急嘛...我这就满足你。”徐公子三两下就把悠然放到了床上,然后就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
他看着悠然就像是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悠然几次想逃跑,但都被徐公子重新禁锢在了床上。
宽衣解带完的徐公子再也等不及了,像一只野兽一般低头啃咬着悠然白皙的脖子。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毕竟男女力气悬殊,悠然经过刚刚一番挣扎立马被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我求求你...”
“不要...”
眼泪在这一刻立马夺眶而出,弱小、无措又恐惧一瞬间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正有一列车马在楼下经过。
“韩野,什么声音?”
为首骑着马的男子,有着琥珀色的眼眸,桀骜不驯的气质,在清冷的月光下似一匹孤狼。
听到这般声音也不禁皱了皱眉询问道。
“将军,我们现在经过的这个地方是一个青楼...”旁边被点名到的副将立马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点到为止的回答道。
“继续走吧。”青楼里男女欢爱之事,白起自然也不好多管,只能作罢摆摆手示意整个队伍继续往前走。
“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我真的只是一个卖艺的...”
“我求求你...放过我...”
“求求你...”
女孩的哀求声还在不断的传出,只是声音断断续续的,越来越轻。
似乎下一秒就会再也听不到她呼救声一般。能感觉出来,她好像马上就快要没有力气,然后放弃呼救了。
“小贱人,还没对你干什么呢。你就给老子哭天喊地的,下面让你没好果子吃。”
女孩哀求的声音中夹杂着男人的辱骂,白起似被鬼迷心窍一般,再也走不下去了。也许他就是她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他是她的救赎。
白起一个漂亮的跃起,就立马从马背上飞到了屋檐上。
“将军!”
也不等韩野出声阻止,白起已经推窗进入到房内。
一缕清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镀了银。
窗外的月光柔情似水,只是一窗之隔,里外氛围却俨然不同。
一个中年男子赤身裸体的压在皮肤吹弹可破的女孩身上,脸上还带着丝丝淫笑。
他身下的女孩小脸上哭的梨花带雨,小手因为拼命反抗而留下了大片红痕。
那一大片红痕在女孩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异常的显眼。
因为前期挣扎的太用力,现在的女孩已经使不上一丝力气。在男子身下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眼睛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任人摆弄。
白起大步流星的朝床边走去,一手抓起压在女孩身上的男子就朝门口丢去。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坏老子的好事!”
被破坏好事的男子气急败坏的起身,嘴里骂骂咧咧地朝着白起辱骂道。
白起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盖在女孩身上。
转身便目光清冷的看向那名男子。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徐公子握紧拳头朝白起冲来,白起一手挡住他挥来的拳头,一手已经快速的出拳直击男子的腹部。
男子被白起一拳打的连连退步,勉勉强强才站稳脚跟。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敢打我?”眼见目前白起更胜一筹,男子也不甘示弱的动起了嘴。
“不知。”白起从头到尾就说了这两个字,男子见了便更加气急败坏了,但奈何自己又打不过,只能吃瘪的离开。
“好!你们给我等着。”
眼见男子已经离开房间,白起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悠然。
悠然见男子的目光看向自己,下意识的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
“你...没事吧?”
军营里全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白将军虽叱咤沙场,奈何却对这样的瓷娃娃束手无措。
况且白将军和女子交流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还真是近日来为数不多的一次。
“谢谢。”
悠然抓紧盖在自己身上披风,对着白起喃喃道。
“你...”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回事,叫你伺候一个男人也伺候不好。”
白起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女声打断。
“秀姨,当时不是说好我只是卖艺的吗?”
悠然抬起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看着来人问道。
“哼,丫头不瞒你说,你爹今天来我这里预支了三两白银。”看着这般模样的悠然月秀甩甩手道。
“秀姨,您不能给他啊...他就像一个无底洞啊...他借了还不起的。”悠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摇头一边道,眼泪便落的更加凶猛了。
“你以为我真的傻?你这个爹已经臭名远扬了,我月秀会做这种糊涂的事情?”
“那...”
“他是还不起,但是你可以啊。你爹说了,拿了钱就算是把你卖给我们了。我说你这个丫头片子竟然值三两白银?然后你爹说你空有一副好的皮囊,而且还是处子之身,拿出来卖的话能值大价钱。”
说完秀姨又微微弯腰用手抚向悠然白净的小脸道:“我是不是也不能亏本啊?你这个丫头是长得不错,你看一两白银一个晚上都有人要,我这边的头牌可都还没你这么贵。”
月秀的手微微一用力,悠然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秀姨,我不要工钱,我给您打工,我还你钱。只要不让我卖身,我什么都可以做。”悠然还是坚持不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握住月秀的衣角乞求道。
“丫头,你说你要这个干净的身子干什么?还等着哪个男人娶你吗?眼观当下,谁都知道你有个似无敌洞的爹,谁会自动甘愿当个提款机呢?而且一个女孩子家家还在青楼里混饭吃,就算不是卖身,不也还要被别人说闲话?”月秀看着悠然讽刺道。
“诶?不对...难道...那个人是他吗?”月秀目光一扫,终于扫到了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却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白起,月秀看着悠然问道。
然后又气势汹汹走到白起面前,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悠然挡住了。
“秀姨,不是他。我求求你...钱我真的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刚刚是眼前这个男人救了他。既然她什么都不可以给他,于情于理,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才对。
月秀看着悠然一副护着的姿态,带着戏谑的笑容,更加过分的讽刺道:“你那么护着人家,你也不问问人家,他需要你护着吗?你这么拼命的为他守住处子之身,那人家倒是肯帮你赎身吗?”
秀姨越讲越大声,悠然开始拼命的摇着头。
她就是懦弱,她就是无能。在这里谁都知道她有个酒鬼爸爸,谁都知道她妈妈为了生下她而死。她从小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哪怕她长大以后无论怎么努力也还是。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谁不想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琴瑟共鸣共度余生呢?
“我给10倍够不够?”
正当秀姨还想出声数落悠然的时候,站在悠然身后一言不发的白起出声了。
虽然只是那么几个字,但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刚毅,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悠然的耳中,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悠然那一颗冰冷心,此时此刻好像有了些许不同。
“当然可以啊。”
听见白起这么说,秀姨立马换了一副脸孔。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谁有钱谁就能掌控着你想要的,毕竟跟谁过不起都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人我带走了,待会儿银两会有人给你送来的。”
白起抱起还站在自己面前娇小的小人抬脚就往外走去。
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他心底油然而生,明明现在自己害怕得要死,却还要逞强保护自己。明明受到最大伤害的是她,却义无反顾的出来为他说话。
“等等,这人要是你带走了,等一会儿并没有然给我送钱怎么办?”
作为一个也是谈判生意很久的妇人,该有的机警还是有的。
“杏宅,白起。”
白起薄唇微启,一张一合就留下了四个字。
“白起?”
秀姨听见这个名字只觉得熟悉,但是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你是那个大将军!”
正当秀姨想起来,白起已经抱着悠然走出了青楼了。
白起朝廷里大名鼎鼎的大将军,征战四方只为造福百姓。
大家都说他年少有为,年纪已经24岁但还是心中怀里江山社稷,并未娶妻。
现在还真是应了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你眉目有山水阻隔昭昭寻来的游客,纵我心中有百万雄师见你都得往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