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将军,不知道下官可不可以多一句嘴?”平陆县令朱庸在自己的府邸宴请谷为和上官星辰,酒足饭饱时,朱庸扯着酒嗝问道;
“朱大人但说无妨,谷某初来乍到,还望大人多多指教。”谷为很谦虚的说道,因为这个县令让他摸不着底细,就算派出了三路情报,至今也只有宇文清雨的情报提了一下,此人善于计谋,可以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下,不需要宇文清风这个皇上撑腰,一样生存的很好,每个势力都愿意给他几分薄面。
“那老夫就说几句,如果不合谷将军的胃口,还请原谅。”朱庸抱拳说道;
“但说无妨,但说无妨,谷某洗耳恭听。”
“在我这儿,只要你们不惹别人,就没人敢动你一根寒毛,不过我这平陆县太小,根本养不了这么多人,不过我可以给将军指一条路,进可攻退可守。”朱庸的意思不欢迎谷为在这儿常驻,也表明自己又能力保护谷家军,说白了,就是谷家军的实力还没有他的大。
谷为倒是没有说啥,可是上官星辰就不高兴了,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敢在他们面前装大尾巴狼。他突然笑道:“朱大人,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估计有血光之灾,不过我有一道符可以帮你渡过此劫。”
“上官大人,这是对朱某人的不满啊,看来我今天的招待不周,改天一定更隆重一些。不过我推荐的地方,绝对是大军驻扎的绝佳之地,那就是尧都平阳,它地处汾水之滨;东临雷霍,西控河汾,南通秦蜀,北达并州。”朱庸说完,差不多就醉了,他的几个小妾,上来给谷为敬酒,谷为以不胜酒力为借口,带着上官星辰离开了朱庸的私人官邸。
一路上,上官星辰都不太满意朱庸的态度,这他娘的哪里是宴请吗?明明就是送客,不对,是撵人滚。上官星辰一肚子牢骚,搞得谷为不得不安慰道:“上官大人,你吃了别人的,住了别人的,你还想干嘛?又没有收你的房租,更没有要你的饭钱,你就满足吧。要是遇到我,你不给够银子,早就让你滚蛋了,还请给你吃饭,你想多了。”
“那是,谷将军的便宜,估计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占得了,不过话说回来,尧都平阳那地方风水不错,宜家宜发展事业,我觉得可以把哪儿搞下来,长期驻扎,慢慢发展开疆拓土,最后让宇文清风滚蛋,你当皇上。”上官星辰酒喝高了,满嘴胡言乱语,结果被谷为让亲兵,用臭袜子把嘴给堵上了;
当谷为回到驻地平陆县衙,任武已经在他的书房等候,谷为看到他着急的样子问道:“遇到啥事?看把你急的。”
“两件大事,一件跟皇上有关,一件跟我们有关。”任武摊开手中厚厚的情报说道;
“那就先说我们的。”
“并州地界,出了雁门关就是匈奴人把控,雁门关以内,在我们行军的路上,尧都平阳的段氏家族,掌控并州半壁江山,而且实力不可小嘘,当年跟大将军有过节,对我们比较仇视,情报人员反馈的消息,他们知道我们北上要路过平阳,已经积极调兵遣将严加防控,前哨的大军已经在侯马一带驻扎。而侯马的地形易守难攻,强攻不下就会招致来自运城方向的援军,腹背受敌不好打。如果绕道就要走武乡,这一路大军根本没法通过,因为人烟稀少,道路崎岖,至少一年都到不了武乡。”
“那就走平阳。”
任武立即翻开走平阳这条线的具体情报后说道:“根据情报分析我们可以先打闻喜,闻喜物产丰富,商贾林立,适合长期驻扎。不过郡主的婚事可能要被耽误,就怕皇上怪罪下来。”
“这个不必要担心,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天不塌下来就行。”
“闻喜是运城的势力范围,以霍家为首,而霍家出过很多抗击匈奴的名将,他们以武传家。如果动闻喜,就怕招来运城霍家的报复,霍家又跟宇文纪翔走得很近,可以说就是宇文纪翔的忠实帮凶。霍家的霍俊还是宇文纪翔手下的第一大将,霍俊在西北藩王手下战功赫赫,西凉州就是他带人灭了羌族,被宇文纪翔收于权囊之中。而闻喜不仅是霍家的地盘,也是宇文纪翔往北方贩卖私盐和精铁的市场,如果我们占领了,会惹来什么样的结果,根本无法估量。如果放弃闻喜,直接强攻侯马,能不能一战成功,要是能一战打破侯马的防守,那就不要招惹霍家人,他们比我们还难缠。”
“这个事,我们明天开会讨论,具体方案到时再定,你说说关于宇文清风的消息。”谷为大概知道自己的处境,不过行军打仗,他更喜欢听大家探讨一个更合理的方法,因为他就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不想胡乱发言让自己一个外行指挥内行,那样会死很多人的。
骁骑卫在名将尉迟功德的带领下,成功地将宇文纪翔的三大精锐阻挡在涧河城外,而宇文清风又让尉迟功德收编了刘曹剩余的十来万大军。宇文纪翔想掳走涧河县的黄金白银,已经没有可能了。
又因我们跳出了包围圈,宇文纪翔的如意算盘落空,想撤回涧河的大军。而皇上的虎骑卫又出动,弘农也派出了大军,在朱阳镇附近的杜关镇,将宇文纪翔的三支精锐合围,三天激战。如果没有潼关方面的五千援军接应,我想宇文纪翔的这三支军队估计要全部被歼灭。
虽然宇文纪翔回守朱阳镇的残兵不足两万余人,但是皇上也没有占到便宜,骁骑卫只剩几千人,虎骑卫伤亡过半,刘曹势力的大军基本报废,弘农的援军也被打残。
“宇文纪翔不过几万人,怎么能敌皇上二十万大军的围追堵截?太恐怖了吧?”谷为很惊讶,要是谷家军遇上,估计全军覆灭。
“将军,因为三军的统帅就是霍家的霍俊,不然宇文纪翔根本不敢,嚣张的跑到京都附近去抢钱。他的依仗就是运城的霍家和霍俊,而且阳平镇方面的战况也非常惨烈,弘农入侵的军队基本被汉中和陇西的两支大军歼灭,尤其是来自汉中的军队,能战善战所向披靡。”任武说完,眼里满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谷为问道;
“将军,我担心宇文纪翔把怒火发泄到我们身上,虽然他的三大精锐被打残了,可是汉中大军和陇西的大军,基本上成建制。要是他跟运城霍家一联手,我们在并州地界真的会寸步难行。如果这次没有带妇孺老弱,我们倒是可以跟他们一决高低,现在这种情况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管他,我相信宇文清风不会给宇文纪翔喘息的机会,就算霍俊再牛逼,手里无兵也没法排兵布阵。既然宇文清风已经出手,那我们就把水搅浑,来个浑水摸鱼,只要你的情报没有问题,我想应该可以再次跳出包围圈。不过这次估计会伤亡不少谷家子弟。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死一个就少一个谷家精锐。”
“将军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就能给你一份详细的情报,供你参考,另外皇上说的那批粮草已经到了平阳县。”
“任将军,你立马通知孙重牟前去交涉,就说我们无粮可用,让送粮的大军在平阳等我们,到时随我们一起北上。”谷为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兵出平阳,就看孙重牟的表演了。
孙重牟接到命令,先去平阳,心里有点打鼓,他多少还是听说了并州的局势,不过他常年位处高官,到是有几分胆量。当他收拾行囊准备离开时,上官星辰就来了。
“上官大人,难道是来给本官送行的?”
“孙大人,上官某人是特向谷将军请示,随你一同去平阳,你年纪大了,我怕你镇压不了他们。”上官星辰一副完全为孙重牟做想的样子,假得差点让孙重牟呕吐。
你们明明不放心老子,还跟我扯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