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皇上,前方情报。”
“念”
“虎牢关前,曹家势力十万之众,已经支援涧河县,可是遇到了右丞相刘家的势力,他们势均力敌伤亡惨重。而最先到达涧河的马店援军和虎牢关去的援军,已经被谷为打残。”李公公照着情报一字不漏的念叨;
“谁让刘家曹家两家起内讧的?难道朕一定要告诉她们去打谷家军吗?一群猪脑子。”宇文清风气得七巧冒烟。
“之前他们共同的目标还是谷为,不知道最后变成了他们两家打起来?而且伤亡很大,不死不休的架势。根据情报分析,也许是因为曹家被抄家,谷为手上有大把的黄金和白银,都想收入囊中。”
“那些黄金白银,他们吃得下吗?朕都还没派人去拿,他们居然敢先下手为强,看来这帮人真的没有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皇上,说到黄金白银,老奴还有一份情报,据黄鼠狼传来的情报在整个涧河县,谷为一共缴获几十万两黄金,上千万两白银。上官星辰私自做主全部运往并州,为了谷家军能顺利通关,竟然付给西北藩王五十万两银子的过路费,谷为抢劫一个县城,就抵得上华夏国一年的税赋收入。”李公公念完情报,就默不吱声,等待脸色铁青的宇文清风发怒。
“朕的天下,年年有灾情,民不聊生,朕收不到税赋,而一个小小的县城居然这么有钱,还天天让朕救济他们,朕每年发出那么多救济粮草和银子,到底救济了谁?”宇文清风的怒火,如果再给一点火星,足可以将他自己焚烧。
“皇上,户部新任尚书武鸣求见。”一个小太监推开御书房的门,小声汇报道;
“滚进来”
武鸣因为谷为和孙重牟的较量,而上任户部尚书,从此天下粮钱都将由他掌管,可是孙重牟在位时,勾结权贵将户部的资产贪墨,窟窿之大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如果按照华夏律法,朝廷一半的官员都得斩首示众,那样宇文家族的金銮殿就没法运转,不过他不想掩盖别人造成的损失,这样的责任自己也承担不起,所以硬着头皮来找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早朝的宇文清风。
“皇上,万岁。”
“武鸣,不要给朕说万岁,我能活过今年,全看你的,你找我有啥事?”
“皇上,我接手户部十来天了,对户部进行审计和盘点,发现贪墨有点严重,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特来请教皇上。”武鸣跪在御书房,把自己的来意说明。
“有点严重倒无所谓,看来这帮人还算有点良心,那就放过他们,损失朕从宫里给你补齐。”宇文清风觉得不严重,大手一挥慷慨免除了一帮贪官的罪行。
“皇上,这是微臣列出的损失清单,请你过目。”武鸣高举手中的折子。李公公接过来,正准备交给宇文清风,结果皇上让李公公给他念。
李公公看了一下单子,双眼瞪得如同牛眼,这啥情况?还只是一点严重吗?他都不敢念了,生怕宇文清风一生气连他都给劈了。宇文清风等了半天都没见下文,于是骂道:“你哑巴了,让你念,赶紧的。”
“经户部各司自查,和组织户部各级官员集中审核后,发现户部账目跟实物有严重差别,数目如下:黄金少百万两,白银少三千万两,粮草少百万担,精铁十万斤,盐巴入账每年万斤。”李公公念完偷偷的瞄了一脸,死猪色的宇文清风。
、“武鸣,你老小子气朕,对不?这他娘的,还是有点严重?这是把朕的户部搬空啦?立马追查,把他们吃进去的给朕吐出来,还要加倍吐出来。朕这次绝不姑息养奸,朕要杀这帮贪官污吏。”宇文清风的怒气差点推翻了面前的御书桌。
“皇上,我这儿有一封信,不知道你想不想看?”
“谁的?”
“上官星辰给我的,但是微臣不敢私自做主,想让皇上定夺。”
“念”
“户部武大人,我是上官星辰,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当然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被皇上贬成了乞丐。不过作为谷家军的一员乞丐,我们依然每天为皇上分忧,这次涧河县令横征暴敛,百姓卖儿卖女苦不堪言。我身为皇上近臣,实在为皇上难过,他的子民为了养他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每天吃树皮挖草根,毫无怨言,只要皇上能够奢侈的生活,即便他们饿死,累死,那都是他们的光荣。武大人,我们这次收缴涧河县氏族的家产,收获丰厚,不过安置百姓的生活用度太大,另外西北藩王要过路费五十万两银子,我手中也所剩无几,本人考虑到朝中不是皇亲就是国戚,你也奈何不了他们,也知道你缺钱。所以我将剩余的钱财给你均分一部分,黄金二十万两,白银五百万两,粮草五十万担留在县衙,你记得来取,别再让贪官给你黑了。以后我们如有所得一定给户部分成,让你不再为粮钱操心。”
武鸣念完,上官星辰的信,宇文清风不淡定了,这他娘的上官星辰,居然敢这么操作,指责他的生活方式,完全忽略了他才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可是宇文清风也无可奈何,贪官是他自家宇文家族培养的,他怪不了上官星辰,但是他的话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于是下令道:“让上官星辰将所缴物资全部上交,不然谷家军就是叛逆罪。”
宇文清风倒不是因为钱的问题,是因为他们要给宇文纪翔过路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华夏都是他宇文清风的,凭啥要给一个小小的藩王过路费。
长安藩王府
“王爷,谷为和上官星辰其心可诛,这几天我反复琢磨,发现他们根本不想给咱们钱,而是挑拨藩王和皇上的关系。”师爷摸着胡须说道;
“怎么个挑拨法?”
“王爷,你想,如果我们要了谷为的钱,就等于我们划界为王,不受皇上管制。按照宇文清风的性格,早已经在筹谋如何消除藩王,以达到皇权集中。”
“按照你的说法,本王收不收这笔钱,皇上都记恨上了?”
“王爷,下官是这个意思。”
“先皇就记恨上了,反正就算我放弃一切武装,也得不到他的厚待,有可能死得更快更惨。不如将谷为手中钱财全部没收,壮大我们自己的势力,只要手中有钱,有军队,宇文清风也不敢把我们怎样。干了,让并州的兵马回撤潼关,拿下谷为手中钱财,放他们过关。”宇文纪翔本来也不怕宇文清风,他在西北经营几十年,兵强马壮而且还有潼关天险,就是跟宇文清风来一场决战,他也毫无畏惧。
“王爷,现在撤回来为时过早,我担心谷为用的调虎离山之计。”
“继续说”
“王爷,皇上让他们走虎牢关,根据我们的情报,虎牢关附近埋伏了十余万人,就算谷为带领的谷家军再牛逼,就算闯过虎牢关,伤亡在所难免,那么势必动摇了谷家军的根基,后面的路谷为根本走不动。”师爷端起王爷命人给他泡的碧螺春,轻轻抿了一口,继续道:“谷为跟骁骑卫一仗就伤亡几千人,修整几天后突然违背圣旨改道西北,而且还要给我们几万两黄金,一句话就将矛盾从他身上转嫁给了我们,到目前为止我们既没有得到好处,还被人惦记,目前可以肯定至少被皇上惦记上了。据情报并州的匈奴人,突然派兵监视我们在那里的部队。如果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将卷进这场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