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再往前走就是涧河地界,不知道涧河县令会不会为难我们?”澜常山骑在马上,问身边同行的上官星辰。
“澜将军,据我所知涧河的县令是右丞相曹贤栋的门生,而曹贤栋跟谷将军的恩怨,想必这位县令有所耳闻,责难在所难免,就看他想怎么弄,实在不行就灭了他。反正皇上的心思,就是借着我们谷家军打击外戚势力。”上官星辰跟皇上久了,多少还是知道皇上的想法。
“大人,大人,不好啦,出大事了。”一个捕快跑进涧河县府后院,上气不接下气地边跑边喊。
“慌什么,不知道本官还没睡醒吗?”涧河县令,昨晚才刚娶了一房小妾,一夜春风早就让这个半百之人,精力全无。此时躺在他怀里的小妾,还流着泪水。她才十六,却因田地受灾交不上租子,被迫卖身为妾,抵当地氏族的租子和县衙的税赋。她其实想一了百了,可是昨晚这个满身流油的死胖子,威胁她,要是她死了,就让捕快将她全家抓进大牢,让他们生不如死。
一整夜,她就那么躺着,任由这个权势滔天的县令蹂躏,侮辱,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个鱼肉百姓的贪官去死,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可是一夜哀嚎,也没有谁能为她的悲剧人生出手相救。
当她听到外面喊出大事了,她心里唯一的希望就是这肥猪最好被人宰了。宰了吧,不然还有多少姐妹被他玩弄,最后玩腻了再被这禽兽卖给青楼,继续给他赚钱。
“说,什么事?要不是什么大事,就让你家小丫头今晚陪本官一夜,就当弥补你破坏我的洞房花烛夜。”涧河县令许文扉,那满口黄牙露出猥琐的表情,吓得捕快连连后退,哭丧着:“大人我家妞妞才十三啊,你高抬贵手吧,要不我想办法去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妹子如何?”
“本大人,就是觉得你家妞妞长得不错,水灵灵的,在涧河县内无人能比,要是你同意了,我给你十两黄金做聘礼,以后还有你发财的机会。要是不同意,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就算你告到京都,也没有人给你伸冤的。”县令许文扉威逼诱引,要不是这捕快忠于自己,根本不得给他任何好处,随便写一个罪名,他就得乖乖的把小女送到床上。
对于父母来说,孩子就是天大的事,当县令许文扉打上捕快女儿的主意,捕快就把其他事忘得干干净净,他满脑子都是想的怎样才能让,这个魔鬼放过自己的宝贝。
而许文扉也看出来了,这狗日的捕快就是想坏自己的好事,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把他那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妞妞,弄到手,估计会让他心生不满,于是安慰道:“你不要这种表情,好像我取了你的女儿你吃大亏一样,就算你的女儿长大了,能嫁给谁?在涧河县也只有我的身份,才能享受你女儿的美貌,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不如趁早送来。只要妞妞好好伺候本大人,我绝对不会亏待于你。”
“你先说说,找本大人有啥事?你女儿的事,等会儿我亲自去接。”涧河县令许文扉无耻的笑容,让捕快打了一个寒颤,也让他想起来,自己慌慌张张的跑来找许文扉要汇报的事。
捕快擦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说道:“大人,谷为的谷家军朝涧河县来了,先前部队是澜常山将军,带着三千骑兵和两千步卒,里县城不到二十里地。”
“你个狗日的,咋个不早说,赶紧让防城守卫将领带兵出征,不要让谷家军靠近涧河县城半步,你马上去京都通知曹丞相,让他派兵支援我们。”许文扉一听谷为居然朝他的地盘来了,大惊失色,惊出一身冷汗。
“大人,防城部队,不是在十天前派往了虎牢关了吗?现在城里就衙门里还有十几个捕快。”
“你让捕快先顶上去,你去京都搬救兵,这帮人无恶不作,要是他们进了涧河县城,那可是烧杀抢夺,无人可以幸免。”许文扉开始胡说八道,他希望所有人都仇视谷家军,这样就会和他一起抵挡来自谷家军的攻击。
捕快曾经也是军人,在军中谷家军像神一样存在,任何军队在他们的面前只有挨揍的份,再说了十几个人顶上去了,有卵用。还不够澜常山一个回合的冲锋。搬救兵,搬来救兵就算赶走了谷家军,那么自己的妞妞就成了他庆功宴上的牺牲品,绝对不能让这王八蛋得逞,自从他来到涧河县,就没有做过一件对得起涧河人民的事,不如让谷家军把他就地正法了。
捕快走出县府大门,对十来个混吃等死的捕快说道:“县令大人让你们现在赶到城外设防,阻挡谷家军五千人的进攻不得有误,要是谁不卖力,就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县令的床上。”
“头,你没开玩笑吧,就我们这帮乌合之众,去抵挡谷家军的先锋澜常山,我们一起对付一个澜常山估计都走不了一个回合,更何况五千人马,我不去,去了就是送死。”
“不去那就把你女儿送到县衙后院。”
“嘿嘿,老子没得女儿。”
“你媳妇,你媳妇长得不错,大人就好这一口,你不是不知道。”
“我靠,我去还不成吗?兄弟们,我们走。”
“大哥,我们真的要去抵挡谷家军吗?这跟送死没有两样,还是不去为好。”
“你笨啊,难道你想把女儿送给那个老王八蛋糟蹋,老子们去了,不是打仗,是投降知道不?他们问啥,我们就说啥,不得隐瞒半句,我相信谷家军这样的军队绝对不会乱杀无辜。”
搬救兵的捕快头,直接迎上了澜常山的部队,跪在大路中间大喊道:“澜将军,本人涧河县捕快,因涧河县的防城兵调往了虎牢关,城内无兵可用,特奉县令之命去京都求曹丞相发救兵。”
上官星辰和澜常山交换了一下眼神,上官星辰问道:“你是涧河捕快,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是涧河县令的叛徒呢?”
“大人,实不相瞒,县令昏庸无度,鱼肉相邻,欺男霸女,没有人愿意帮他守城,现在城外只有十来个捕快防守,你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话,是否真实。”
澜常山手一挥,齐晋带着五百骑兵,冲向了涧河县,而捕快头跟着澜常山,边走边汇报涧河的现状。不多时,齐晋派人汇报已占领了涧河县城,抓到了还在享受美色的许文扉。
上官星辰感慨道:“都说外戚掏空了宇文家族的江山,以前我还不信,感觉京都一遍繁华,没有衰败的迹象。现在看来一个小小的县令都如此猖獗,更不用说那些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了。怪不得宇文清风,要借助谷家军除去外戚,我觉得咱们还是适可而止,不然到时我们谷家军落不到好。”
到了县衙,光猪一般跪在衙门的许文扉,看到上官星辰一身二品官服,立马哭道:“大人救我,我是朝廷命官,本县县令,被这帮粗鲁的谷家军劫持,你要为我伸冤啊。”
齐晋在澜常山和上官星辰没来之前,就已经调查了不少许文扉的犯罪证据。当上官星辰看到那血泪累累的罪孽时,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家伙为了得到右丞相的提携,居然提高了整个县城的税赋,就连家里的母猪生崽都要交税。为了避税,整个县城没人养猪,又加上天灾,这几年老百姓连吃的都没有了,他们吃草根剥树皮充饥,也无法阻挡许文扉的暴力征税,买儿卖女在这里天天上演。而作为县令,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涧河县的贫穷没有让他感到羞耻,反而成了他的猎艳场所。
澜常山看完后,就说了一句,此狗官必须斩杀,还老百姓一个朗朗晴天。上官星辰立马译文发布通告:
上官星辰本为皇上钦点的和亲大使,出使匈奴为郡主见证百年之好,可是路过涧河县,发现本县县令许文扉为非作歹,鱼肉百姓,无恶不作,今本大使将为皇上杀戮此昏官,平天下百姓之冤屈,同时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许文扉被上官星辰亲自处死,而澜常山和齐晋打开粮仓,满满的粮草被老百姓一抢而光。