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星辰这个狗娘养的,谁给他那么大的权利胆敢违抗朕的命令,马上派兵部尚书郭苔铭前往朱阳镇方向,务必在谷为达到朱阳镇前截住他们,让他们走虎牢关。”宇文清风被前方的情报气得,把他最爱的紫砂砚台都砸了。
“皇上,估计郭大人赶到,谷为都过了潼关了。”李公公看到皇上已经气昏了头,提醒道;
“那就给我派八百里加急,让谷为改道。”
“如果没有上官星辰,估计应该没啥问题,毕竟谷为还是一个孩子。”李公公继续给宇文清风的心口上补刀。
“八百里加急,让刘家和曹家的人马拿下朱阳镇,否则杀无赦。”
当宇文清风的圣旨达到刘曹两家,老死不相来往的两位大佬,终于坐在一起,接受了皇上的命令。他们各自书信一封交给了皇上派来的太监。他们明挣暗斗的结果,还是要给皇上作嫁衣裳,心有不甘只能偷偷的联络自己的亲信,让自家人马注意谷家军的动向,留出一部分人马截住钱财。
宇文清风知道他的这些大臣靠不住,将重新组建的三万骁骑卫交给御林军的校尉尉迟功德统帅,出兵朱阳镇。一是担心刘曹敷衍了事,二是给宇文纪翔压力,让他继续增兵潼关,好为他夺取汉中的兵马减轻压力。
为了让宇文纪翔相信自己,是真的要借助谷为这个诱饵,吃掉潼关,于是从弘农防御北方的驻军抽调五万骑兵,西进潼关方向的阳平镇,阳平失守,朱阳镇不保,朱阳不保潼关危亦。
六天后谷为的大军到达寺河县,而刘曹的十多万大军队,提前一天到达距离朱阳镇附近的后梦咀,离西北藩王的前沿军队不过三十里而已。而谷为离刘曹军队还有百余里,按照他们现在的行军速度至少五天才能到达。
上官星辰对寺河县令一顿吓唬,谷为的大军就霸占了寺河的军营,粮草一样不缺,搞得孙重牟一天没事做,整天就想着赶紧行军,尽快达到并州,他好回家过年。
下午,各路情报达到谷为手上,只有牛大壮的情报一层不变,当所有将领来到谷为的住处时,牛大壮发现任武居然位列其中,他开口道:“你个谷家军的叛徒,居然有脸坐这儿?将军是不是今天要处决这个祸害?”
“是要处决祸害,把他拿下。”谷为话音刚落,郭凤霞一个小擒拿抓住牛大壮的左手,牛大壮的武功可不是盖的,他一抖手腕摆脱郭凤霞的手,左手一招平沙落雁击向郭凤霞胸口,逼退郭凤霞,右手变掌成爪,一招雄鹰锁狼抓向谷为的脖子。
谷为坐着纹丝不动,但是旁边的宇文清雨的右手一出,一把锋利的短剑。说时迟那是快,咔嚓一声,就砍断了牛大壮成爪的拇指,食指和中指。牛大壮的神经根本还没有对断食感觉疼痛,血淋淋的手指让他心生畏惧,但是他想抽身离去时,身后的夜魅一击重拳打在来了他的后劲上。
等牛大壮被刺骨的冷水浇醒时,已经被绑成了粽子,他昏昏呼呼的问道:“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不是叛徒,任武才是谷家军的败类。”
“把人抬进来。”谷为一声令下。门外抬进一个奄奄一息的谷家军的子弟。牛大壮一见到此人,吓了一大跳。发憷地问道:“你怎么还没死?”
“想我任文死,没那么容易,就算爬,也要爬回来告诉将军,你是叛徒。”任文虚弱的说道;
“你还有什么说的?”谷为问道;
“没有要说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但是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走虎牢关,不然就你这点人马根本不够两边军队塞牙缝,我可以保证你不受皇上的责备和处罚,但是你一意孤行,那就是自寻死路。反正话已至此,你看着办?”牛大壮除了手指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停的皱眉外,根本看不出他有一个叛徒应该有的觉悟和恐惧。在场的人都觉得他有恃无恐。
“你不怕我杀了你?”
“将军,该杀的是上官星辰这个混蛋,他假传圣旨误导你的行军路线,将给你的谷家军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而我可以保证你犯的抢劫涧河氏族,杀害朝廷命官,违背皇上圣旨等等罪行,都不于追究。你完全可以认为我就是你的另一块免死金牌。”牛大壮侃侃而谈,结果他还没有嚣张完,宇文清雨的暴脾气就上来了,一顿马鞭打得牛大壮皮开肉绽,哀嚎不断。
“你牛叉,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还是我弟的另一张免死金牌,我现在就让你变成血牌,你信不?”宇文清雨打累了,喘着粗气骂道;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谷为再次问道;
“不知道,就算死也不能告诉你。”牛大壮血淋淋的面孔带着狰狞的回答;同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层皮。任武走过去,将脸皮撕开,才发现这个人带着人皮面具。本来被抓捕的牛大壮家人,看到这一幕,尖叫着问道:“牛大壮呢?你把他弄到那儿去了?”
场面一下子失控,牛大壮十多个家人,开始并不知道为什么被狗蛋的军纪处抓起来,当时也不知道除了什么事。到了这儿才知道自己儿子当了叛徒,他们觉得对不起谷为,对不住谷家军的兄弟姐妹。就算谷为处决他们都没有任何怨言。可是郡主的一顿皮鞭,打出了一个冒牌货,那么他们的儿子呢?发疯一般的牛家人,哭着,喊着,骂着这人叛徒。
牛大壮的爹,是一位在战场上负了伤的残疾军人,他跪倒谷为面前说道:“将军,虽然他不是我儿子,但是也因我儿子进了军营,牛家无脸活在世上,请你处决我一家人吧,我们不会怪罪任何人。”
谷为扶起牛老爹,问道:“听你的意思,你认识这个人?”
“认识,六年前当年大将军走了,我们成了乞丐,当时牛大壮想给我医治腿伤,就在外面认识这个叫张强的人,他出钱给我弄药,还偷偷到谷家军营来玩,没过多久就发现儿子异常,不再给我看病,说张强出事了。我们一直以为儿子觉得对不住我,跟我们疏远,没想到是这个人假扮的我儿。将军我有罪,请求你按照军规处罚吧。”牛老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谷为摇头道:“你无罪,不是你家的牛大壮,也会是别家的马大壮,你们是无心之过。”
任武对着这个假牛大壮就是一拳,打在他肚皮上,瞬间假牛大壮呕吐不止。任武问道:“牛大壮呢?”
“死了,不然我上哪儿去弄他的脸皮呢?”他的回答让旁边的女人一阵恶寒。
“谷将军,我都要死了,就想问问,你在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或者怀疑?”牛大壮努力的抬起身体,看着谷为。
“在我被刺杀的时候,就怀疑有内奸,当粮草被烧时,确定军队里有内奸,在被骁骑卫袭击时,你的出现让我盯上了你,虎牢关的情报确认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那从涧河县到这儿,其实你就没有信任过我?那我得到........?”
“你得到情报当然是假的,包括去潼关,去潼关这条路就是给你准备的。”
“谷为,你个乞丐小儿,误我大事也,你知道吗?我一家老小全在别人手上,是你杀了我全家。”牛大壮突然放声大哭。
“可是你却让谷家军十多万人陷入险境,难道没有误我大事?如果你说出同党,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谷为的反问,让牛大壮不再说话,用沉默代替了一切。
无论怎么用刑,他都视死如归,最后被活活折磨死,他的死并没有让谷家军的将领们松一口气,而且发现事态更严重。
狗蛋发现自己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在军中排查奸细,他不可能在大军里找。不过他最先盯上了任武的情报部门,把每一个人的脸都刮出血痕,再一个个审问,一时间情报处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